二人已經上了頂峰,再轉個彎就能遠遠的看見海潮院正門了,常樂晃着子斐的手,才說着:
“卿卿是誰?阿斐怎麼捂住嘴不說了...”要逗他呢,忽然止了話頭看向路口,那兒正站着一個許久未見的人。
常樂拉着子斐停了下來,收起了濃濃笑意,淺笑着對擋在路口這人點了點頭:“姬道友,好久不見。”
站在常樂二人想要正常走過就必經岔道口的含丹正來回打量着都是一身喜服的二人,勾唇一笑:
“你可真是記仇,姜道友放心,我不好人夫,即便你們隻結了天契,我也不會再打他的主意了。”
常樂沒想到她就這麼直接的将之前的事說了出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忽冷笑一聲:
“看來你果真修了采修之法,姬道友如今倒是直言不諱,我該誇你一聲坦蕩嗎?”
含丹搖搖頭,略擡起越發精緻的下巴,傲然道:“那不過是先前急于求成罷了,我如今已快要沖向四層,那種低劣的法子自然不配被我所用了。”
常樂挑眉,語氣奇怪的恭賀:“那還真是恭喜了呢!”
她攬上子斐的腰往後一飄,直接就掠上樹梢,往海潮院而去,含丹沒想到她突然就這樣跑了,皺起了精緻的眉頭,稍提了點聲音恨聲道:
“還希望姜道友可别跟我撞上擂台,否則怕是要與軒轅之行無緣了!”
常樂對後揮了揮手,半句沒回應,眨眼已經再也不見了身影。
含丹立在原地磨了磨牙:
“真是,她這狗脾氣還是這麼輕易就讓我生氣,我之前怎麼那麼想不開,非得撞上去認識她的!”
遂又細聲而又真誠的道了句“在去軒轅前,咱們倆可真别遇上才好,不然我下手不一定輕得了!”
而後扯了扯唇,一揮袖,回身也走了,隻留下了一縷香風逗弄着色彩斑斓的靈蝶,讓它們在陽光下繞着含丹逗留過的這一塊翩翩起舞。
常樂回了院子,帶着十分乖巧的子斐,進屋前還特意用潔靈決将二人從上到下以靈氣滌了一遍,嘀咕一句:“大喜的日子碰到這人,真是晦氣!”
子斐慢吞吞問了句:“晦氣什麼?”
在自己的地盤呢,常樂說話是一點也不客氣:“碰到惦記咱們好阿斐癞皮狗了,能不晦氣麼?下次走路都得留個心眼子,看到她我甯可繞遠路!”
子斐這下反應倒快,嘟着好看的紅唇很是委屈的看着常樂:“阿斐又不是肉骨頭!”
常樂愣了一下,好笑的搖搖頭:“好好好,你不是肉骨頭~”
推着他進屋,嘴裡嘟囔“今兒真是一下子喝得太多了,快,我帶你去洗洗,咱們趕緊休息休息,我可困得很了~”
等二人洗漱完上床,常樂怕這樣直接躺下子斐不肯睡,就拉着他坐着,自己伸手去解他腰封,要給他換上睡服。
沒想到一直乖乖的任她擺弄的子斐自上了床後,就不住搖晃着身子,一點兒都不肯配合了。
她軟聲笑道:“阿斐乖,别動,我給你散了發,解了衣,好躺下休息了。”
子斐不理會,雙手捂着腰封不讓解不說,還偏着身避過常樂動作,也不說話,就拿着那雙睜得大大的風眼,眼珠子亮晶晶的一直看着常樂。
常樂忍不住拿手蒙了子斐雙眼,感知他的眼睫在手上刷過,小小輕輕的動作,讓常樂心上泛起一陣酥麻。
她又輕輕的,低低的喚了聲:“阿斐~别鬧了。”
這一句不過是象征性的勸解,她也不管子斐應不應,湊過去跨坐在子斐盤起雙腿上,任由子斐伸手扒拉她穩穩掩在他雙眼上的手,一下一下啄吻着子斐不樂意高高撅起的唇。
子斐拉不開常樂的手,就幹脆兩手推着她,自己直向後倒去,不想這正中常樂下懷,她順勢拉着他的手束在上方。
整個人就軟軟的跟着倒下去,她完全壓在子斐懷中,看着身形比她身下的人嬌小上一大圈,實際那霸道纏綿的勾當卻又是她先發起的。
常樂伸出舌尖推開子斐的牙關,勾着他的唇舌,細細密密的吻着他,引他和自己纏綿嬉戲,再不能想着别的事。
子斐哪能經得起她這般勾引,果然沒一會手上那還想掙紮的動作就軟了下去,雙手慢慢攀上了常樂,熟練的穿過她的發絲,緊緊環住了她的脖頸,喉中逸出或輕或重的舒服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