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去不還,歸期有無定日?仲慕說完這些,倒又輕歎一聲,難得有些感歎道:
“不過祖上也是因着此事出過幾次事故,現在我等取得刀象之前,皆會在祖祠面先祖而誓,此事不可輕易外傳于人,是以,我才勞你們立下誓約。”
常樂笑道:“這本就是應該之義,有什麼妨礙。”
而後又好奇的問:“難道你們家隻要是修刀道的,就都不用自己悟出刀象了嗎?”
仲慕難得有些哭笑不得:“怎麼可能,刀象就是刀道修士的大道,哪個修士的道,是可以靠看别人領悟出來的道意就能成的?常樂你怎麼忽然傻了?”
常樂問出口就反應過來了,這會撓了撓鬓角嘿嘿一笑:“不過是一時沒想到罷了。”
仲慕笑道:“這一縷刀象之精指我為主,亦将會輔佐我,直至等我走上雲巅,成就己道,便化為我有;或我邁進黃泉,從此身消意散,那麼它便也随風歸于天地。”
“那你們家這個确實是道修中頭一份的了。”聽他說完,常樂點頭贊同。
“我家這刀雖然優點是别家刀修及不上的,可缺點也十分明顯。”仲慕摸着刀身搖頭:
“一般築基修士築基後,等将氣海穩定成了丹田,就可着手将煉好的本命之器正式締結本命契約,而後納入丹田溫養。
可我這除非是從這縷刀象上領悟出獨屬于自己的刀象,由此生發綿綿不絕的意向将此刀象煉化己有,否則它是絕不可能與我的丹田相容的。”
“依你這樣的刀道天賦,感悟自己的刀道是遲早的事。”子斐倒不覺得這有什麼。
“不過..”常樂雖亦是此感,但她指着那刀笑言:“仲慕,你這縷刀象即便對我沒什麼敵意,卻也不是好相與的,我猜它肯定是主一往無前之鋒與沉山嶽之重的意向。”
“你這回倒是猜對了,可惜沒什麼獎勵~”她這樣一說,仲慕嘻嘻一笑,他忽想起來什麼,又問她:
“你不會隻給我把刀煉好了吧?刀鞘呢?”
“刀也不是非要鞘不可,尤其是你這種的,平常日日用着靈氣做鞘,不是比外加的鞘來的合适麼?”子斐如是說。
“那我總得有個休息替換的時候吧?有刀鞘還能給我幫着溫養刀鋒。”仲慕這話說的幽怨,而後他震驚的看着常樂:
“你真沒給我煉出鞘來?”
聽他倆一問一答十分順溜的常樂,不由翻了個白眼,取出仲慕那盒子丢給他,自己為自己正名:
“人家的本命刀劍即便能入丹田内,或是平常就愛敞着刀劍,放着鞘吃灰的修士,從煉器師手上接過東西時,也少有接個沒鞘的半成品!
我可是立志做個正經煉器師的人,怎麼會做這麼沒有職業水準的事出來?”
說到後面,常樂已是揣上了滿面失望看着仲慕了:
“再說,平常答應你的事,我也從沒有短過你一回,阿斐這一句話,你就這樣問我,可見你這是把我想成什麼樣不靠譜的人了?”
不過這表情也是做給瞎子看了,仲慕才不是會管那麼多的人呢,更何況他這會滿心滿眼的可都裝着他的新刀,更加沒有心思注意這些了。
他喜滋滋接住盒子,取出裡面極薄的刀鞘拿出來翻看了一回,還頗有一番架勢的點評:
“我這刀象凝型具象是偏陽體,常樂你煉的刀體結合是偏陰體,這鞘就考慮上了整體。陰陽相合,啧~還做的這樣漂亮,不錯不錯,真是極好的,哈哈哈!”
“那是當然,這是基本操作好嘛!”
郁悶的倒在笑話她的子斐肩上的常樂,看仲慕嘴裡是滿口不停的誇着自己,可那眼裡卻全是他的刀,她倒也不知他到底誇的是哪個。
她心情有些複雜的回了這一句,果見仲慕半點搭理的意思都沒有,常樂撇撇嘴對子斐吐槽:
“阿斐,按理說我見他這麼喜歡我煉出來的這刀,該是很驕傲才是,可我這心裡怎麼這麼不得勁兒呢!”
“你心裡門兒清,還問我做什麼?”子斐捏了捏常樂臉上的軟肉又說:“你都沒在上面蓋印不是嗎?”常樂輕輕哼了一聲:
“知道是一回事,我就是看他這樣不爽!”她眼睛轉了轉,嘿嘿一笑:
“反正他是個不差錢的主兒,那些靈石就先存在我這兒了,我看他什麼時候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