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那花錢速度,再多靈石可都經不住他敗的!唔..”子斐歪着頭,指尖在自己唇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點動,猜測道:
“咱們來内門之前,他可沒工夫去兌靈石,雲舟上和閉關前又花了大把出去,閉關後估摸着也是可勁兒造的。
你看着吧,再沒多久時候,一準兒他身上靈石就沒了,這就該想起來找你要了。”
仲慕可沒工夫聽她倆在咬什麼耳朵,抱着刀鞘美滋滋看了一會,欣賞夠了才将神識與靈氣送入其中,刀鞘一被烙上專屬神魂靈氣,立馬軟如流泉,纏裹上刀體。
他心思一動,那比禦龍本身還要華麗耀目的刀鞘就無聲的流進刀把龍鼻之内。
仲慕又将刀鞘引出套上,看着整把刀滿意的直樂呵,嘴上這才理直氣壯的說:
“你要是個靠譜的,那個十珍湯為何拖欠了我那麼久?最後吃是吃上了,可也還是靠蹭你倆個的喜宴呢!”
常樂無奈:“那天我見你明明高興的很,怎麼這麼件事就還過不去了呢?”
“怎麼會過不去,今兒我要上場打架了,剛好他們又都不在,你要給我單獨搞一席來,我以後可再不提這一回事了!”
仲慕接話接的實在又快又順溜,子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正要說話,常樂悄悄伸手拽了他一下,忙站起身,伸出小指扣了扣耳朵:
“哎呀,約莫是你這院子高個兒的都倒的差不多了,這風逆的真厲害…要麼也可能是許久沒好好吃東西,我這耳朵真就有些不好使了呢~
阿斐,你不也早就說饞的狠了麼?他這破爛地方能有什麼,走走走,咱們快去找些好吃的去!”
仲慕趕忙跟上她們,拉着落後常樂一步的子斐:“帶我一個,我也要去,我早都想好了,咱們去吃苔茗閣那水豆腐去!”
三人在去雲台峰的路上,前面的鬧騰方才停歇,仲慕沒安靜一會,就對常樂擠眉弄眼的拍拍胸膛:
“常樂,你看看小爺!”
“你這沒頭沒腦的,讓我看什麼?”常樂奇怪的問他。仲慕哎呀了一聲:
“你看看我,早就在閉關沒兩天就到了一層了,你這都是咱們幾個裡頭一個築基的,這借着天星洞靈氣這麼好的地盤閉關了這麼些日子了,怎麼還沒點動靜?
啧~我看你靈息也是,總有差了那麼一點的意思,你這是怎麼回事,好不容易在天星洞閉關這麼長時間,不會是光顧着和子斐過二人世界了吧!”
子斐在仲慕背上拍了一下,笑罵他:“你胡混着說什麼呢,我是那麼不分輕重的人嘛!”仲慕挑着眉毛對子斐笑道:
“嘿嘿,就是分輕重,那也看面對什麼不是?”子斐搖搖頭,沒和他貧嘴,隻是簡略說:
“中途稍微出了點狀況,才發現她氣海好像還沒定形,可能還需閉關月餘來積攢靈氣,估計能進入一層。”
常樂看仲慕皺起來的臉笑了:“不過就是慢了你一步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放心吧,我可不知道多好呢。”
仲慕想了下,在心中另外打定了主意,便沒再說什麼,隻是拍了拍他背上的大刀問常樂二人的打算:
“等這個賽期過去,我想先回家一趟,把我兄長的留魂珠帶出來,你們是怎麼打算的?要不要跟着我一起繞道去甯陽玩玩?”
子斐看向常樂忽問她:“你不是早就說要帶我回家去看看嗎?我們婚都成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常樂,常樂!你在走什麼神呢?”
常樂聽了仲慕說的回家,正想起了文叔曹嬸一家,想着離家時才六歲的絨絨,如今也不知長成了怎樣的花兒一般的女子,也不知是否許了人家?
此時被子斐這樣一問,才從滿心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牽了子斐的手,面上浮起思念之意:
“唉,卻是我沒心了些,經你們這麼一提,我才恍惚憶起,如今我也離家十一年有餘,才想着家中親友不知是何光景了。”
子斐本想說沒什麼,轉念想起常樂與他說過家中叔嬸盡是凡人,方覺這在他眼中不足為道的時間對于常樂親友來說,确實算是許久,畢竟對于普通人來說,一生又有多少個十年呢?
這一想,不免替她擔憂起來:“這築基修士的大賽,沒個好些年落不了幕,中間間隔平常來說算是寬裕,可要趕起路來,那是不值一提的。
說來,在賽期内,竟是根本沒工夫抽身離開的,這要再去了軒轅,前後耽擱的時間更是多了去了,又再來個十年後再議,萬一家中長輩盡已不在,那可怎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