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雙柳劍,袅袅舞風來。縱是楊和沒覺得危險,還是被仲慕這一手優秀上天的操作給搞得愣了一下。
而後他立馬反應過來,略顯肉感的唇一翹,借着靈符引來大雨的掩護半隐去了身形。
更加沒料到這個情況,半點防備都沒有的仲慕,被淋成了個落湯雞不說,一時之間還被楊和成功在他面前隐去了一瞬間的身影!
仲慕往臉上一抹,神識四下裡掃去,隻是這些符箓他雖然撒的匆忙,但也不是真沒腦子随便亂撒出去的。
他出手那一下,不但看準了楊和來劍的破綻,連楊和暗伏的手段可能會走哪一路,都有考慮到。
但是這些手段在靈符不過才飛出一點就被楊和一一激發出來,導緻招來的這場大雨現在就是圍着仲慕前方幾路出路下的。
又因着一些靈符返回來過多,因此仲慕基本就是被圍在這暴雨中了!
仲慕小心的看着雨幕遮掩的看不太清的擂台,想要伸神識出去看看楊和在哪,不想用着神識看也朦朦胧胧一片。
他忽地反應過來,暗罵自己一句:‘怎麼拿這些符箓的時候就沒過腦子?拿出來的這些不是遮天箭符就算了,怎麼是這個我專門搞出來對付常樂她們的狂霖符?’
這些符他為了讓常樂她們在暴雨中待的更有滋味些,特特花了好久的時間,在符末和符紙中調了半隔離半扭曲神識視覺的靈物。
現在好嘛,常樂她們幾個他還一次都沒戲耍到,這會倒是先讓他自己以身試法了!
不過仲慕想想又有點慶幸:‘還好拿的是這狂霖符!要不依着這楊和的莽撞性子,萬一要錯拿成流火符那更加中看不中用的古怪玩意兒,我現在可不得淌着火海了麼?’
他也沒想到到底誰更加莽撞些,倒還在這五十步笑人家一百步的傻氣,不過這樣一想,仲慕好歹胡亂壓下了心中的郁悶。
唯有一點郁悶之極的,是仲慕看到了楊和被大雨遮去身形之前的笑,他又在心中抓狂道:
‘那絕對是嘲笑,常樂和子斐那兩個壞家夥,小爺的臉都給她倆弄得丢了個幹淨!’
這樣想着,他咬咬牙,也不去拿刀了,兩手裡又各取出一把符來,決定今日偏就要拿楊和嘲笑自己的這些符來赢下他!
仲慕就不信,不靠着他的寶貝刀,丢了的面子還就找不回來了!
‘既然暫時找不出他在哪。’仲慕冷靜下來想:‘那就以靜制動,常樂想的無非就是不要讓人通過這一場,看出我的能耐來!’
正經的思考不過一轉眼,他又得意洋洋在心中想:
‘啧!這種小事對小爺我這種天才來說,有什麼難的?’他手中扣着符往觀戰台上一撇,而後停下淌着水的腳步,垂着眸,就在愈來愈狂暴的雨中,靜等着楊和顯出馬腳來。
常樂一直緊緊盯着觀戰分屏,見了仲慕送來這即有埋怨又有得意的一眼,方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子斐笑問:
“你瞅他那眼神,可是讓你看好了呢,這會不用擔心了吧?”
常樂微微點頭:“他那腦子能冷靜下來了,自然有自己的分寸,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就好好看他準備怎麼打吧。”
說完也就散了圍着他們二人的隔音法罩,觀戰台上的修士都正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議論呢,在這種情況下,隻要不是說些不可外傳的私事時,大家默認都是不用隔音術法的。
是以,雙重隔音法罩一除,常樂與子斐耳邊瞬間就傳來各種議論聲,而在場上二人這短暫接觸下來,對此說什麼的修士都有,在常樂前邊往下兩圈,有個修士高聲說:
“嗐,你們看這道号叫什麼仲慕的修士那呆勁兒,我就說,楊和道友這次又赢得輕輕松松,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而且楊和已經連赢了六場,再輪排上三場,他就該成為這十号台子的擂主守擂,這樣算來,說不準這一次擂台最早的擂主就該在十号台産生了!”
另有修士也跟他比起大聲來:“不可能,以往我們這哪有這麼早的輪次就出現擂主的?這回他絕對赢不了!
你們看,這仲慕道友這會那捏着符的冷靜模樣,剛剛那肯定隻是他的計謀,這就等着楊和道友上當呢!”
開頭說話的這修士緊盯着分戰屏,沒一會又指着屏幕笑道:
“你們看看,楊和道友的劍就在那呆子身旁了,這麼明顯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還有什麼好意外的,那呆子必輸無疑!”
說話這修士雙拳捏的越發緊,激動的盯着分屏喃喃:“快,把他一把打下台來,這一把,那就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