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濟平同伴的阻擋之力已是慢了一步,那綠光已然擊上半空動彈不得,滿眼灰敗絕望的濟平,他悶哼一聲,往後倒飛出去,濟平同伴手決一變,忙拉扯住了濟平。
“這位道友請放心~”林夢越那遠遠的,顯出兩分飄渺的甜笑聲傳來:
“不說修的什麼道,正不正統的,隻在這逍遙内門裡,在下就不敢太過放肆!而且嘛~這既傷了他,随後賠償自會通過公賬予他,哎呀,你就放心的啦~”
濟平的同伴看着已是昏迷過去的濟平,口内依然往外湧着混着焦黑色血塊和肌肉組織的鮮血,忙忙的給他化服療傷丹藥,同時難掩憤怒揚聲道:
“道友口中說着規矩,手上可半點規矩都無,原來逍遙的規矩,就是賠償些須靈石,便能一而再再而三對旁的修士動手不曾?
何況這雖是濟平先有不對之處,可那也不過是起些口角,道友卻因此要了濟平半條命去,請問這如何不是放肆,又哪裡不過分!”
“确實隻是些口角呢~”林夢越咬着‘口角’二字,哼笑一聲:“在下這也不過是覺着和個殘疾修士計較有些過分,隻好放了他罷了。
最後去的這下是專解我這護音鈴定身之效的,我可連兩分力道都沒用上,區區一點拂風之力都能昏過去,也不過是他承受能力太弱而已,怪在下何來?”
“好一個拂風之力!”濟平同伴咬牙,還想再辨,隻是有認識他的修士,許是不想事情鬧大,回頭不好收場,這一會忙阻止了他,趕緊對他道:
“莫桑,到底是濟平賭鬥輸紅了眼,沒了頭腦的尋人家一點話頭鬧将出來的事,你先别計較這些了,趕緊先帶他回去療傷去吧。
好歹現去坊市裡找丹師看看,看他這情況,還有沒有補救的法子,能将他喉間聲帶補養回來一些!
要是等得新鮮長齊的肌肉固了形以後,那可真就不太好辦,以後再想弄到能将喉中聲帶補回來,專治這些細巧活計丹藥更難,說不準他真是再也不能出聲兒了呢!”
莫桑手一緊,咽下口中那十分不平之氣,好一會之後,方抱起濟平對着提醒他的修士點頭緻謝,而後沖着林夢越與季修離去方向說了一句:
“既如此,等濟平他醒後,我們自會去執法堂尋求一個公道。”
隻是這一話也不知到底是說給誰聽的,畢竟林夢越二人的身影早遠的連神識也不可見,且說完最後那句話,便再未置一言,顯然是确實已經走遠了。
當莫桑抱着濟平也轉身離開,事件中心的幾個修士全都不在現場了,周圍看了這一波接着一波熱鬧的修士才議論紛紛的往外而去。
“欸,我想起來了,楊和道友今晚這個好運氣的對手,不就是半年前鬧得靈域上沸沸揚揚的那幾個天濟廢材修士之一嘛!”忽有一修士一錘掌心,恍然道:
“我就說呢,他的靈符看着怎麼都丢不完,比我見過的一些符師還要大方些,可他那用起靈符一點章法都沒有的樣子也不像個符師,原來人家根本就不是散修啊,這就難怪了!”
“是嗎?”有修士四下裡轉頭一找,奇怪回問:“那他旁邊那個女修,就是他們幾個中,和個隻是剛剛能聚點靈氣,還算是半個普通人的男子締結天地契約的那個吧?
她們剛剛才從我身邊過去呢!這會怎麼就不見了?”
這些修士聽了,都好奇的四下裡去尋仲慕三人,可常樂早在聽了這修士的一點話頭時,就覺得不對勁,忙就拉着仲慕和子斐悄聲遁走了,這些修士這會才回過神,哪裡還找得到那三人。
而在回雲海峰的路上,常樂三人正聊着方才這場争端中的兩個主人。
“空桑學院這兩個三層的修士很強!”常樂有些許嚴肅的對仲慕與子斐說:“我有預感,在進入決賽時,我們一定會碰上!”
“怕什麼!”仲慕玩了一場,上台前郁悶的心情早就不在了,他日常就是十分的光棍心态,哪會擔心這些,聽了這還掰着指頭算給常樂聽,寬她的心呢:
“常樂你想想看,在前期修士擂場中,最多留一千名修士,除了最高修為的會多占些名額,每一層修士能留的人數,其實大抵相差不了太多。
而前期修士中,修為最高的是三層小圓滿,這部分修士都是算在三層修士之中,他們自己的競争就足夠激烈了。
再說,按以往的資料來看,這個階段雖然是有四百個名額,但能留到最後的,反而大多不會超過三百五十人!再有,前期裡的修士界限也沒那麼分明。”
子斐笑着接過話頭:
“那也就是,你們保證自己會在前九百名之内,就必是無憂了吧。”
仲慕點頭:
“是啊,其實也就是我們要在決賽中,保證有勝過一半修士的實力就行!
再說,他們是三層修士,我們現在才進一層,就算我們遲早會對上,那也是後話了,到那時不管勝不勝得了,打就是了,輸赢又不礙事,有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