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黃鈴生妙音,聲聲笑鬧賦真情。常樂笑說:“确實,我看着,還得是兩個頭回做賊的生手!仲慕,這兒是秩永真君的妙域院嗎?”
她看着,這門内也還是沒離了門外那片風鈴妙音樹樹林,隻不過是這裡面一片開得黃燦燦的風鈴妙音花,品階更加高,花香一聞,更加清神潤嗓罷了。
微風一吹,鈴花晃動,不但帶來潤肺清香,更有清淩淩的鈴音滌蕩神魂,讓常樂體内神魂運行的都更加順利迅速了幾分。
不過,常樂悄摸摸放出去,想要看看這片樹林整體走向的神識,被仲慕給輕輕的擋了回來。
“内門裡,除去專門培植靈物的地方,天星峰頂,這秩永真君的妙域院,是唯一一個大片栽植風鈴妙音樹的地方,這還用問嘛!”仲慕不假思索的說。
接着就開口數落常樂:
“常樂,你也真是,明猜着了這是哪,還不老實的收着神識,往外放出去做什麼?可是想害着小爺挨批麼!”
“我也沒打算放遠了看。”常樂笑道,而後又說:“隻不過是看這一片林子似乎有組着好些套陣的迹象,想要淺探一番罷了。”
“那常樂你得先獲得主人家允許,要是秩永真君沒意見,回頭咱們一起去觀陣台上看個完整的都好說!
再說了,不說别的,這一片花樹林裡,你的神識可展不出丈許遠,在這裡頭探出神識,最多比咱們眼睛少拐兩個彎!”
“那可是我放肆了?”常樂涼涼的眼神看着仲慕和釋惟兩人,挑了挑眉頭:
“這隻不過是我見着你們倆這麼熟門熟路,又着急忙慌的帶我和子斐跑來這裡。
還以為這裡面已經被你們給攻占下來,做了你們的根據地呢~”
“咳!”釋維重重咳嗽了一聲,心虛的看了一眼,聽了常樂陰陽怪氣的這話,半點異樣表情都沒有的仲慕,心想:
‘啧,仲慕這家夥的臉皮都快比天濟城城牆還厚實了,我是頂不住了,常樂也真是,這眼神,我怎麼覺着跟淬了冰渣子一樣?至于麼~’
釋惟想想,又瞟了眼常樂,又覺先頭是自己的錯覺,要麼就是常樂故意要給他壓力,讓他自個兒招出這事情始末來!
他小小哼了一聲,反倒一扭頭,捋了一把胡子,忙忙的就先走到前邊去,直接來個眼不見為淨!再就向後招手,讓常樂她們跟上:
“先走着吧,路上說~”
常樂可不知道釋惟因她一個眼神,就能瞎琢磨這麼多,她卻是也就詐他們一句。
現在看釋惟那模樣,顯見的是沒太大的事,也就暫不催問,等着看他們兩個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照着這兩人的性子,估摸着一會子就憋不住要說出來了,不過子斐可沒想這麼多,他拉着仲慕在使勁纏磨,就想聽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人跟在釋惟後邊,頭肩披着一朵朵生嫩滴露的黃鈴花,踏着一地毛茸茸才探出尖兒來的春草,穿行在風鈴妙音樹林中。
“看來子斐你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現在外邊的情況?”看子斐一個勁兒的催促他,要他說這段時間裡的事情,仲慕轉而批評常樂:
“常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滾滾才不在多少會,你這都把子斐給憋悶成什麼樣兒了!”
“我們不是才出關嗎,哪有功夫看這些?”常樂笑着晃了晃牽着子斐的手,又說:
“再說了,不止阿斐,我這也什麼都不知道呢,到底是些什麼情況,你們别賣關子了,快給我們倆說說。”
仲慕也就閑扯一句,這便笑說:“這段時間太過熱鬧,得慢慢說,别急!”
而後他又看着常樂問:“我、釋惟,還有連青、蘭泱,我們幾個的比賽都已開始,到今日為止,我已經比過了八場,每一場皆勝!
他們三個亦無敗績,這一個我們每回可都會給你發消息,别告訴我你們也不知道!”
“這個當然知道,每逢看到你們勝出的消息,常樂都會和我說,我們出來前才看了一眼呢!
最新消息是連青發的,說他前日裡才剛勝了第三場。”子斐忙回,隻是又奇怪的問:
“這和你們今日這作态又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