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往來生滋味,自古惠利盤根節。常樂搖頭:
“要是這物有那等本事,那我也不敢這麼草率的随便放,還輕易帶在身邊了。
它隻是會吸收經我轉化過,但還沒完全納為己用的靈氣。”
“許是此物無法自主從外界吸取能量,也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它和你已經建立了什麼連接關系呢?”長平轉着那顆小黑種子,猜測道。
“師兄這樣說,好像也有些道理。我體中的靈氣一經放出,隻要主動挨着它,也就會被吸收走。
我在修煉時,亦嘗試過将它隔離開,沒能收到靈氣,它也沒别的反應,。
就這一點來看,不管它主動和我挂上了什麼關系,我想它也該是沒法子直接從我體内偷靈氣的,這倒是讓我放心了不少。”常樂點頭。
而後她又對長平笑道:
“但這麼個東西在手上總是會好奇它的來曆的,我這會不是正好想到它了麼,就想着多問一嘴!師兄是丹道上的老道修士,不知可能認得出這是什麼?”
長平認真看了一會,又嘗試着将靈氣與神識往種子内送去,可那種子并無半點反應。
且内裡看着,也是渾黑一體,長平也和常樂一樣,根本未在種子内,發現有常樂說的被它吸收走的靈氣。
現聽着常樂這樣說,他笑着搖搖頭,揶揄了常樂一句:
“什麼丹道上的老道修士,你這妮子是不是拐着彎兒編排我老了呢?”
說着順口又問她:“我這丹師倒還比不上你家子斐認得的靈植特性來得多,你就沒問問他?”
“瞧師兄說的,我老早問過了!”常樂笑答,又代着子斐謙虛了一句:
“但俗話常說:術業有專攻。阿斐他也就是小時愛研究那些靈花靈草的冊子,囫囵記了些須靈物特性罷了。”
說着她又不着痕迹的對着長平恭維道:
“他啊,看似見着哪一樣靈物,都能娓娓道來來曆,卻也及不上師兄這種涉獵更廣、又有實在經驗,跑遍南北的丹師啊!”
“哈哈,你這嘴甜的小家夥,難怪能将子斐那樣傲氣的家夥哄到手~”長平被逗樂了,戲言道。
接着就将種子抛還給常樂,對着她道:
“隻是你這話師兄我聽着雖然舒服,但要讓你失望了,師兄可不知道這是什麼,這會可應不了你!”
他故意頓了一下,如願聽到常樂說:“啊!這東西來曆這麼神奇,連師兄都不知道麼?”才又笑說:
“哈哈,我是看不出來,不過師兄認識一人,她指不準能看出來!這樣吧,此物你先收着,哪天尋着空檔了,就給我來個消息,再來找我一回。
乘風真君同我一道翹了班,跑來了内院兒!現在我們倆正是清閑的時候,回頭我帶你去給她看一看。
她一向對這些奇奇怪怪的種子比較有研究,就算看不出什麼來這是什麼,至少也能告訴你此物能不能留在身邊培育。”
常樂與長平口中的乘風真君并無交集。
不過,隻要是天濟學院的弟子,對于這個老喜歡跑到别的長老院子裡,到處占地方種自己東西到魔怔的玄武峰輔院的大名,那是不可謂不熟悉了!
常樂此前在天濟潛心修煉那幾年,也常聽見諸如:
玄武輔院乘風真君,因偷占與楚波輔院盡歡真君精田半畝,二人大打出手;
乘風真君偷入掌院精田被抓,罰任三期新生入院值守;乘風真君帶頭吐槽,學院要求輔院所擔責任過多,但下發給長老的靈田福利太少。
弄出這麼多事,就是為了搞她那些種植大業,可見她對此是有多癡迷了。
因此,常樂當即就收了黑種子,笑道:“說那些道謝的話也虛,小子這可就不和師兄客氣那麼多了!”
話是這麼說,她卻翻手取了一個靈光氤氲的玉盒來,在空中平推着送至長平面前。
這玉盒蓋上,被常樂精細雕琢着一枝如星黃花,其一枝出七花,生長排列如北鬥七星,葉似蝙蝠騰飛之翅。
“早些時候,我就聽說師兄家的侄女兒,是極适合修音韻一道的好苗子!”常樂先是提起了長平的侄女,才又在長平開口前,先笑着說出了這盒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