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馭獸堂大門口,蘇沫沫一行人就被攔住了。
閑雜人等不得進去。
就在蘇沫沫愁着怎麼進去找伍德前輩,何子彥及時出列,請馭獸堂守門的護衛幫忙給伍德前輩帶個話,然後給對方塞了個亮晶晶的金币。很快,就有一位小童來了,帶着他們進了馭獸堂。
蘇沫沫:……
果然,不管在哪裡,都是錢财開路最管用。
一進了馭獸堂,幾人便一路跟着小藥童往前走,所到之處,所見之事,令人震驚。
幾人穿過了前院,往左兜了幾圈,竟路過了一個露天的大型鬥獸場。鬥獸中用巨大的鐵籠子分隔開八個小型鬥獸籠子。其中有三個鬥獸籠子裡,正有戰獸在相互搏鬥。
蘇沫沫幾人不禁停下了腳步,前面引路的小童也不催促,隻站在一旁等着。
隻見三個籠子内,一個關着飛蟒與金雕,一個關着黑豹和老虎,一個關着巨鳄和金錢豹。
三個籠子内的戰獸都激烈的搏鬥着,血腥一場。
飛蟒一個不察,就被金雕用爪子壓住蛇頭下方,雕喙不聽往飛蟒的頭啄去。飛蟒身子卷起,順着金雕的兩腳,一直纏繞而上,直卷上金雕的身子,慢慢的受盡纏繞。
另一籠子裡的黑豹和老虎打得最是激烈,咆哮聲不斷,爪爪帶血。不管是黑豹,還是老虎,都能看到它們身上舊傷添新傷,血流不止。
另一個籠子内,巨鳄已經咬上金錢豹的脖子,血流了一地,金錢豹幾欲氣絕。
周榮軒隻覺得心痛不已:“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要他們這樣搏鬥?這完全沒有必要。”
陳宛如直接問帶路的小童,為什麼馭獸堂要如此殘忍。
小童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們幾人,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又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搖了搖手。
陳宛如回頭問幾人:“他什麼意思?”
李浩:“他是聾啞人,既聽不見,也不會說話。”
陳宛如立馬洩了氣。
就在幾人說話間,三個籠子中的戰鬥已經結束。
飛蟒已經将金雕亂死,正張着嘴要将它吞下。
黑豹和老虎幾乎兩敗俱傷,但終究是老虎更勝一籌,它拖着幾乎重傷的身子,慢條斯理的吃着自己打下來的大餐。
最後一個籠子裡面的巨鳄,已經幾乎将金錢豹啃食殆盡。
蘇沫沫看着,強忍着心中的反胃,道:“它們在吃飯,打赢的,才有飯吃,誰輸了,誰就是口糧。”
陳宛如臉色難看:“這手段太殘忍了。就這樣的組織,還妄想讓中州大陸的人站在他們這邊?戰獸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的夥伴,是我們的家人,不是被操控的殺戮工具。”
幾人說着,巨鳄就吃飽了,有馭獸堂的人來打開了門,将巨鳄牽走。
同時又有兩個籠子被打開,一場接一場的決鬥,不斷開始又結束。
周榮軒看不下去了,就要走開。
小童見他們要走,便繼續在前引路。
在往前走,蘇沫沫看到了許多鐵籠子,關了許多獸寵,無一不是滿身傷痕,皮毛粗糙稀疏,渾身肮髒,氣味難聞,眼神狠戾得像是要吃人。
小童帶着他們來到一座嚴密的樓房前面,沒有窗,隻留有小小的透氣孔。從外面看,像個牢房。
這樓房安有重型鐵門,小童用了兩把鑰匙,鐵門才緩緩自動打開。
等蘇沫沫幾人都進了這樓房,“吧嗒”一聲響起,身後的鐵門自動關了起來。
進了裡面,發現真的是個牢房。
關押的不是人,而是各種被抓起來研究的獸寵。
如果說,上面的獸寵是為了訓練他們的戰鬥能力,那麼這座牢裡的獸寵,完全是被痛苦的折磨着,然後等死。
大大的牢房裡,擺了許多的鐵籠子,有些關了動物,有些還空着。
關着的多是較小型的動物,有猴子,貂,狐狸,一頭小棕熊,猞猁,獰貓等。
這猴子精神狀态已經有了問題,雙手雙腳因為劇烈的在鐵籠子裡竄來竄去,已經鮮血淋漓,滿是傷口,可它依舊像感覺不到痛一樣,一直上蹿下跳的叫着。
一隻貂已經躺倒在籠子,身上的毛掉了一大片,氣息微弱。
那頭小棕熊正神情呆愣的縮在籠子角落,見幾人路過,竟挪了過來,從鐵籠子的間隙中朝周榮軒伸着手。
周榮軒臉色一白,眼眶都紅了,幾欲挪不動離開的腳步。
其餘的小獸寵,都紛紛有着各種各樣的問題。
蘇沫沫隻随意掃視了一下,不敢細看,隻怕細看了心裡更難受。
周榮軒看的臉色已經氣得發青。
陳宛如又氣又無奈。
李浩和何子彥雖臉色不好,但并不驚訝。
他們兩對馭獸堂獸寵的情況,也略有耳聞,外面的鬥獸場,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唯獨這個牢房,他們也确實是第一次進來。
幾人跟着藥童,一路往牢房内走。
更往裡面的鐵籠子,關的大多是試藥的藥鼠。
普通的獸寵都是各種非獸待遇,那麼這些藥鼠過得更是可憐,皮開肉綻,長着七八條腿,缺胳膊少腿,開膛破肚,都不在話下。
相比之下,蘇沫沫煉藥室裡面的兩隻藥鼠,養的就跟寵物鼠似的。
走到盡頭,蘇沫沫幾人終于見到今日約見之人,伍德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