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上前取下周榮軒抓着小童的手,又使勁拍了拍他的雙肩:“冷靜一點,周榮軒。他聽不見也不會說話,你跟他說沒用,他是絕對不會打開這裡的任何一個籠子。”
周榮軒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他大口呼着氣:“可是……可是,它真的還有意識。”
陳宛如一臉認真道:“我們去找伍德老頭。”
她說完,帶頭轉身便往樓梯上走去。
李浩壓着周榮軒往回走,一路走上樓梯,蘇沫沫和何子彥後頭跟着。
等上了樓梯,小童又立馬将鐵網蓋蓋好,兩個大鐵闆拴上。
周榮軒看着被封起來的樓梯口,心裡空落落的。
伍德前輩還在桌前,搗鼓着他的藥材。
陳宛如不客氣的沖到書桌前:“伍德老……前輩,你這下面一層的獸寵是怎麼回事?”
伍德前輩正好處理完手裡的藥材:“你這小女娃,性子怪爆裂的。”
“這下面,你哪裡看到有獸寵?都是馭獸堂抓回來的異獸。”
周榮軒:“有一個不是!”
他說着,也沖到書桌前:“那個小鳄魚不是,我能感受到。”
伍德隻看了他一眼,拿起紙張刷刷刷寫了起來,交給小童。
伍德:“在這等着。”
伍德正要再次專心寫醫藥筆記,又擡頭指了指陳宛如和周榮軒:“往後退兩步,你們離這麼近,打擾我思考,都寫不出東西了。”
兩人隻能無奈聽話。
幾人隻見小童看了紙條,又哐哐哐的打開了樓梯口,走了下去。不一會兒,隻聽得隆隆隆聲,那個裝着小鳄魚的鐵籠子,被吊挂在導軌上,升上了樓梯口。
小童走了出來,取了一旁的大鐵鈎,和一個拖車,用大鐵鈎,勾住鐵籠子,拉下來放在拖車上,再取下連接導軌的鈎繩。
小童取完,又将樓梯口封好,推着鐵籠子的小鳄魚來到幾人面前,才算完成伍德交給他的任務。
伍德前輩放下筆,走到鐵籠子前面,指着小鳄魚問周榮軒道:“你說的是它吧?”
周榮軒趕緊點點頭。
伍德:“你剛剛感應到它求救了?”
周榮軒連連點頭:“我沒有騙你,真的。”
伍德吧唧了下嘴巴:“我信你沒有騙我。”
他說完,取過小童手裡的大鐵鈎,伸進鐵籠子,戳了戳小鳄魚。
隻見原本還靜靜趴着的小鳄魚猛的睜開了眼,張着嘴一口咬上大鐵鈎。鐵鈎的尖端直接洞穿小鳄魚的下颚,可它像沒有感覺到痛,咬着鐵鈎猛的拉扯起來,直到鐵鈎将它的下颚撕扯開裂,鐵鈎才脫出了鳄魚的嘴。
伍德前輩将鐵鈎拉出鐵籠子,交還給身後的小童,對周榮軒道:“如何,你現在還認為它是正常獸寵嗎?”
周榮軒死死盯着那隻癫狂的小鳄魚,雙拳緊握着:“不,它剛才不是這樣的。”
伍德:“它是今早馭獸堂的人剛從蠻荒之地的邊緣抓回來的,想必是異化程度還不深,等到明日吧,它就徹底跟樓下其他異獸一樣。”
“這樣的剛開始異化的獸寵,大多出現在兇獸潮來臨時。”
周榮軒一愣,他想起了那隻貂。在萬嶽秘境時,他們曾遇到兇獸潮,他就曾聽到過一隻貂的求救,在他要救它時,卻被它突然攻擊,所幸何子彥他們及時趕到,才救下他。
伍德朝小童招了招手,指了指鐵籠子,又指了指樓梯下。
小童會意,推着小推車,再次不厭其煩的打開樓梯口,将鐵籠子歸位,又關好樓梯口。
伍德前輩回到桌前,坐下,道:“獸寵無罪,但有罪的是讓他們變成兇獸的不明原因。如果你們真的想救獸寵,就要找出這個原因。”
“在尋找兇獸真相的這條路上,無數醫藥師前仆後繼,包括醫藥三絕蘇源亦,胡燕靈,李穆,可是我們這幫老頭子又能有多少年頭可活?這個任務,需要交給年輕的一輩了。”
伍德前輩歎着氣。
他看了看周榮軒道:“中州大陸培育師不多,感應能力也良莠不齊,在獸寵異化前,能真正感應到它們求救呐喊的,并不多。”
“你算是一個,為數不多的一個。”
“周小子,我勸你,以後離這種求救的異獸遠一點,不要自認為能救得了它們,否則,隻會搭上你的命。”
周榮軒冷着臉,不回話。
伍德前輩也不計較,畢竟他明白,這種做法違背了身為培育師的本能。
伍德前輩:“曾經也有一個很厲害的培育師,就差點死在這種即将異化的獸寵嘴裡。我希望你不會是下一個。”
他說着對蘇沫沫道:“說起來,這事,還跟你爺爺的死,有莫大的關系。”
蘇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