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秦隴都穿着周遇的厚外套上課,他不厭其煩地将四件衣服都穿了一遍。
與此同時還不忘看着日曆倒計時,看過幾天就能回家去了。
晚九點,秦隴剛一下課就接到了餘杭的電話。
“喂,秦隴?”餘杭的聲音像是喝多了,有些模糊不清,“你可以來接我一下嗎?”
秦隴微微皺眉:“你在哪呢?你不是騎着可愛走了嗎?”
“是騎着呢。”餘杭坐在酒吧門口的台階上,“但是我現在喝多了,沒法兒騎回去啊,酒駕你懂吧?”
秦隴無奈道:“懂,騎車不喝酒,喝酒不騎車,等會兒我就過來。”
電話裡的餘杭聽起來醉醺醺的,像是沒少喝,估計最近又有什麼感情波折,要不然也輪不到他來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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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點半,附中校門口人潮湧動,上了一天課的同學們全無精氣,垂頭喪腦地裹着外套往外走。
迎着冷風,王群倒吸一口涼氣,把身上外套緊了緊,瞥了眼周遇說:“你真不冷啊?我媽可說了,小時候受凍,老了可挨疼。”
别人校服外套大衣,他周遇倒好,校服外面就套個棒球服。
“不冷。”周遇敞了下衣裳,揚了揚下巴,“難道不帥嗎?”
“騷包。”王群翻了個白眼,“等着受凍吧你就。”
“多帥啊。”周遇懶得理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不愧是他哥買的衣服,太帥了。
一行人剛走出校門,面前一輛酷帥的摩托飛馳而過,一眨眼的功夫也能依稀辨認處騎車的人很帥。
“哎哎哎!”齊松定睛一看,“那不是秦隴哥嗎!真帥啊我靠。”
“誰?”周遇猛地擡頭。
“好像真是欸。”王群也循着齊松腦袋的方向看了過去。
剛才從他們面前飛馳而過的機車正停在不遠處的一家便利店門口,秦隴戴的頭盔并非全罩的,他先下車後去扶餘杭。
從王群的角度看過去,秦隴正和那位不知名男士抱在一起,然後就進了便利店裡。
他們離得還有一段距離,秦隴估計沒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王群看了眼周遇,這貨剛剛還一臉得意的表情,現在已經凍的跟木頭似的,木着個臉,跟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果然隻要風度,不要溫度隻有凍死的份。
“我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齊松猶豫地看了眼周遇,說:“要……吧?”
兩個人磨磨蹭蹭地往前走了兩步,扭頭一看,周遇一動沒動,目光冷冰冰地盯着那機車的地方看。
王群退後幾步過來,問他:“你怎麼了?”
果不其然,他們磨蹭了這一小會兒,那便利店門口的兩個人已經去而複返騎車要走了。
王群抓着點兒尾巴尖,趕忙喊了聲:“哎,秦隴哥!”
可惜秦隴好像沒聽見,“轟”的一聲,摩托車發動後就飛馳離開了。
周遇的目光始終跟随着秦隴的身影,直到摩托車消失在他的視線内,他斂下眸,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又想到他騎車載的那人,他誰啊?怎麼抱他哥抱的那麼緊。
王群攤攤手:“可惜了,估計秦隴哥沒看到咱。”
“我先回家了。”周遇推着車說,跟他倆回了個手之後,長腿一跨蹬着自行車就往家走。
回到小區裡,他也不知為何,鬼迷心竅地騎着車直往地下車庫裡鑽,走到熟悉位置,看到了那輛不久前剛見過的機車正安靜地停在那,他才稍稍安心了些。
周遇對着那機車打了個響指,微挑了下眉梢,随後蹬着車離開了地下車庫。
把單車停在了車棚裡,他才背着書包往家裡走,想起那個抱着他哥的野男人,還是有點令人不爽。
走到家門口,他開門的手頓了下,思索幾秒後轉身去敲了對面的門。
他等了好一會兒,依稀聽到一句“來了”他站直了些,看着秦隴來給他開了門。
“周遇?”秦隴有些詫異,還有些好奇周遇怎麼知道他今天回來了。
秦隴問:“你怎麼來了?”
他大敞開門,讓周遇自己進來。
周遇聽到房間裡傳出其他人的聲音,好奇地眺望了眼,答他說:“剛剛回來路上看到了很像你的人,所以想過來看看。”
“這樣啊,你先進來坐。”秦隴招呼着他進來,一扭頭碰巧看到餘杭這貨趴在茶幾上,眼看着要将他的擺件給撥下來。
“餘杭!!!”秦隴有些無奈,忍無可忍地怒喊了聲。
爛醉如泥的餘杭聞聲一擡頭:“啊,誰喊我!誰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