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隴在卧室裡,周遇在客廳。
秦隴得了空隙,這才把周遇塞給他的小禮物拆開看,他似乎早就想送這禮物,盒子外面有精緻的包裝。
他還有些不忍拆開,動作緩慢細緻,盡可能地保證包裝紙的完整。
拆開之後入目是一塊精緻的腕表,并非金屬類的表帶,而是皮質表帶,正适合他這種年紀的學生戴。
表盤是白色的,他高高舉起那塊腕表,白熾燈光照下來,跳動的指針閃着細碎的光。
周遇怎麼會送他這樣的腕表呢?看起來并不便宜。
他捧着腕表看了好久,才把它放在床頭,閉上眼準備睡覺。
秦隴翻來覆去地睡不着,放在往常,他必然要喊着周遇和他一起來卧室裡睡床,不可能任他一個人在客廳裡睡沙發。
但是在今晚,他這樣的話難以說出口,一看到周遇的臉,總會想到晚上那個吻。
他實在是難以忽視那種異樣的感覺,可是他還小,明明他還是個直男啊。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最終在心裡敲定下一個決定,長長地打了個哈欠,裹緊被子睡過去。
翌日一早,秦隴醒來時周遇還在沙發上睡着,他腿長手長,在沙發上睡覺屬實委屈了不少,身上蓋的毯子一大半掉在地毯上。
秦隴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把毯子給他蓋好,站在一旁垂下眼看他,他睡的很香,睫毛很長,垂下後投出眼底的一小片陰影。
隻是這樣靜靜看着他,秦隴都覺得自己自己的心跳格外的不受控,他收回視線,套了件長羽絨服,換了鞋,下樓去了。
他買好了幾人份的早飯回來,周遇還在睡,應是昨天折騰的太累了,所以睡得格外久,何況今天不用上學。
秦隴把早飯放好,換上了衣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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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遇睡醒,眼前緩緩聚焦,他望着眼前雪白的天花闆,伸直胳膊躺着伸了個懶腰,在沙發上睡一點都不舒服,不過好在這是秦隴家裡的沙發。
他躺了一會兒,一個彈坐起來,撲面就是一股小籠包的香味,他下意識地聞了聞,看到餐桌上擺着的早飯。
四周環顧了一圈,沒看到秦隴的人影,他穿鞋起來,先将沙發上的毯子疊好,墊子也鋪的平整些。
這才往卧室走,卧室的門大開着,窗簾被人拉開,晨時陽光肆意灑落在房間,幹淨整潔的房間明顯被人收拾過了。
整個房子裡,似乎除了他再沒别人,他連忙走到餐桌處,拿起那便利貼看。
秦隴在便利貼上寫:我有點事先走了,早飯記得和他們兩個一起吃哦。
估計他走的時候,周遇還在睡夢中遨遊,也沒能察覺。
高考愈來愈近,學生們的壓力也越來越大,能睡個無憂無慮的好覺都是一種奢侈。
盯着那張便利貼看了會兒,他回過神後,将便利貼疊起來,揣進了自己的口袋,開門準備去喊王群和齊松。
他剛一打開秦隴家裡的大門,迎面就碰上了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的齊松和王群。
周遇問道:“去哪?”
“去吃早飯呗,還能去哪?”王群已經餓壞了,正着急往電梯走,齊松明顯還沒睡醒,跟個行屍走肉似的。
周遇勾勾手:“來這吃。”
“别整,你想吃什麼我給你捎呗。”王群餓到懶得想象周遇做的飯得有多難吃。
“我哥買了早飯,讓我喊你們過來吃。”
周遇靠在門沿,想着秦隴便利貼上寫的話,要不是這個,他都懶得過來叫這倆貨。
“真的假的?!”王群眼睛立馬亮了,拽着齊松胳膊就往周遇面前走,“不愧是秦隴哥啊,考慮真的太周到了,請求老天賜我一個秦隴哥!”
王群雙手合十,閉目虔誠,擡頭許願。結果下一秒就被周遇踹了腳腿窩,一個踉跄險些跌倒。
“心思收着點。”周遇扔下幾個字,轉身開了門往裡走。
王群沖着他背影狠狠翻了個白眼,怒罵道:“小氣鬼喝涼水,這都吃醋你不要命了!”
齊松本來就沒睡醒,被王群吵着鬧着拽起來要去吃早飯,一身怨氣都無處可發,隻好陪着他去,幸好還沒進電梯。
剛一進秦隴家裡,立刻就栽到了沙發上補覺。
王群和周遇兩個人坐在餐桌處吃飯,王群嘴裡塞倆小籠包,還不忘轉着脖子四處看。
秦隴租的房子裝修簡單,但被他布置的很溫馨,畢竟他在這裡住的蠻久。
“秦隴哥呢?咋沒看到他?”
周遇垂着眼喝豆漿,頭都沒擡答他:“他有事出去了。”
他們倆在這吃,躺着睡覺的齊松終于也饞得爬了起來,和他們一起吃早飯。
周遇吃得快,吃完飯就跑去掃地拖地,把沙發茶幾都收拾了一遭,讓整個屋子都更加幹淨了。
王群側着身子看他,嘴裡叼着吸管感歎:“不是我說,周遇你現在這樣子,可真像個小媳婦兒啊。”
他眼睛一轉,口無遮攔:“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