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字都到嘴邊了,猛然被旁邊的人擰了把大腿,真夠疼的,王群忿忿不平地看向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本人齊松“啊”了一聲,“sorry!捏錯人了!我是想捏一下我自己,想清醒一下的你懂吧?”
王群翻了個白眼,伸手過來要捏他,齊松一個閃躲,跑了。
他們收拾了桌上的殘羹冷炙,也不見秦隴回來,應該是真的有急事。
收拾好餐桌後,三個人便回了周遇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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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隴上午在家附近的咖啡廳坐了會兒,本是帶着電腦想寫點作業,他腦子亂亂的,做什麼都心不在焉。
他抿了一口難喝的冰美式,臉蛋被苦的瞬間皺起來,真夠苦的,為了提神和警示自己,他也真是豁出去了!
咖啡廳裡也有情侶結伴來學習或約會的,他低頭撿東西,一擡眼就看到對面桌子下交纏的雙手,腦子裡瞬間閃到昨晚的畫面。
秦隴閉了閉眼,心想,這難道是什麼詛咒嗎?
臨近中午,他還在糾結要不要回家時,餘杭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正在他家附近,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秦隴當即答應,看着剩下的大半杯冰美式,實在太難以下咽,本着不浪費的美德,秦隴仰頭一口灌了。
苦的他抓了兩把頭發,這才背着包離開了備受折磨的咖啡廳。
餘杭選的餐廳離得不遠 ,他走了沒幾步就到了。
餘杭吃飯間隙八卦兮兮地問他:“你和你那弟弟怎麼樣了?”
秦隴先是眨了眨眼,然後安安靜靜地想了會兒,問他:“你叫我來吃飯不會是為了問這個吧?”
餘杭連忙自證清白:“當然不是!”
秦隴認認真真地看他,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在遮遮掩掩,難以啟齒地猶豫了會兒,才緩緩開口解釋。
“就是那個誰……他找我問你最近的情況。”
“那個誰”是他們高中時的同學,叫甯巷,和秦隴的關系很好,隻可惜後來他們不歡而散,再沒什麼聯系。
甯巷出國留學,時不時會向餘杭打聽秦隴的事情。
秦隴咬着一口雞翅,眼都沒擡,低聲說:“别理他。”
他拿筷子的手一頓,說:“你還不如問我和我弟的事情。”
“真的?”餘杭說,“那你和你弟現在怎麼樣了?”
秦隴莫名心虛,放下筷子正襟危坐:“什麼怎麼樣……”
“有沒有發生一些事情?”餘杭挑眉,意味深長。
有,他們接吻了。
難道要他這樣說嗎?秦隴咽了口水,看着他搖了搖頭。
餘杭眯着眼睛思考,雖然有些不願意相信,但他還是信了。
他們兩個人邊吃邊聊,吃飯慢悠悠的,從餐廳出來時已經兩點。
吃飯時兩人聊的興起,秦隴沒顧上看手機,此刻翻出來才發現周遇給他發了信息。
他避開餐廳門口,抿着唇認真打字回了消息。
餘杭就站在一旁等他,秦隴的手機屏很亮,他一不小心瞥到了一點,等他回的差不多,輕咳了聲:“我看你也挺上心的啊。”
秦隴收起手機,面不改色地說:“他是我弟。”
餘杭拉長調子重複他的話:“好好好,他是你弟——”
他們兩個人都沒想好回家,餘杭提出要不要騎機車去轉轉,秦隴正好沒事兒幹,就應下了。
他倆高中時閑着無聊就會去公園裡坐着,不是看人釣魚就是在草坪上發呆。
他倆到公園時還挺早,幸得冬日陽光不毒,隻溫熱的曬在人身上,還挺舒服。
倆人找了個合适的地方坐下,随便聊聊自己的近況,餘杭談過的戀愛不少,自诩是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餘大少爺。
秦隴坐在河邊,仰着頭眯眼望着那冬日的太陽,周身的光暈溫柔地暈開,不由自主地讓他想到了周遇。
他俯下身為他穿鞋的瞬間。
他俯下身抱他的瞬間。
他俯下身吻他的瞬間。
“哎,餘杭。”秦隴眯着眼睛,暖暖的日光曬得他有些迷瞪,聲音輕輕的,“你說,接過吻的話還能隻是弟弟嗎?”
“……”餘杭一陣失語,“秦隴,你好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