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王飛蹦起來,幾步走到唐自心身前擋着。
“……你傻逼吧。”唐自心伸手擋開王飛,眼神透出一絲嫌棄,“他要是那種alpha,小吳哥還能選他?”
“……哥不會被威脅吧。”王飛小聲但又不躲人,直接說道。
“你們放心,我很正常。”
楊時安還穿着毛叔給的那身樂隊限量聯名衣服,運動休閑風再配上真誠又踏實的眼神,讓他看起來人畜無害。
“玩會兒吧,要不你打打鼓熟悉熟悉手感。”唐自心把另一個藍牙音箱打開,找了個伴奏母帶開始比對着節奏。
“大李子給你留下的。”王飛指指牆根有點落灰的一堆鼓,“他也沒走幾天,這邊最近風大塵多的,落點灰正常。”
楊時安把袖子挽到肘彎處,大緻檢查了一下,指着镲,問:“這镲怎麼缺一塊?”
“啊……”王飛把電吉他那一堆要插的線都捋完後擡頭,“應該是某一次表演的時候磕到了,或者是大李子敲碎了。”
“勁挺大。”楊時安拿鼓槌敲幾下,坐上小轉椅。
“你喜歡花骨朵樂隊?”
王飛的視線還停留在楊時安的印着專輯照片的衣服上,問。
花骨朵樂隊,全女性樂隊,從校園樂隊開始發展,成立時間距離現在也有三十年了。
楊時安順着視線揪住衣服一看,王飛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接着說:“她們這聯名衣服限量來着。”
正在爬格子的唐自心突然彈了個和弦,“她們樂隊搞迷幻的,我還挺喜歡。”
“那你喜不喜歡星期八樂隊?”王飛順着她彈的那個和弦撥弄一下吉他。
“……喜歡,”唐自心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真是天天都在講廢話。”
正聊着門突然被推開,來人看了一圈:“都來了?”
今天吳确還是一聲簡單樸素的打扮,跟這群亞文化格格不入。
唐自心感覺吳确這一身太過眼熟:“小吳哥,你這身衣服出場頻率是不是太高了點。”
“買五贈二,我一周換着穿,喜歡我發給你鍊接。”
吳确把牛仔短外套脫下,脖子上結結實實蓋住抑制貼的寬choker繞着鍊子,鉚釘和鍊子都松嗒嗒地垂到鎖骨處,一身簡單穿搭裡讓人忍不住把眼神放到脖頸。
“給你譜子,”吳确從書包裡掏出一疊紙,走近楊時安,頓了下,直接遞過去,問:“會看譜嗎?”
楊時安接過:“會,視奏沒問題。”
“行,挺好的。”吳确點頭,轉身找了把椅子。
王飛沒忍住,直接問:“哥你上哪找着的alpha啊?”
“你們沒聊?”吳确把角落裡的譜架拖過來,調整高度,“我還以為你已經把他家有幾口人都打探出來了。”
“我沒那麼能唠嗑吧。”王飛撓撓頭。
“幾天沒見,自我認知能力還變差了。”吳确忙着手上的活,眼睛都沒擡一下。
“去酒吧找着的。”吳确也沒有回避這個問題,正好直起身看向已經坐在鼓堆裡的楊時安,“覺得他應該挺好用,我就拉過來了。如果不行就踢出去。”
吳确動作有些不自然,但也隻是在一瞬間,他又說:“但願你是良民。”
楊時安點頭:“放心,我是良民。”
“你不是今下午有課嗎,這麼快就過來了?”王飛問。
“大課而已,我去答完到就溜出來了。”吳确揉揉脖子,“一會兒虹姐過來,你們先玩會兒也行。”
不舒服,還是很不舒服。
昨晚喝的酒,今下午才開始胃疼。
吳确的手時不時摁上後脖頸,腺體的腫痛有所緩解,但身上還是發麻發軟。
藥隻緩解了腺體的腫痛,發情期的症狀還是有。
不安,煩躁,脆弱,渴望信息素。
吳确又窩在椅子裡,從褲兜裡摸出煙盒,拿出煙,隻是虛虛叼着。
藥不行他就去做腺體手術,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要他随便找個alpha标記的話,還不如直接去做手術。
過了好一會兒,吳确在三個人玩得正歡時突然開口:“咱樂隊也才兩年,别散了。”
他進門就看見楊時安身上穿的那衣服了。
花骨朵樂隊。
從校園樂隊開始,中間因為種種原因換了很多人,但三十年過去了,還是沒散。
他也希望樂隊不散。
樂隊組了兩年,他跟李天流認識了不止兩年,他們都是同一個音樂學院的,中間有陳虹這個beta搭橋其他的beta,吳确就算再不參與社交活動,也認識了一些人。
直到大二,打擊樂跟通俗演唱兩個專業平時都難見一次面,那天李天流硬是堵得吳确擡頭就能看見他。
然後就聽見李天流興緻沖沖地問:“要不要組樂隊?”
當時答應也沒什麼阻礙,李天流好像知道他一定會同意一樣,轉身就帶他去堵王飛。
李天流也是本地人,他當時一邊等王飛一邊跟他說:“這家燒烤店店主的兒子天天彈吉他攬客,我都跟他混熟了,他也想組樂隊,這事兒肯定能成!”
吳确一邊吃烤串一邊跟他一起堵人。
吉他手來的也是毫無壓力。
唐自心是王飛拉來的。
還沒等李天流發力王飛就把人拉進了群,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絕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