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霍峄城快速收拾好自己就開着車出發了。
昨天,他還沒和戚滿說第二天要去巍山寺的事,戚滿就像早就料到般趕他走了。
“快回去吧,既然明天要出去玩,就早點回家休息吧!”
聽到這話,霍峄城提着收好的食盒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來什麼:“你說我今天回見到那個偷風鈴的人。”
戚滿一聽就知道他什麼意思。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但是不用管哦,風鈴會自己回來的。”
霍峄城一頭霧水地回到家,熬到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開車,腦子還不大清醒。
邊開車邊接到嚴複的電話:“你們先去,在廟子裡等我,我突然遇到點事。”
電話那邊有風聲,還有不少人聲,聽起來像在外面。
不知道嚴複遇到了什麼事。
霍峄城打了圈方向盤,停在章墨家門前。
他們昨天說好了一起走。
上山的路有些蜿蜒盤旋,但好在巍山比較冷清,這邊沒有什麼有名的打卡點。
兩人一路開車到半山腰,再要上山隻能徒步了。
等了幾分鐘,姚新麒也到了,三人一起沿着山道向上爬着。
一路空幽,半個人影未見,半點聲音也無。
“這裡太安靜了吧!章墨你之前來也是這麼安靜嗎?”霍峄城走得無聊,已經撿了根長木棍開始這戳一下那戳一下了。
可惜連個蟲子都沒戳出來。
“忘記了,或者說沒注意。當時沒精力注意這些。”
章墨沒有說謊,上次來的時候耳邊全是各種驚叫怒罵的聲音,已經到了連現實都分辨不清的地步,好在有人拉着他,才勉強進了寺裡。
這樣的上山路,怎麼可能留有印象?
姚新麒也道:“确實有些過于安靜了,我們像走在畫裡一樣。”
他一路上都在左右張望,如果不是走過的路沒有重複,他都要懷疑他們根本沒有前進了。
這裡實在太奇怪了,就像進入了一個非尋常的結界内一樣。
但手機上的導航依舊兢兢業業地指引着方向,并沒有出現網上說的進入結界會失去信号的現象。
上山的小路雖然窄,但路上很幹淨,是平整的泥土路,連大一點的石塊都沒有,也沒有雜草。
隻有被霍峄城手中的木棍壓彎壓碎的小草,在他們走過後不久,悄悄地複原了。
巍山寺裡的無提師父是有真才實學的,求驗什麼都十分靈驗。
它不出名的原因是,無提師父将這裡當作隐居處,隻有有緣人才能走到寺門。
而每個人的緣分深淺,對應着的路徒長短不同,三個人一起可能走得就要久一點。
……
古鎮犄角旮旯裡的風鈴小店正常情況下都是不關門的,雖然今天老闆有點事,小員工也不在,但不妨礙它空無一人地開着門。
陽光還沒照到小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已經進到店裡等着了。
是容岩,那個想讓戚滿幫忙尋找兒子的虎妖。
愁眉苦臉地再次出現在這裡,一看就是兒子還沒找到。
還想請戚滿幫忙。
也許是他運氣不好吧,這次戚滿又不在,連那個會邀請他坐下的店員都不在。
店裡空無一人,因着“門鈴”被偷走的緣故,連“歡迎光臨”的鈴聲都聽不到了。
容岩知道除了這裡,再沒有能主動找到戚滿的地方,隻能按捺住自己的急脾氣,坐在靠牆的凳子上等着戚滿回來。
就這樣等了半天,卻不想進門的不是戚滿,而是一個年輕小子。
身上還沾染着讨厭的味道。
賀清文上完早課就提着風鈴急匆匆跑來店裡。
昨晚下了晚課回去,他才發現那串挂在寝室窗台邊的熟悉又陌生的風鈴。
這不是挂在那家風鈴小店門口的那串嗎?
記得老闆好說不想賣給自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寝室裡呢?
等賀清文詢問了每一個室友并得到否定答案後。
他知道,這串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風鈴是小蛇搞的鬼。
他一拍腦袋:難怪白天時候,霍學長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呢!
因為發現的時間較晚,賀清文決定第二天下早課後再去還。
來到風鈴小店門口,賀清文一進門就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
更準确地說,是手腕上。
“常雲淵,就算你東躲西藏到這裡,還是逃不過被我們殺死的命運!”
容岩右手成爪,狠狠攥住賀清文戴着手表的手腕,似乎要将賀清文的手腕連着手表一齊捏碎!
賀清文掙脫不開,疼得冷汗直流,出口隻剩呻吟,連喊叫都做不到。
他一點都沒反應過來,明明離得那麼遠,為什麼這人轉眼就到眼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