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上冰涼的門把手,有一瞬的喘息。
用力往下扭時,本就躁動不安的心髒更加迅猛了。
他欲哭無淚,不甘心地又試了試,甚至動用了兩隻手,紋絲不動。
池昱回頭,看着那人的背影,聲如蚊蠅:“門好像被鎖了。”
周南浔猛扯了下自己的領帶,又解了領口的扣子。
一再告訴自己要冷靜,這事不一定是他做的,他貌似也被算計了。
可一回頭,看到池昱紅着眼,唇瓣泛着光澤,那點壓下去的理智全給抛在了腦後。
“砰”的一聲。
池昱整個人重重地撞在厚重的門上。
周南浔大步走過來,将他頂在門上,又不輕不重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池昱兩眼迷茫,心想着,他們這些暴虐的人都一個性子,喜歡掐人脖子。
“他們讓你下的藥?”周南浔壓着他,那股幽香更深地竄進了鼻腔裡,泛起絲絲漣漪,“手段這麼高,還沒進來,就先收買了人?”
池昱聽不懂他說的話。
身體反應讓他下意識的輕吟出聲,明明隻是想正常看他一眼的。
結果,擡起頭去看時,周南浔瞳仁猛地收縮了下,真覺得眼前這人狐狸精變得。
一個大男人,是怎麼能做到媚眼如絲的!
艹。
周南浔一把将池昱給推開了,粗喘着氣,大力去踹門:“楊嬸,楊嬸!”
踹得整個房間都是‘嘭嘭嘭’的聲響,踹得腳尖都開始泛疼了。
其實周南浔心裡早明清,既然能下藥,說明楊嬸也借機被他們給忽悠走了。
此時的别墅裡說不定就隻有他們兩人在,那個老東西,明擺着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便是想後悔,都得考慮一下。
真他媽打算用的是美人計。
還是讓他愛上池昱再被狠狠抛棄的那種幼稚戲碼。
池昱被推得有點懵。
張嘴想說點什麼話,藥性上來,什麼都忘了。
房間裡的暖氣漸漸消散,不再那麼燥熱,可池昱依舊熱得心慌。
連身上那層薄薄的布料,都有些嫌礙事了,他雙眼迷瞪着,手不自覺的去扯弄着有些緊的領口。
‘啪嗒’...
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滾落了一圈。
周南浔踹半天踹不開門,反倒把自己踹得越來越氣。
這裡是三樓,他在想從三樓跳下去,會不會骨折。
煩躁地扯着領帶松懈,回頭時,眼裡閃過一抹白,他視線定了定。
“你他媽瘋了?”
不知何時,池昱已經以‘W’型坐姿坐在了地上。
嘴唇半張着,雙手難耐地扯着自己的衣服,時不時呻吟幾聲。
“.......”
周南浔一言難盡地看着他:“你就這麼饑渴?”
池昱哪怕沒了基本的思考能力,也覺得眼前這人,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說出這麼一番話時,異常的羞辱人。
池昱手撐着地,慢慢站了起來。
踉跄地往浴室那邊走,很難受,全身似火燒的難受。
連燈都來不及開,他摸着黑走進去,摸到了花灑,調成了冷水模式。
‘嘩啦啦’的冷水迎頭澆下,池昱冷得打了個激靈。
心中的燥熱好似沖散了一點,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還是好熱。
他閉着眼,忘我的站在花灑下,任其将剛換上的衣服澆得濕透,真絲布料黏在皮膚上,将其身材輪廓展現得一覽無遺。
尤其是,腰腹後部往下的那個弧度。
很翹。
周南浔這麼評價着。
他将房間裡所有的燈都關了,整個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浴室裡原本還能透進一絲光亮,現在徹底黑了,什麼都看不到。
池昱有短暫的一絲錯愕,他張大了眼睛:“停、電了?”
開口卻已然是變了調的喑啞,連自己都吓了一跳。
腰上突然多出兩隻手,猛地将他納入自己懷中,池昱慌了神:“周、周南浔?”
黑暗中,周南浔頓了頓,有所察覺,碰了下他的後腦勺,聲音有些嘶啞:“去床上麼。”
池昱承受着他的親吻,沒有說話,卻擡起腳,勾住了他的腰腹。
周南浔一把将人抱起,借着月色,将人壓在了軟綿綿的床上。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