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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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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曜宮自創建至今才三千年,底蘊遠遠不如幾大上宗,布局比起幾大上宗也頗為簡陋。

雲端上肅穆缥缈的仙宮,僅有正、中、後三座大殿以及六堂十二院,即便已然十分寬闊偌大,比起幾大上宗還是差得遠,連太上長老們閉關的後山也退居天瀾城外百裡。

但即便是底蘊極深厚、後來又吞并了一部分古族勢力的幾大上宗,也從不敢小瞧九曜宮。

因為九曜宮與天瀾城是一體的,整座天瀾城都聽九曜宮調動,九曜宮小,天瀾城可不小。

天瀾城有内外兩城,能容下十個九曜宮,比幾大上宗的宗門也都大上數倍,更有無數聽命九曜宮的修士,滿城皆是九曜宮的弟子!

九曜宮布局簡單也有好處,各院除内門弟子外,其餘弟子多在天瀾城,能留在九曜宮的皆是内門弟子、真傳弟子,洞府都很寬敞。

鐘離淨在九曜宮自然也有自己的洞府,因為白乘風的偏愛,他的洞府占了靈池邊最好的位置,靈氣充沛,位置幾乎是挨着九曜宮的核心中殿,即便有敵襲,也傷不到他。

不過鐘離淨如今倒是盼着有敵襲,好讓他有機會帶人走出九曜宮,可惜九曜宮有着固若金湯的結界和重重法陣,一般外敵打不進來,何況鐘離淨的洞府中還遍布着他從小到大打下上千道靈符加固過的法陣。

時隔多年,再回到洞府,熟悉又陌生的法陣讓鐘離淨不禁有些感慨,同時感覺安心不少。

至少有他布下的層層法陣在,旁人很難傷到鹿靈羽。

師徒二人入了院中,法陣隔絕外界窺探,鐘離淨步伐便沉重下來,沒等走進房間,踉跄幾步扶住水榭欄杆,硬撐着那口氣就洩了。

“師父?”

鹿靈羽懵了下,忙不疊跟上,見到鐘離淨面色蒼白,嘴角還有一縷血絲,驚得瞪圓眼睛。

“師父何時受的傷?”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想扶鐘離淨又不敢碰他,“師父,你傷在哪裡?”

鐘離淨扶住胸口緩了緩,抿去嘴角血絲,擺手道:“無礙,隻是方才硬接劍宗長老一道劍氣,震出了些許内傷,師父洞府中的靈池靈氣充裕,我就在這裡調息片刻便好。”

他出身海國,有一半人族血脈可以在陸地行走,但骨子裡還是喜歡水的,他的洞府中立着一座閣樓,樓外便引了一大片靈池水,一直引到樓下水榭。池水深百尺,直接連通洞府外的靈池,不說靈池水本就靈氣充沛,池底又用靈珠輔助聚靈養元。

可以說,鐘離淨洞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無一不精心,無一不昭顯了白乘風這個義父的偏愛。年少時他也時常下池散心,險些搬空了白乘風的儲藏,掏空他的古籍鑽研法陣,随意取他的材料制靈符。

打從認識白乘風那天起,白乘風對他一直都是有求必應,可以說就是把他當親兒子養的。

可如今……

鐘離淨微微側首看了眼靈池,不着痕迹擰起眉頭。

劍宗長老的劍氣不負盛名,但白乘風方才沒落到他身上的春風劍意也是傷上加傷,鐘離淨索性就地在水榭木質地闆上打坐調息。

鹿靈羽放心不下,“不如我去求盟主給師父療傷吧?”

鐘離淨閉目運氣,“不必……外面還有人在看着,我不想驚動他們,我傷勢不重,就這樣吧。”

洞府中有法陣在,顧劍聲送他們到門前就走了,但他帶來的弟子們還在外面守着,也不知道是在保護鹿靈羽,還是在監視鐘離淨。

因法陣影響,外面的人看不到門内二人,洞府裡的師徒二人卻是可以看清楚門外的人。

鹿靈羽探頭往外看了眼,也不太敢去,便放棄了這個念頭,皺着小臉守在一邊,“師父放心療傷,不管是誰來,我都不讓他靠近!”

明知自己的法陣能攔住大多數想進洞府的人,小徒弟的承諾還是讓鐘離淨感到一絲暖意,被血絲染紅的唇角微揚,豔若染霜紅梅。

“别怕,師父沒事。”

話是這麼說,鹿靈羽乖巧點頭,但還是眼巴巴盯着他,生怕師父又在硬撐,那可是劍宗執劍長老的劍氣,師父敢硬接,不要命了?

誠如鹿靈羽所想,鐘離淨的内傷也沒他說得那麼輕松,他調息了半日,才将紊亂的靈脈疏通,将侵入經脈的霸道劍氣一點點化去。

彼時天色已晚,鐘離淨撤去靈力,一睜眼,說好守着他的鹿靈羽果然哪裡也沒去,不過人正靠坐在廊柱下,早已經熟睡過去,在月光映照下,他眼底兩抹烏青很是分明。

這幾日小徒弟沒閑着,替他跑來跑去的,也累壞了。

鐘離淨無奈搖頭,沒有驚醒他,取出一件雪色披風給他蓋上,便悄無聲息地走出洞府。

門外幾個九曜宮弟子仍在,見到鐘離淨匆忙行禮。

“鐘離師叔祖。”

身為白乘風義子,鐘離淨在九曜宮輩分高到離譜。

鐘離淨也不知他們是幾代弟子,點了點頭便往外走去,幾個弟子對了一眼,默默跟上。

鐘離淨自是察覺到了,停下腳步,側首看向他們。

為首的弟子是頭一回見到九曜宮鐘離聖君不戴面具的模樣,被那雙仿佛含着冰霜的眼睛看着不由紅了臉,但對他仍是敬畏居多。“師叔祖,顧長老吩咐下來,您與鹿少主若要出門,便讓弟子們寸步不離保護。”

“保護,還是監視?”

幾個弟子不知該如何回答,都默不作聲地低下頭。

都是奉命行事,又是小輩,鐘離淨也沒興趣跟他們計較,回頭接着往外走。幾人隻留了一個守在洞府門前,其餘人紛紛跟了上來。

高居虛空的九曜宮離明月更近,流淌着銀白月光的靈池上漂浮着一朵朵金蓮,燦若星河。

夜間的九曜宮,少有弟子出沒,過分寂靜讓跟着鐘離淨的幾個弟子心中多少有點忐忑。

這位鐘離師叔祖本就是出了名的冷漠暴戾,今日又硬闖九曜宮,雖然弟子們不知他做了什麼,可宮主安排弟子監視他,怎麼看都像是這位師叔祖闖了禍,惹惱了宮主。

他們也怕師叔祖拿他們出氣,好在一路都很安靜。

鐘離淨的目的地不遠,不多時就到了一處殿宇前,徑自進去。幾個弟子面面相觑,一時間不知該不該跟上,因為這裡是今日被九曜宮宮主親手清理門戶的白千仞的洞府。

聽聞鐘離師叔祖與白師叔祖向來不和,今日還是鐘離師叔祖将白師叔祖押回來的,白師叔祖已死,鐘離師叔祖來他的故居做什麼?

鐘離淨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做什麼,他自入九曜宮百餘年,來白千仞這裡的次數一隻手能數過來,可都到了門口,他便進來了,沒料到今夜來這裡的還不止他一個人。

與鐘離淨的洞府不同,白千仞的洞府殿台樓閣處處透着奢華莊嚴,鐘離淨一入中庭,便見前殿裡燈火幽明,他腳步微頓,擡腳走上台階,殿中的人聽到聲音回頭看來。

殿中那人一襲月白色長衫,清雅矜貴,正是沈阙。

見到鐘離淨,沈阙似乎有些詫異,很快便颔首示禮。

“大哥也來了。”

鐘離淨默然點頭,目光越過沈阙,打量起殿中布置。

白千仞性情暴躁,又喜好奢靡鋪張,殿中擺設多是精緻華美的無用之物,不算多,因為他愛砸東西,近年來不常在九曜宮,隕落之後,在洞府中留下的痕迹竟也不多。

沈阙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站着一名相貌極漂亮的青年,鐘離淨看過去時,後者立馬低頭,怯生生的。或許是因為膽子太小,又有些呆闆,讓人有種這青年相貌再好,也隻是初看驚豔,再看卻有些平庸。

鐘離淨眸光一頓,便回到沈阙身上,“你怎麼在這。”

沈阙看向台階上空蕩蕩的玉座,輕歎道:“今日二哥就在我們面前隕落,他是犯了錯,弟弟不好說什麼,可心中難免有些傷感,便想着過來看看,沒想到大哥也會過來。”

白乘風四個義子裡,唯有沈阙是個純正的人族,他出身不低,沈家不算古族,比不上幾大上宗,卻也是千年大族,衆兄弟中數他脾氣最好,最會做人,逢人都帶三分笑。

鐘離淨沒有懷疑他今夜來此也是逢場作戲,沈阙與白千仞不似與他這般僵硬,到底是年紀相仿,又一同長大的兄弟,就算沒有太多兄弟情,相伴多年,總是有點感情的。

隻可惜,白千仞今日死時身魂都已化為飛灰,沈阙來這裡也隻能看看白千仞留下的物件。

他不開口,沈阙又道:“我們兄弟幾人中,唯有二哥,不管何時,總心心念念着義父,今日回來時,二哥本已被魍魉珠反噬重傷,能見到義父,想來他走時也沒有遺憾了。”

鐘離淨轉眼看他,忽然問:“你可怨我逼死了白千仞?”

沈阙訝然反問:“大哥怎會這麼想?今日大哥帶二哥回來,是因二哥有錯在先,義父為九曜宮清理門戶,自也沒有錯,都有不得已而為之的立場,怨不得誰。今夜大哥過來,我想大哥應當也已經放下與二哥過往的恩怨,逝者已矣,還望大哥節哀。”

鐘離淨沉默須臾,“老三,還是你說話最好聽。”

沈阙笑道:“大哥若喜歡,何時找弟弟來說話都可以,正好這陣子大哥都在九曜宮,義父說大哥将來會接掌九曜宮,弟弟如今掌管宮中許多庶務,也該早些交給大哥才是。”

鐘離淨搖頭不語。

沈阙知情識趣,這便告辭。

“人死如燈滅,過往種種便讓他過去吧。大哥剛回來,想必在外奔波許久也累了,弟弟便不擾大哥清靜了,大哥早些回房歇息吧。”

即便往日與這弟弟并不親近,也不知沈阙的關心是真心還是假意,單說沈阙對他并無敵意,鐘離淨就願意跟他多說兩句,“去吧。”

沈阙向來禮數周全,拱手行了一禮,才帶人離開。

二人走後,鐘離淨在殿中站了一陣,轉身正要離去,餘光瞥見地上多了一枚玉珏,似乎就在沈阙方才帶來的那個青年站過的位置。

那水色玉珏通透瑩潤,泛着絲縷靈氣,絕非凡物。

“玉無雙?”

想起那青年的身份,鐘離淨微微皺起眉頭,這小白兔一樣跟着沈阙的,不就是玉家家主的小兒子,天心宮兩位宮主的嫡親弟弟嗎?

不過這孩子天賦平平,被玉家衆多天驕比到泥地裡,據說很小就被送出玉氏,還不是送去天心宮,而是送去早已經落魄的平海宗。

可以說,這就是個從小被父母放棄的可憐孩子,直到玉清搖兄妹二人成了天心宮宮主後,念着一母同胞的兄弟,總想把人接回去。

可幼弟不願回家,又不知怎麼一直跟着沈阙,搞得玉清搖很不高興,還找鐘離淨要說法。

要不是這樣,鐘離淨能跟她一碰面就沒好臉色嗎?

她弟弟要跟着沈阙,不說沈阙有沒有為難她弟弟,這跟鐘離淨更沒關系,找他幹什麼?

說來今日天心宮也帶玉清搖來了,鐘離淨思索了下,招手用靈力将那枚玉珏卷到手上。

玉珏隻是尋常靈玉,除了精雕細琢的天心宮宮紋後,便再無其他。鐘離淨回想着今日在九曜宮正殿時玉清搖的表現,不确定她是不是要投誠,便将玉珏随手收入儲物戒。

被這玉珏一打岔,本就對白千仞的洞府極為陌生,不知要做什麼的鐘離淨也無意再次多作停留,他走到大殿中央的玉座前,取出一物放在座上。若白千仞還在,定能一眼認出這是他一直想讓鐘離淨還他的人偶娃娃,說不準還會沒出息地抱着哭。

鐘離淨半阖眼眸,幽冷黑瞳中似悲憫,又似冷漠。

“白千仞,若你心中仍有遺恨,便怨我鐘離淨一人吧。”

他嗓音輕柔,也無需任何人回應便離開了,門外守着的幾個弟子見狀忙不疊跟着他離去。

衆人走後,空蕩無人的前殿大門被守門的道童重重合上,大殿内一室死寂,隻是多了一隻躺在玉座之上,咧嘴傻笑的人偶娃娃。

走出白千仞的住所後,鐘離淨便回了洞府。鹿靈羽已經醒來,正焦急地在水榭裡轉來轉去,猶豫着要不要出去找師父,又怕自己一走師父就回來了,還要師父去找他。

所以一見到鐘離淨,鹿靈羽就歡天喜地地跑過來。

“師父,你去哪兒了?”

鹿靈羽也想撲到鐘離淨身上,又怕碰到他的傷,到跟前時便刹住腳,小心地扶住鐘離淨。

鐘離淨瞥了一眼門前幾個弟子,便帶鹿靈羽進來,安慰道:“我沒事,隻是出去走走。”

見那幾個弟子還在門外守着,鹿靈羽皺緊眉頭,刻意壓低了聲音問他:“那師父的傷……”

鐘離淨道:“無礙。”

鹿靈羽還是不放心,扶着鐘離淨回房,還好鐘離淨雖然離開九曜宮多年,洞府中陣法一直在運轉,尋常人進不來他的洞府,這麼多年過去,閣樓上的房間依然幹淨如初。

鐘離淨自小在海皇宮長大,布置也是古樸簡單,沒太多生活痕迹,但該有的還是有的。

鹿靈羽扶着他坐下,打開茶壺看了眼,又要去打水煮茶。鐘離淨會心一笑,出聲阻攔。

“不用,坐下歇着吧。”

鹿靈羽羞愧得臉都紅了,敲着腦門,“都怪我太困了,不小心就睡着了,師父你罰我吧?”

鐘離淨搖了搖頭,“你這幾日也累了,先睡一覺吧。”

他這麼說,鹿靈羽更慚愧了,揪着手指頭欲言又止。

“師父,其實,我是自己來天瀾城的,我擔心師父,所以趕過來看看,結果沒想到……”

他越說越小聲,偷偷看着鐘離淨的神情,心虛道:“我前腳跟七大上宗的弟子說着師父讓我傳的消息,後腳就給九曜宮弟子抓了……”

鐘離淨倒沒有多少意外,“你替師父辦事,既然已經到了九曜宮,師父便會護你到底。你是在天瀾城被抓到的,而不是在羽皇殿,說明白乘風目前還不打算為難羽皇殿。”

鹿靈羽眼睛亮起來,“真的嗎?那要這麼說來,師爺爺應該不會因為我遷怒羽皇殿吧?”

其他的鐘離淨不确定,隻能說:“若有意外,師父會背下所有罪責,你便說是被我蠱惑。”

鹿靈羽忙搖頭,“這怎麼可以?”

“事實便是如此,有什麼不可?”鐘離淨眼底閃過一絲諷刺,“你也無需過早擔憂,至少目前來看,我們這位白盟主還不會要我的命。”

鹿靈羽面露遲疑,“師爺爺……盟主這次很生氣嗎?”

鐘離淨哪裡不知他這個徒弟還想着再幫忙挽回一下他們僵硬的父子關系,過去多年來,鹿靈羽知道他在意白乘風這個義父,沒少勸他,隻不過這一次,鐘離淨依舊搖頭。

“事已至此,不必多說。”

鹿靈羽想了想,又擺手說:“沒事,我回頭找個機會給大哥傳信,讓他來接我就好了。”

鐘離淨提醒道:“九曜宮外有護宮結界,尋常飛鳥隻進不出,羽族眼線怕是根本進不來。”

鹿靈羽愣了,“啊?”

鐘離淨勾唇一笑,不緊不慢道:“莫急,你一個羽皇殿少主到九曜宮做客,白乘風自會給你大哥傳信,屆時他們會派人來接你,隻是白乘風未必會放人,我會再想辦法。”

鹿靈羽憂心忡忡地牽住鐘離淨的衣袖,“我不是怕盟主會對我動手,我隻是不想師父因為我被迫留在九曜宮,不想讓師父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我走了,師父就沒有顧忌了。”

鐘離淨并未生氣,回到曾住過百年的洞府,他的心境也平和許多,“這次确實是我連累了你,在我離開九曜宮前,我會想辦法送你出去。如今白乘風已經放出話,道盟會與天道院一起讨伐鬼窟、清剿玄幽古教餘孽,不用太久,天道院就會派人過來。”

對天道院,鐘離淨還是了解的,“現在天道院是石蘊代掌院長一職,林酌月已然閉關,若天道院來人,應當會是石蘊這個代院長親自前來,他若來了,我便能讓他帶你走。”

鹿靈羽喜道:“那師父……”

鐘離淨搖頭,“我還走不得,但白乘風一心要讓我繼承九曜宮,我在九曜宮便是安全的。”

鹿靈羽轉喜為憂。

鐘離淨擡手揉了揉他發頂,溫聲道:“不必太過擔心,那些事,沒有你想得那麼艱難。”

鹿靈羽感覺師父今夜格外溫柔,反而更加憂愁。

“師父是不是不開心?”

鐘離淨緩緩搖頭,“你若困了,便去樓上睡吧。”

師父明顯心情不好,鹿靈羽哪裡放心上樓睡覺?

鹿靈羽眼珠一轉,說道:“我不困,這還是我頭一回來九曜宮,反正這幾日要住在這裡,師父能不能跟我多說一些九曜宮的事?”

鐘離淨今夜确實心緒不甯,想過白千仞今日的死、想過被他牽連的鹿靈羽,也想過腹中妖胎的未來,白乘風的态度讓他明白,若要留下腹中妖胎,他便不能留在九曜宮。

鹿靈羽心思敏感,鐘離淨稍微有點不同他便能看出來,鐘離淨也很無奈,索性一時也想不到辦法,他便随鹿靈羽說起了九曜宮。

從顧無名創建九曜宮到九曜宮的三殿六堂十二院,抹去魔神顧繁也是九曜宮初代宮主這些事外,鐘離淨挑着能說的簡單介紹一遍,而鹿靈羽聽了一陣就開始偷偷打哈欠。

羽皇殿消息最是靈通,鹿靈羽身為羽皇殿少主,又是鐘離淨的徒弟,怎會不知道九曜宮的過去與現狀?不過是想讓鐘離淨轉移注意力,分心到别處,莫要太過憂心罷了。

鹿靈羽忙活了幾日,先去天道院,又趕來天瀾城,修為僅有元嬰期,哪怕有羽族天生的極速,他也耗盡了靈力,早就筋疲力盡。

鐘離淨自責自己連累了小徒弟,又哪裡會怪罪他?

但今日發生了太多事,鐘離淨也沒什麼心思說話,便将卧房讓給鹿靈羽讓他修煉,獨自去了樓下水榭,聽着水流聲安靜纂刻玉符。

唯有在布陣與刻符的時候,他能真正靜下心來思考。

他該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了。

修煉時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兩天,羽皇殿的人就先趕來了,來的是鐘離淨認得的羽族白三長老,帶人來的卻是五師叔和沈星淵。

見到久違的五師叔顧行遠,鐘離淨眼底有些訝異。

他這五師叔與三師伯顧劍聲是同門師兄弟,但顧行遠天賦不如上頭的師兄,如今才剛合體期,多年來一直在後山随衆太上長老修行,磨練劍意,為何突然回了九曜宮?

他們來時,鹿靈羽還在靈池裡撈靈鯉,鐘離淨不出門,他也跟着不出去,但他性子跳脫閑不下來,一身牛勁都用來捉弄一池靈鯉。

顧行遠帶着白發少年和羽族三長老進來時,正好看到鹿靈羽衣衫濕透,頭頂靈鯉的傻樣。

白三長老先是松了口氣,随即一臉心疼快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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