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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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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可算找着你了!”

鹿靈羽聞聲下意識打了個激靈,頭頂的金色靈鯉就呲溜滑下靈池,還濺了他一臉水珠。

鐘離淨眼底閃過一縷笑意,收起刻到一半的玉符,起身道:“小羽,先去樓上換身衣裳。”

“哦!”

鹿靈羽應得很快,隻因來的人是他最怕且最唠叨的三長老,人家還什麼都沒說他就開始頭疼捂耳朵,鐘離淨一發話他就往樓上跑。

白三長老又氣又急,留下一句話趕緊追上去,“鐘離聖君,老夫先去看看少主,失禮了。”

羽皇殿來人沒怪鐘離淨帶壞他們的少主,鐘離淨都覺得他們脾氣未免太好,看前面的鹿靈羽加快步伐跟逃跑似的,他也不由失笑。

外人一走,一臉嚴肅的顧行遠也松了口氣,帶着白發少年走進水榭,毫不客氣在鐘離淨對面坐下,先給自己倒了杯靈茶一口幹了。

“累死我了,這白三長老話也忒多了,一路過來嘴巴就沒停下來過,浪費我不少口水!”

與親師兄顧劍聲不同,顧行遠年紀隻比鐘離淨大不到百歲,性子也十分随性灑脫,最大的缺點也是過分随性,九曜宮的事務他都不願意接手,才會被扣在後山磨練心性。

鐘離淨剛來九曜宮時,顧行遠便是整日跟在白乘風身邊師兄長師兄短的小師弟,跟白乘風比跟他親師兄顧劍聲還要親,但師兄弟二人修為差距太大,比起兄弟更像師徒。

故而在鐘離淨這個大師侄出現後,顧行遠毫不猶豫抛棄了他的宮主師兄,天天跟着鐘離淨跑,跟他的關系也比跟其他師侄都親近。

多年未見,鐘離淨看他還是一點沒變,眼底那點防備也很快收斂起來,“五師叔回來了。”

顧行遠擱下茶杯,“你不也回了。”

跟着他來那少年有着一頭霜白短發,隻後腦勺還有一簇長發幸存,膚色也白如雪,眼尾綴着一點殷紅,透出些許妖異,偏那雙漆黑眼睛又格外純澈淨透,一過來就親昵地湊到鐘離淨身邊,抱住他的胳膊。

“哥哥,抓到你了!”

鐘離淨迷茫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數月前他回九曜宮時無聊沈星淵,為了脫身敷衍地答應了跟他捉迷藏,沈星淵到現在還記得?

鐘離淨抽出手,輕拍他手背,“我沒說讓你來抓我。”

沈星淵當場愣住,本就不太靈光的腦子開始打結。

“那,哥哥抓我?”

對面顧行遠聽到這裡已經看穿一切,揚聲笑起來,“淨兒,你又忽悠你這傻弟弟了吧?”

沈星淵在鐘離淨這裡聽話,在顧行遠這裡卻不是,他轉過頭幽幽看向顧行遠,眼神危險。

“不傻!”

沈星淵私下跟幾個哥哥和義父說話時倒很流利,人多的時候卻不愛說話,說話時還會結巴,但就算他話不多,兇起來也是真吓人。

因為他真的會動手。

而整個九曜宮能制住這個小瘋子的,不超過三人,這當中自然不包括顧行遠這五師叔。

顧行遠看他身上隐隐有黑霧冒出,連忙舉起雙手投降,“好好好,我們家小淵最聰明啦!”

沈星淵這才滿意,轉臉一看鐘離淨,又是一臉天真無邪,若隐若現的黑霧也收了起來。

鐘離淨拍拍他腦門,遞給他一枚洞府裡采的靈果,便問顧行遠:“師叔這是突破瓶頸了?”

顧行遠也是怕了沈星淵這祖宗,抹了一把冷汗,沒好氣地瞪了鐘離淨一眼,“哪有那麼快,我這次回九曜宮,還不都是托你的福。”

鐘離淨挑眉,“我?”

沈星淵收起了兇相,乖乖啃起靈果,顧行遠仍心有餘悸地搬着凳子往鐘離淨另一側挪去。

“昨天你義父跟我三師兄都來後山了,三師兄還被罰了,你義父也被留下了,師父傳話讓我先回來照看九曜宮。我可聽說了,三師兄被罰是因為老二,但老二是你揭發的!”

鐘離淨有些吃驚,“因為老二的事,師伯和白乘風都去後山領罰了?那長老們怎麼說?”

顧行遠撇嘴,“我怎麼知道,他們都沒讓我進去,但我三師兄傷得不輕,現在還爬不起來,師父也真的動了氣,罰他面壁半月。”

到底是親師兄弟,兩人是同一個師父座下唯二的親傳弟子,顧行遠自是心疼師兄的。而白乘風的師父是上任九曜宮宮主,師父已然隕落,他成了宮主,如今又貴為道盟盟主,後山的師伯師叔們對他縱有不滿也不好處罰,想來留下他是有要事商議。

按如今的局勢,他們能談的也隻有解決魔神的事了。

但聽聞顧劍聲受罰,鐘離淨也面露慚愧,“想來顧師伯是因為沒能攔下我,才會被罰。”

顧行遠看他一眼,這才滿意笑起來,“還算你有點良心,放心吧,三師兄沒什麼大礙,但也不全是因為你才受罰,他是頂撞了師父才被重罰的。具體什麼狀況我也不清楚,反正師父讓我回來先替着他,誰知道剛回來,就碰到這羽皇殿來的白三長老。”

鐘離淨不動聲色問:“顧師伯是因何事頂撞師叔祖?”

顧劍聲執掌執法堂,想來嚴以律己,恪守本分,也是後山衆長老最信任的人之一,像他這樣的人會頂撞師尊,鐘離淨實在想不到。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你義父可是說了,要留鹿少主作客,我都不知道怎麼跟這白三長老說,你跟他們熟,回頭你幫我跟他說說!”

“對了!”

顧行遠興奮拍桌,指向沈星淵道:“你義父跟我三師兄都不在九曜宮,宮中内外事務都推到我跟沈阙那小子身上,他親弟弟沒人管了,你義父讓我給你送來,都說長兄如父,你義父不在家,你就負責照顧他。”

明晃晃指着自己,沈星淵也擡起頭來看他一眼。

顧行遠沖他和藹一笑,便拍着鐘離淨肩頭,很是愉快地将這個麻煩推給他,“人我就交給你了,這小子根本不聽我的話,你義父不在,他親哥又忙,反正你也是做大哥的,閑着也是閑着,你就好好看着他。”

鐘離淨聞言看向沈星淵,沈星淵是心智幼小,但不傻,知道被送給大哥養,他還很開心。

“哥哥,玩?”

看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鐘離淨漠然搖頭。

“不。”

“唔……”

沈星淵被拒絕了也不氣,皺着眉頭繼續啃靈果。

顧行遠這個做師叔的沒什麼長輩架子,還一臉幸災樂禍,“多好的弟弟,多聽你的話,你這大哥怎麼忍心拒絕?不過他這捉迷藏的遊戲都玩了一百年了,他怎麼還不膩?”

鐘離淨沒有回答。

他隻知道,沈星淵會熱衷于捉迷藏的遊戲,是因為與生母分别時,生母便是借口與他捉迷藏,讓他躲起來。而他們這一支妖族,妖體隐于黑霧當中,隕落也會化霧消亡。

沈星淵或許忘記了生母,但一直沒忘記這個遊戲。

每回有人找到藏在暗處的沈星淵時,他都很愉悅,仿佛元神缺失的那一塊也得到了填補。

幾人說話間,換好衣服的鹿靈羽跟白三長老下來了,前者像顆蔫白菜,後者一臉頭疼。

顧行遠見到人立刻挺直脊背,故作嚴肅地闆起臉,起身迎上去,白三長老也擠出笑容。

白三長老便是奉命帶少主回去的,一見到鹿靈羽,就抓着人不放。鹿靈羽隻好眼巴巴地求助鐘離淨,又朝着沈星淵眨了眨眼示好。

鐘離淨沒想幫他,現在白乘風不在,白三長老能帶走鹿靈羽也好。至于沈星淵,鹿靈羽知道這是小師叔,難得碰上自然要打招呼。

奈何沈星淵對于義父兄弟外的人一律漠視,跟鐘離淨一樣壓根沒有回應鹿靈羽的眼神。

客套話說後,白三長老便道明來意:“羽皇陛下實在擔憂少主,我與少主這便告辭了。”

顧行遠剛才說過白乘風執意留客,聞言沖鐘離淨使了個眼色讓他幫忙,自己也陪笑道:“白三長老莫急,宮主師兄對你們少主頗為欣賞,特意讓我這大師侄作陪招待,便是盼着鹿少主多留幾日,你看,我師兄外出未歸,要不鹿少主還是多留幾日?”

鐘離淨當做沒看見,反正他可沒有答應過顧行遠。

同樣帶着命令來的白三長老也假笑推辭,“就不叨擾盟主了,如今道盟正忙着讨伐鬼窟,我家少主留在這裡隻會添亂,待來日盟主忙完了,我等再帶少主前來拜謝盟主。”

顧行遠暗瞪鐘離淨一眼,忙道:“正因如今鬼窟與玄幽古教餘孽動作頻繁,鹿少主更應該留在九曜宮才是,外面如今正亂着……”

趁他們二人商量,鹿靈羽掙開白三長老的手,悄悄挪到鐘離淨身邊,一臉不舍,“師父!”

鐘離淨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就算今日白三長老沒能說服顧行遠,過兩日石蘊也會來。

不過誰也不知道白乘風什麼時候回來,等他回來,想要把鹿靈羽送回去就沒那麼容易了。

鐘離淨正要起身給顧行遠幫倒忙,連帶着靈果籽都嚼完了的沈星淵又緊緊抱住他的胳膊。

看着這不省心的幼弟,鐘離淨垂眸低聲道:“松手。”

沈星淵還是聽話的,不情不願地松了手,正好聽到顧行遠和白三長老在說鬼窟,他豎起耳朵,嘴上喃喃道:“鬼窟?二哥,少主?”

白千仞是鬼族人的事已經傳出去,可他是鬼窟少主這點僅有少數人知道,那天鐘離淨是沒有揭穿的,他聞言一把扣住沈星淵手腕。

“誰跟你說的?”

顧行遠和白三長老還在掰扯沒聽到,鹿靈羽卻聽見了,他睜大眼睛,也跟着看沈星淵。

沈星淵自來到九曜宮後就隻聽兩個人的話,義父白乘風、大哥鐘離淨,除此之外,因為血緣親近,他偶爾也聽三哥沈阙的話,平日照料他的,也都是白乘風和沈阙的人。

雖說心智僅有五歲,但天賦出衆,小小年紀便突破合體後期,白乘風極看重這個幼子,平日無事不會讓沈星淵走出九曜宮半步,沈星淵能接觸到的以及他願意接觸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而知道白千仞身份的人,九曜宮中就隻有白乘風和鐘離淨。

最多還有一個顧劍聲。

顧劍聲沉默寡言,跟沈星淵從無交集,白乘風應該不會不靠譜到把這種傳出去會有損九曜宮威嚴的事告訴沈星淵,鐘離淨更不會,整個九曜宮沒有人的嘴會比他更嚴實。

沈星淵是從來不怕鐘離淨的,他的臉色再冷,沈星淵都沒害怕過,這會兒也是乖乖的,還因為大哥願意跟他拉手笑眯了眼睛。

“二哥洞府,藏了個人,有個大巫祭,叫,少主。”

因為鐘離淨刻意壓着聲音說話,沈星淵愛學人,也壓着嗓子說:“二哥,娃娃,不見了。”

鹿靈羽前面還能聽懂,震驚于鬼窟大巫祭居然來過九曜宮,還有小師叔居然敢跑去瘋瘋癫癫的二師叔洞府玩,後面就聽不懂了。

鐘離淨還算了解幼弟,有些煩躁這裡人多,讓沈星淵說話都磕磕巴巴的,倒也沒有刻意拉他去私下說話,“你是說,平日帶着娃娃的二哥,不見了,你想找他,是嗎?”

沈星淵點頭,“嗯!”

鐘離淨問:“找他做什麼?”

“玩!”

沈星淵臉上有幾分狡黠和得意,“二哥,找不到我!”

鐘離淨心想哪裡是白千仞找不到他,要麼是白千仞跟自己一樣敷衍他,要麼是白千仞根本就不知道沈星淵捉迷藏躲到了他的洞府,還見到過他跟鬼窟大巫祭在密謀什麼。

以白千仞的本事,鐘離淨認為更大概率會是後者。

就連鐘離淨自己,有時也察覺不到沈星淵的存在,這都要歸功于沈星淵的妖族血脈傳承。

鐘離淨也不指望能從沈星淵這裡得到有用的信息,看着他盼着找二哥玩時亮晶晶的眼睛,鐘離淨眸光柔和幾分,拍了拍他發頂。

“小傻子,也就隻有你,還想着跟那大傻子玩了。”

沈星淵擡手護住頭頂,生氣的鼓起臉,又有點委屈。

“不傻!”

鐘離淨彎唇笑了笑,随口問:“那你還聽見了什麼?”

沈星淵眨了眨眼,開始思考。

鹿靈羽也看笑了,踮起腳尖跟鐘離淨耳語道:“師父,方才三長老說,蕭雲鶴老院長已經回到天道院,明日便會派人趕來九曜宮。”

這是這幾日來,難得能讓鐘離淨稍微安心的消息。

“老院長傷勢如何?”

鹿靈羽搖頭,“不清楚,但聽說明日來的人是石蘊。”

如此看來,蕭雲鶴傷勢不輕。

便在這時,沈星淵在鐘離淨另一邊獻寶似的低聲說:“二哥,找義父,說,哥哥,妖王!”

他是湊到鐘離淨耳邊說的,聽得鐘離淨和鹿靈羽二人一愣,鹿靈羽試圖翻譯,“小師叔是說,二師叔找過盟主,提過師父和妖王?”

沈星淵迷茫眨眼,聽不懂他口中換了稱呼的人是誰。

鐘離淨便問:“還記得這些話是在什麼時候聽到的嗎?”

這回沈星淵能答上,“上次。”

鹿靈羽嘴角不由抽搐,“上次是什麼時候?哪一天?”

指望沈星淵記住偷聽到某句話的具體時間,也太為難他了,但這話确實讓鐘離淨生疑。

這至少該是白千仞去古仙京前的事,這麼說來,白千仞跟白乘風早就知道妖王相關的事?

不……不對。

鐘離淨又回想起在古仙京裡,白千仞用替身傀儡動手時,明顯還不知道謝魇是什麼人。

既然提到他,又提到妖王,他們究竟在說什麼事?

鐘離淨從不懷疑沈星淵,因為這孩子心思簡單,絕不會騙人,他便問:“還聽到了什麼?”

沈星淵無意識揪着自己的小辮子,一臉苦惱,有些幽怨地看着鐘離淨,誰讓這是大哥,他要聽話,接着回想,眼睛便亮起來。

“有!”

鹿靈羽好奇道:“什麼?”

沈星淵皺着眉頭斜他這個陌生人一眼,便小聲地告訴鐘離淨,“義父一個人,自己說話。”

這話聽得鐘離淨都懵了一下,“你看見義父一個人的時候,自己跟自己說話?見過幾回?”

沈星淵數了數手指頭,接着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很多,義父,吵架,很兇。”

鹿靈羽撓臉,“什麼意思?師爺爺經常自己跟自己說話,還跟自己吵架,罵得很兇嗎?”

聽起來像個瘋子。

可前兩日白乘風的模樣,不正好像個瘋子一樣嗎?

鐘離淨神色凝重起來,“那義父可說過他罵的是誰?”

沈星淵縮了縮手指,一臉心虛地垂下頭,“抓到了,義父,不讓玩……義父,眼睛,血!”

他說到最後瞪大眼睛,指向自己右眼下的血紅淚痣。

這話聽着越發詭異,鐘離淨試圖從中找到白乘風發生變化的線索,鹿靈羽還是一頭霧水。

“師父,你聽得懂嗎?”

鐘離淨若有所思,“老四偷聽,被白乘風抓到過,之後,白乘風就不讓他再過去玩了。”

“嗯嗯!”

沈星淵連忙點頭,眼神無比信賴地盯着鐘離淨看。

鹿靈羽試圖理解沈星淵的邏輯,猜測道:“然後小師叔就挨打了,打到眼睛都出血了嗎?”

他這麼一想,再看沈星淵的眼神明晃晃充滿同情。

“師爺爺居然會動手打兒子嗎?比我大哥還兇啊……”

鐘離淨欲言又止,沉默下來。

沈星淵咬牙瞪眼,看鹿靈羽的眼神更像是想揍他。

正好那邊白三長老與顧行遠争執不下,兩人也慢慢沒了方才的客氣,白三長老拉上鹿靈羽,面色有些冷,“少主外出遊曆已久,羽皇陛下實在放心不下,少主也想家了!”

鹿靈羽乍一下被拉過去,差點就說出來其實他不想家,好險忍住了,真誠地看着二人。

鐘離淨原本想勸顧行遠放鹿靈羽回去,此刻卻改了主意,他按住沈星淵肩頭,眸低閃過幽藍靈光,“老四,想不想,玩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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