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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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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鐘離淨氣定神閑的樣子,謝魇心裡突然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琥珀豎瞳收緊成線。

“你早知道白乘風會來?”

鐘離淨玉白面容一派平靜,看去似乎還有些冷淡。

“你怕我會出賣你?”

謝魇氣得磨牙,可就是這樣坑人的小壞蛋,叫他打不得罵不得,總是拿他沒辦法。謝魇轉念一想,竟也放松下來,靠着矮幾。

“你讓我來這裡,不會就是讓我跟白乘風見面吧?”

鐘離淨問:“你跟他見面做什麼?”

謝魇回以一笑,放出神識窺探外面越來越靠近這處小藏書閣的人,“這不該是我問你嗎?”

鐘離淨睨他一眼,整了整衣袖,起身道:“你今日剛混入九曜宮,白乘風也突然趕回來,未免太過巧合。就算白乘風不知道你來了,整個九曜宮都是他的地盤,你早晚會被發現,眼下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待在這裡,便不會被他抓到。”

“燈下黑嗎?”

謝魇跟着站起身來,示意鐘離淨看向門外,“可你義父就要進來了,阿離這次是猜錯了呀。”

鐘離淨朝他伸手,“我的陣盤。”

謝魇遲疑了下,眉眼彎了彎,在儲物戒中取出白玉陣盤,白玉陣盤還未生出靈識,卻與創造它的主人有着靈力聯系,甫一出現,便親昵地飛向分别已有多日的主人身邊。

“阿離的東西,我可是好好收着的,定不會弄丢。”

當時在古仙京,因為另一面造化鏡鏡靈的背叛,鐘離淨陷入沉睡,掌控身體的執念阿離想要殺謝魇時,陣盤便被謝魇順手收走了,後來鐘離淨也一直沒有空閑找他要回。

到底是自己創造之物,陣盤用沒用過鐘離淨清楚。

瞥了眼原封不動回到自己手上的白玉陣盤,鐘離淨擡手一揮,靈光萦繞的白玉陣盤便緩緩浮現出一個漩渦,他遞給謝魇一個眼神。

“進去,别出聲。”

這是要把他藏起來?

謝魇頗為僵硬的笑容總算放松下來,又有些幽怨地看着鐘離淨,“還道是你真要我們打起來,看一看我究竟是不是真心要帶你走。”

此刻根本無需神識探聽,他們都能聽到門外有人在靠近,鐘離淨聞言回頭瞪了謝魇一眼。

“他來了,快進去。”

謝魇也不鬧了,身影化作一道紫光飛入陣盤之中。

鐘離淨輕輕拂袖,讓陣盤縮小飄向矮幾,再掐訣除去殿中多餘的生人氣息,便走到書架前,随意抽下一卷玉冊,不緊不慢地翻開。

而謝魇入了陣盤空間後,入眼便是熟悉的星辰,眼前卻多了一重水幕,正好能看到外面的鐘離淨微微垂首看書的側影,不由挑眉。

下一刻,殿門便從外被推開,門前禁制無阻,一身白衣踏入殿中,周身氣息如春風和煦。

看到那張清隽而溫潤的臉,謝魇豎瞳變得越發陰鸷。

白乘風。

上回追殺他八千裡,讓他百年來頭回如此狼狽,還潑他髒水、害他吃了啞巴虧的家夥。

要不是打不過,要不是這人是鐘離淨的義父……

謝魇越想越氣,深吸口氣壓下怒火,凝神旁觀。

有人來了,鐘離淨自不能再裝不知情,他也沒有回頭看門前之人,淡聲開口道:“白盟主日理萬機,竟也有空閑來這處小藏書閣。”

白乘風目光逡巡藏書閣内一周,隻見到鐘離淨一人,而聽他話中故作冷淡,白乘風踏入殿門的步伐頓了頓,唇角揚起無奈笑意。

“此地淨兒來得,我這個九曜宮宮主還來不得?”

鐘離淨将玉冊卷起來随手放回書架,“我這便告辭。”

白乘風擺手阻攔,“不過開玩笑,看來你還未消氣。”

鐘離淨這才轉身面向他,神色頗為冷淡,“不敢。”

白乘風搖了搖頭,朝他走去,一邊暗暗打量着藏書閣内,“你我本是父子,何必如此拘謹?也罷,我讓你待在九曜宮,卻不曾讓你禁足,你想去何處都行,不過今日怎麼到這裡來了,我記得你以往很少來這邊,還嫌我這裡沒有你想要的陣法符術。”

他說話間已走到鐘離淨面前,目光掃過書架,落到矮幾上不過巴掌大的一方白玉陣盤。

那玉盤上氤氲着一層潮汐靈力,俨然是有主之物。

白乘風道:“東西怎麼落這了。”

雖身處陣盤内的小空間,謝魇仍是不可避免透過水幕與白乘風那雙含笑眼眸對上,一時間有種早春寒風刺面,已然被看穿的錯覺。

而看白乘風伸手要取陣盤,鐘離淨卻沒有阻攔他,面不改色道:“白千仞死前落下一件九曜宮的半步仙器鎮魂鈴,還有我先前帶走的仙器金烏傘,今日走到這裡,順路便放回盟主的靈寶庫,隻是這二物都已損壞,便來這邊尋法子先修補好再說。”

“是嗎?”

白乘風踱步越過他,抽出他方才看過的玉冊打開,臉上仍是溫和笑意,卻多了些深意,“這古籍上記載的,可是我九曜宮曆代宮主。”

他就差直接說鐘離淨的話漏洞百出了,鐘離淨若無其事道:“來都來了,想着你們還要對付魔神,順道來找找看九曜宮可還保留關于魔神的古籍,畢竟他也算九曜宮的人。”

這話一出,不說陣盤空間裡的謝魇面露驚愕,白乘風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眼神不悅,“蕭雲鶴這張嘴,有時确實沒把門。不錯,魔神曾化名顧繁入天道院,與我九曜宮開宗祖師顧無名乃是師兄弟,後來二人共同創建了九曜宮,成了初代宮主。”

“不過……”白乘風将玉冊放回書架,笑看鐘離淨,“此事乃我九曜宮之恥,自初代大宮主顧無名與魔神顧繁決裂後,魔神便隻是魔神,與我九曜宮無關。關于這位初代宮主的記載,我九曜宮自也沒有保留。你今日來這裡,怕是找不到魔神的弱點。”

鐘離淨垂眸思索,頗為在意,“魔神就當真沒有弱點?”

“有啊。”

白乘風負手輕笑,“我九曜宮初代宮主顧繁的弱點,便是他的師弟顧無名,而魔神唯一的對手,也是我九曜宮的劍仙顧無名。”

魔神與顧繁本就是同一人,白乘風卻将兩個人身份分開來,如此說來,魔神本該沒弱點。

但若魔神,仍是顧繁呢?

鐘離淨看白乘風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他在想,白乘風這麼說,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麼。

白乘風卻不再提此事,“我九曜宮不缺靈寶,更不缺未來宮主的法器。那金烏傘本就是你及冠我親自為你尋來的仙器,壞便壞了,無需巴巴的修好送回來,至于鎮魂鈴,是老二前些年向我求的半步仙器,既然到你手上了,如何處置便都随你了。”

他這般溫和,看着倒像一個極為寵愛兒子的慈父。

鐘離淨微低下頭,沒有回話。

白乘風知他性子倔強,又要面子,見狀隻笑了笑,便不動聲色地問:“淨兒是何時來後殿藏書閣的,一路過來,可有見到什麼人?”

鐘離淨心下警覺起來,擡眼看向白乘風,假意譏諷道:“盟主是說,那些監視我的弟子?”

白乘風失笑道:“你将他們困住了,吓得他們以為有外敵入侵,還驚動了幾位長老,現在都在外面找你呢,還找上我要說法。”

鐘離淨半點也不心虛,“我向來不喜歡被人盯着。”

白乘風竟也能理解,“你能忍下這兩日,已叫我很是意外。除了這些弟子,你還見過誰?”

聽他這話,鐘離淨神色古怪,“我還該見過誰?”

白乘風也在看他,雙眸含笑,“這藏書閣中隻有你我父子二人,我總是護着你的,淨兒當真沒見到其他人,而非是在隐瞞為父?”

鐘離淨臉色變了變,冷笑退開半步,手臂護在小腹前方,“盟主這是何意?我聽不懂。”

他臉上的防備譏諷不似作假,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情。事實上,鐘離淨确實不清楚白乘風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多年父子相處提醒他,白乘風懷疑他見過九曜宮的外人。

而此刻謝魇這個外人正好就藏身他的白玉陣盤當中,鐘離淨自然不能承認,更不能自亂陣腳,白乘風會來問就證明他也不确定。

白乘風看他這般抗拒,心下果真不敢肯定,須知他這最寵愛的大兒子性子剛硬,但也最厭惡謊言,看他已然作出護住腹中妖胎的姿态,便像一張繃緊的弓,随時便會爆發。

對這個兒子,是半點逼迫不得,隻能耐心哄着來。

白乘風暗歎一聲,解釋道:“目前幾大上宗齊聚天瀾城,正待天道院來人,商議讨伐鬼窟、清剿玄幽古教餘孽一事,天瀾城中人多眼雜,前日我已命人開啟護宮大陣,又加了一重法陣,但就在今日,陣法察覺到妖氣,應是有妖族混入九曜宮中。”

鐘離淨心道果然如此,難怪白乘風突然從後山回來,想來是謝魇混入九曜宮時妖氣洩露觸發法陣,讓白乘風這個宮主察覺,若是如此,那謝魇剛混進來白乘風就知道了!

陣盤空間内的謝魇也很快想到這一重,他回想着自己一路混入九曜宮,大抵也猜到是何時洩漏的妖氣,心下暗罵白乘風這老狐狸真是狗鼻子,就這麼點妖氣他都能察覺?

猜想到這重因果後,鐘離淨并未掩藏浮于臉上的驚愕之色,随即淡淡一笑,“極樂宮妖王在古仙京被你們算計,吃了大虧,又被你追殺一場,定是生了恨意。紙包不住火,你們前幾日大費周章要讨伐極樂宮的事早該洩漏出去,這麼些天過去了,極樂宮會派人來九曜宮打探不是很正常嗎?”

白乘風聽他諷刺也不氣,從容道:“我知極樂宮會派人來,才布下此陣。妖王恨不恨,我不在意,隻是淨兒腹中還有妖胎,妖王不會死心,定還會派人來九曜宮接近你。”

謝魇不由心下大驚,豎瞳緊緊盯着水幕中的白乘風。

他知道妖胎存在了?!

他能容下妖胎嗎?

鐘離淨仍舊是不慌不忙,嗤笑道:“盟主可是要以私通妖族之名,也将我這個義子處死?”

白乘風佯怒道:“胡說什麼,為父怎麼會傷你?”

鐘離淨冷笑不語。

白乘風猜他定是想起了先前争執的事,二十多年前他重傷了鐘離淨,他俨然已對他失望。

這事确實是白乘風理虧,于是白乘風緩了緩語氣說道:“你舅舅海扶搖和你生父白玉笙是我少時好友,更是我的恩人,當年我将你帶回九曜宮,也确實是因為他們,更是因為這層關系,我待你比其他義子更用心,這麼多年過去,我是真心将你當做自己的親兒子看待的。那日争執,是為父過了些,但為父的初衷,本也是為你好。”

鐘離淨索性直言,“你若是為我好,現在就該放我離開九曜宮,而不是将我困在九曜宮。”

白乘風皺了皺眉,可看他目光堅決,到嘴邊的訓斥便化作一聲歎息,“你得罪了魔神,若你離宮,定會被魔神盯上,何況以人族身軀孕育妖胎本就是有違天和,你不在九曜宮中,若出事為父也幫不了你。”

聞言,謝魇心下嗤笑,有他護着,鐘離淨能出什麼事?他反倒覺得白乘風這裡更危險。

“你與老二、老四身上都有人族與他族的血脈,你該清楚的,老二生母因孕育他被鬼族血脈反噬,在生下他後幾年久病不愈,去時早已是生機枯竭。老四生母雖為妖族,生下他後也損傷了血脈根本,若非靠一口心頭血撐着,豈能等到我們見到老四?”

白乘風滿臉憂愁,語重心長道:“但凡人族與異族結合孕育,必傷母體。或許你覺得為父太過無情,但我也是為了保全你,這世間除了你的父母、舅舅外,我才是最想護住你的人。那妖胎依賴你的精血修為生長,臨近出世,所需靈氣隻會越來越多,你越強,它的胃口也越大,屆時你哪裡承受得住?但若趁那時吃了它,便能讓你最快恢複過來,不至于步老二老四生母的後塵,因此丢了修為成為廢人。”

這話通過水幕傳到陣盤空間裡時,謝魇唇邊的譏諷笑意一僵,豎瞳湧上殺意,冷冷盯着水幕上的白乘風,舌尖悄然舔舐過毒牙。

鐘離淨聽白乘風又說起此事,想到陣盤空間裡的謝魇,打斷白乘風的話道:“如今還未到那一步,我也做不出這種事,你若實在不放心,便放我回海國,我自不會有事。”

白乘風搖頭道:“我倒是想送你回海皇宮,可惜如今海皇宮百廢待興,你舅舅也說過,海皇宮的族人待你并不熱絡,如今他們弱的弱、傷的傷,更是無人有閑心照顧你。”

鐘離淨抿了抿唇,心中也有幾分不滿,“我若執意留下妖胎,就算是你,也未必攔得住。”

白乘風卻笑道:“為父雖一身舊傷,但為了保你周全,做些不光彩的事,也是能做到的。”

鐘離淨幽黑眼底燃起怒火,“它活我活,我隻要還有一息尚存,便是拼上性命也會護住它!”

看到水幕上的鐘離淨為了妖胎與義父白乘風對峙,眼尾依稀泛紅,謝魇心下忽而一震,怔愣片刻,冷戾目光再次回到白乘風身上。

白乘風自也親眼看到鐘離淨的決心,笑容頓了頓,而後搖頭輕歎,“罷了,此事再說吧。”

不管說幾次,鐘離淨都是一樣的答案,話趕話說到這裡,鐘離淨也不打算再忍耐下去了。

白乘風緊跟着又說:“你我終究是父子,闊别二十年,不要每回見面都是為了旁人争執。”

鐘離淨抿了抿唇,别開臉去。

白乘風知他這是聽進去了,便笑道:“你也莫要老是欺負老四,當年是你說他可憐,為父才給你添了這個弟弟,這些年也不用你養,但好歹他那麼聽你的話,你每回見面時就不要老是敷衍他,答應了與他玩遊戲,别老是把人撇下自己跑出去玩耍。”

鐘離淨欲言又止,玩耍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合理嗎?也就隻有白乘風,總拿他當小孩子哄。

白乘風看他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擔憂,“我還有事,你既然喜歡這裡就在這裡待着吧,過會兒我讓老四過來找你,眼下還沒抓到那混入九曜宮的妖氣源頭,你們都小心着些。”

鐘離淨本該盼着他早點走,可看他轉身時稍顯清瘦的背影,恍然想起他這位義父也是一身舊傷,他心下觸動,下意識擡腳跟上。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我?”

白乘風回頭笑問:“何事?”

鐘離淨欲言又止,他想問的,是密室裡海扶搖的鲛尾鱗片,還有那枚出自海國的玉簡。

但不能直接問。

鐘離淨思索了下,看着白乘風的眼睛問:“當年舅舅隕落前,你在海國,當真見過魔神?”

這個問題讓白乘風難得有所遲疑,“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魔神,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舅舅。你舅舅将你托付給我,我便會盡力護住你,不管是誰都不能傷你,也包括……你肚子裡流着你與妖王血脈的妖胎。”

鐘離淨與海扶搖相貌有幾分相似,此時看着鐘離淨,白乘風似乎見到自己懷念多時的老朋友,但很快便清醒過來,眸光暗了暗,話音一頓,看向鐘離淨小腹,語調冷硬。

鐘離淨能感覺到他對自己腹中妖胎的惡意,這也是源于對他的好意,他不欲多想,又追問道:“隻有這些嗎?魔神沒跟你說什麼?”

白乘風笑着說:“你打小是舅舅養大的,對他的感情極深,若再說下去,你又要傷懷了。”

這是不願意往下說了。

鐘離淨失望垂首。

白乘風看着他,又走回來,取出書架上一卷玉冊。

“你既來了這裡,又對魔神顧繁的過去有興趣,為父知道的不多,倒也可以都與你說說。”

鐘離淨擡眼看他。

白乘風便将手中玉冊遞給他,“這卷玉冊,記載了初代宮主顧無名的過去與創建九曜宮的由來。可還記得,九曜宮是因何而生?”

鐘離淨接過玉冊,還沒看,便不假思索道:“九曜宮誕生最初,正值妖魔道與道盟數千年來鬥得最激烈的時候,天瀾城曾屢次被妖魔道攻占,直到初代宮主劍仙顧無名出現,一人,一劍,一座面朝東方的空中仙宮,從此,九曜宮守護天瀾城三千年。”

他說完也是一愣,轉眼看向白乘風,因為這些事,都是多年前白乘風親口跟他說過的。

他沒忘記,白乘風也沒忘。

在陣符大道上,他多是依靠自己摸索,而在為人處世方面,義父白乘風也曾教他良多。

白乘風聽到他的回答,笑意越發溫和,似乎眼前的鐘離淨還隻是當年十幾歲的冷傲少年。

“九曜宮為守城而生,兩位初代宮主都是救下天瀾城的恩人,包括魔神顧繁,但他犯下的錯、害過的人,遠遠超出于他救過的人命。聽太上長老說過,當年也是因此,顧無名遲遲不願與魔神為敵,直到古仙京一戰,顧無名的劍鋒才真正指向魔神。”

白乘風道:“那一戰,因魔種緣故,魔神隻能困不能殺,再後來,九曜宮傳出劍仙顧無名已經飛升的消息,震懾玄幽古教餘孽同時,也算鼓舞當年損失慘重的道盟士氣。”

鐘離淨問:“所以,魔神的弱點,仍是顧無名?”

但魔神難道真的不知道,顧無名其實早已隕落了嗎?

白乘風笑得意味深長,“誰知道呢,魔神定是恨顧無名的,但顧無名早已不在這世間。如今要對付魔神,道盟需要付出比三千年前獻祭古仙京更大的代價,幾大上宗也一直都在為此準備。我這副将死之軀,也會為你掃清前路障礙,成為新任盟主。”

猜到鐘離淨還會拒絕,白乘風改口道:“若你當真不願留在九曜宮,為父也希望将來你能幫襯九曜宮一把。”他看向鐘離淨小腹,歎道:“等生下妖胎,你去查螣蛇之禍吧。”

他改主意了,不再強求讓自己繼承九曜宮做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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