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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第二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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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結界消失,殿外衆人俱松了口氣,紛紛近前,先一步靠近殿前的鏡靈卻忽而在殿門前停下,轉身攔住了以大長老為首的衆妖。

“主人與妖王應當有話要說,我們再等片刻吧。”

原先煞氣所化的血色結界沖破了謝魇在殿中布下的結界,殿中狀況如何,衆妖一探就知,不過他們也沒有遲鈍到這個地步,明知妖王動怒還魯莽地放出神識窺探妖王。

這個時候貿然進去,說不定還會讓妖王遷怒他們。

聽到鏡靈的話,衆妖面面相觑,赤鱗輕咳一聲道:“鏡靈前輩說的有理,還是再等等吧。”

妖族這邊的紅绫雖說依舊讨厭他,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惹火上身,撇了撇嘴在院中坐下。

唯有佘長老,似乎還未回神,遠遠站在庭院中。

也無需他們等太久,殿中便傳出了謝魇的聲音。

“赤鱗,你與鏡靈進來吧。”

鏡靈眸光微變,與赤鱗相視一笑,一同進殿。

經由煞氣肆虐,殿中一片狼藉,赤鱗和鏡靈進來時,一眼就見到垂落的紗簾内謝魇的身影,謝魇正站在床前,才将懷裡的人放下。

“就知道我不在這兩日,阿離多半不會聽話每日乖乖上藥……如何,還疼不疼?”他原先還有些許惱火,說到最後嗓音溫柔極了。

怪他方才太過激動,不小心壓到鐘離淨腰腹傷口,若非二人離得近,謝魇也不會察覺到被他隐忍的不适,那處刀口他比誰都緊張。

鐘離淨薄唇微微紅腫,察覺到鏡靈與赤鱗已經進來,他有些不自在地按住謝魇覆在腹部的手,瞥向紗簾内提醒道:“他們進來了。”

謝魇不想與他動氣,拉過他的手,将方才在地上撿起的珍珠墜子放進他手中,才吩咐紗簾外二人,“這裡沒事了,赤鱗去照看兩個小家夥吧,鏡靈來看看你主人的狀況。”

赤鱗自是應是,可等鏡靈飄入紗簾内,他卻躊躇着沒有走,謝魇便問:“還有什麼事?”

赤鱗如實道:“主上,聖姬和佘長老還在殿外等候。”

謝魇冷哼一聲,“是了,本座還沒找她們算賬呢。”

鐘離淨珍重地握緊珍珠墜子,聽謝魇這話殺氣騰騰,他伸手牽住謝魇衣袖,“她們這兩日為我護法辛苦了,一步也不曾離開,如今我已經沒事了,讓她們都回去休息吧。”

謝魇臉色鐵青,分明都走火入魔了,還說沒事?

可一對上鐘離淨那雙猶帶着幾分濕潤的冰藍眼眸,謝魇就洩了氣,沉聲道:“讓她們走。”

赤鱗也松了口氣,連忙應是,識趣地退出了殿外。

鏡靈不怎麼在意他們這些妖族,自顧自飄到床前。謝魇轉過身在床沿坐下,赫然将鐘離淨護在懷中,壓根不想給鏡靈靠近的機會。

鏡靈渾然不在意,隻看向他的新主鐘離淨,“主人。”

看謝魇既不放心鏡靈又偏要人過來給他檢查的樣子,鐘離淨心下暗歎一聲,伸出右手。

鏡靈這便凝起一束靈力,纏上鐘離淨細白的手腕。

謝魇心中仍有一肚子火,不想在鐘離淨面前發作,看見鏡靈時卻總是難掩敵意的,他索性不看,握住鐘離淨牽住他衣袖的手,指腹輕輕摩挲着他手腕上那隻銜尾蛇銀環。

不多時,鏡靈撤去了靈力,臉色似乎也有些詫異。

“主人并無大礙,隻是丹田靈力空虛,想來是先前耗費了太多靈力所緻,并無入魔迹象。”

謝魇也隻看出這點,先前那恐怖駭人的血色結界在他眼皮下化成了煞氣鑽進鐘離淨身上,但他和鏡靈竟都找不到走火入魔的迹象。

謝魇狐疑地看向鐘離淨,“方才那樣恐怖的煞氣都鑽進了阿離身上,竟未留下半點痕迹?”

鐘離淨垂眸看向左肩,淡笑道:“我确實沒什麼事。鏡靈方才用過空間之力,也耗費不少力氣,你回去吧,我有事會再叫你過來。”

見識過方才那樣離奇的入魔異象,鏡靈自是不放心鐘離淨,但鐘離淨發了話,這位新主不容忤逆的性子他這陣子也算是摸清楚了,就算是造化鏡鏡靈也隻能點頭應是。

鏡靈微微颔首,轉身離去。

謝魇本也不願意跟鏡靈待在一個屋檐下,見狀卻皺起眉頭,目光幽幽地看着懷裡的人。

“鏡靈當真什麼也看不出來?”

鐘離淨笑問:“你都看不出來,他又能看出什麼?”

這話聽着好像在誇謝魇,又好像在說他們都沒用。謝魇前一刻還覺得今日鐘離淨格外乖巧,這話一出,他倒抽口氣,卻安心不少。

感覺他的小壞蛋回來了。

還是這氣人的小嘴舒服。

可謝魇還是不放心,“你們主仆真的不是在打啞謎?”

鐘離淨收回被他把玩的手,“我與他還沒這麼熟。”

謝魇目光愈發不悅,“可阿離肯定還有事瞞着我。上回我也進過阿離的入魔領域,那時分明是吞噬生機的恐怖血海,今日卻變了,我至今還未想明白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鐘離淨指腹轉了轉珍珠墜子,眸中含笑,“能安全出來不好嗎?還想像上回一樣挨一頓打?”

看着他唇邊溫和的笑意,謝魇心中那怪異的感覺更濃烈了,“阿離今日似乎格外高興?”

鐘離淨不自覺微抿起淺紅的薄唇,“你傷勢如何了?”

謝魇搖頭,“海底靈脈靈氣精純,又有許多妖丹和靈丹妙藥供我随意取用,雷火灼傷已經恢複七八。阿離,我叫青婵來給你看看吧?”

佘長老的醫術他不放心,倒是青婵還算聽話好用。

鐘離淨一聽就知道他還不放心自己,搖頭笑了笑,偏頭靠上他的肩頭,“不用再麻煩别人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睡一覺就好了。”

又是重傷初愈,又是修為跌落,又是走火入魔的,鐘離淨這話,謝魇是一個字都不會信。

鐘離淨卻拉過他的手,覆在自己小腹上,雙眸微阖,輕聲道:“我懶得上藥,你來吧。天色也不早了,一會兒你去接兩顆蛋回來。”

有閑心安排他,偏不答應讓人來給他看傷,又不願說出真相。謝魇心中感覺越發怪異,又拿他沒辦法,掌心輕按在他腰腹傷口上。

“那阿離呢?”

鐘離淨難得在他面前完全放松下來,垂首打了個哈欠,額角抵上他的頸側,嗓音輕柔。

“困了。”

他不僅嘴上這麼說,還在謝魇懷中閉上了眼睛。

是真累了,還是不想說?

謝魇張了張口,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再問,将人攬入懷中,“那阿離睡一會兒,我陪着你,等天黑了,再去隔壁接兩個小家夥。”

鐘離淨低低應了一聲,雙手攥緊珍珠墜子,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沒再動作。

在他這裡,謝魇總是很難真正強硬起來,尤其是在将秘境時的事說開後,謝魇在他這裡更是沒有底線,總想着彌補自己在秘境時與他錯過的情意,除了寵着他别無他法。

看懷中的小壞蛋蒼白又疲憊的臉色,謝魇又哪裡舍得吵醒他,再不高興也隻能藏在心裡。

為了斬卻心中魔障,鐘離淨也的确累狠了,在謝魇懷中很快安心睡去,醒過來時天已經黑透,殿中已被清掃過,恢複原先的整潔。

腰腹間的刀口依稀傳來幾分沁涼,還被包紮起來,應當是在睡着時謝魇就給他上過藥了。

這一覺隻睡了半個時辰,鐘離淨恢複些許靈力,聽見門前有動靜,起身就見謝魇正從殿外回來,身後飄着兩顆蛋專屬的蚌殼搖籃。

許是多日未曾接觸到生身父親,搖籃還未靠近,兩顆蛋的靈識就通過血脈感應找到了鐘離淨。鐘離淨感覺心尖輕微一跳,眸中不由浮現笑意,赤着腳便下床走向謝魇。

“回來了。”

謝魇一見到他,陰冷臉色瞬間陰轉晴,不顧身後的搖籃快步上前扶住鐘離淨,“阿離醒了。”

鐘離淨點頭,眼神根本不在謝魇身上,而在搖籃上。

謝魇心下酸溜溜的,擡手一揮,将蚌殼搖籃送回了床榻邊的架子上,“我剛去接他們回來。”

離得近了,血脈感應帶來的歡欣之情感染到鐘離淨,讓他不自覺跟上搖籃,目不轉睛。

“好幾日沒見他們了。”

謝魇暗示他道:“我也有兩三日沒有見到阿離了。”

鐘離淨聽他這話忒酸,回頭看他一眼,冰藍眼眸湧上笑意,搖了搖頭便又低頭看兩顆蛋。

見他不說話,隻是笑,從前在一起好幾個月也沒見有幾回笑得這麼好看,謝魇乍一下被亂了心神,不光是被驚豔的,也是被驚吓的,他警覺道:“阿離,你今日怎麼了?”

鐘離淨伸手運起些許靈力喂給兩顆蛋,頭也沒回。

“什麼?”

謝魇一看就急了,連忙拉開他的手,“你靈力還未恢複,不要輕易動用,他們在族老那邊吃飽了,不餓的。阿離,你今日很開心?”

他說着給鐘離淨渡去幾分妖力,要幫他恢複靈力。

鐘離淨看着被他握進手心的手,脾氣好到讓人不可思議,“隻是一點靈力罷了,他們想親近我,我也想讓他們記住我的靈力。你一直問我開不開心,我看起來很明顯嗎?”

謝魇既喜歡看他笑,又怕他笑。

如此反常定然有妖。

将鐘離淨眼前銀發别到耳後,輕輕捧起他如無暇白玉般漂亮的臉頰,謝魇越看越納悶,“分明今日走火入魔了,還笑得如此開心?阿離,你可知道你往常可是很少笑的。”

鐘離淨微愕,很快釋懷,“從前為了修煉心境,避免被勾出殺欲走火入魔,我必須克制自己的情緒,不過如今已無法避免走火入魔的結局,也沒必要再克制了,何況……”

“我今日,”他看向謝魇雙眼,頭一回在謝魇面前笑得極溫柔,極明豔,“也算是做了一個美夢。”

謝魇恍然大悟,又不大确定,“是我進入阿離的入魔領域時,見到了九殿下的那個夢?”

鐘離淨下意識往腰間摸索,才發覺腰間空蕩蕩的,睡着時握在懷中的珍珠墜子不見了。

“我的墜子呢?”

鐘離淨微微擰眉,第一時間問謝魇要。謝魇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自己說中了,他半信半疑,又難掩眼底欣喜,從懷中取出那串珍珠墜子,俯身給鐘離淨挂在了腰帶上。

“隻不過是一串尋常珍珠,哪裡值得阿離這般着急?”

這份失而複得的心情讓鐘離淨松了口氣,小心地将珍珠墜子攥進手中,輕聲道:“今日走火入魔,我并沒有遇上什麼危險,反倒是又見到了螣蛇虛影,還得到了一個喜訊。”

他的話謝魇隻能信一半,尤其是這種說自己沒事、沒遇到危險的話,隻不過事關螣蛇虛影,謝魇又不免有些好奇,“什麼喜訊?”

鐘離淨思索了下,放下手中的墜子,擡手将衣襟一側往下拉去,露出瘦削白皙的左肩。

謝魇懵了一下,眼看着那瑩潤肩頭完全露出,雪白衣袍搭在鐘離淨玉白的臂彎,他忽而眸子一熱,趕緊按住鐘離淨脫衣服的手。

“這是做什麼?”

鐘離淨反過來拉住他的手,帶着他的手掌覆在溫熱的肌膚上,二人的掌心正是那一處鐘離淨生而有之、透着淺淺殷紅的螣蛇圖騰。

“謝魇,我找到螣蛇護心鱗了。”

謝魇心底的困惑倏然有了答案,“護心鱗?在這裡?”

他的手掌依舊冰涼,鐘離淨讓自己慢慢适應,應道:“我少年時殺了白赑後,體内便多了一股血煞之氣,我尋不到它的源頭,隻知道每當我見血時,這股煞氣都會勾出我的殺念,但同時,它又在保護我。直到今日,我欲斬去魔障,它又出現了。”

謝魇眸光暗了暗,再看掌下螣蛇圖騰時面色有些陰沉,“這股血煞之氣便是讓阿離走火入魔的源頭,莫非,它正源自螣蛇護心鱗?”

“是,也不是。”

鐘離淨搖頭,“這螣蛇圖騰中确實隐藏着螣蛇的護心鱗,也隐藏着螣蛇的靈魂力量,在我年少時第一次出現便殺死了欺辱我的白赑等人。但也是那時,我心境大變,又無法控制這股力量,才會讓血煞入體。後來的幾次走火入魔,也隻是在我遇險時出現,雖威力強大霸道,可也正如你所說那般,隻傷外人,未曾傷我半分。”

明明是謝魇需要的螣蛇護心鱗,如今就在他掌心下,這家夥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反倒是那樣緊張地看着自己。鐘離淨心下好笑,故意按住謝魇手背,不讓他将手抽走。

“謝魇,感覺到了嗎?它就在這裡,就在你的身邊,有了護心鱗,你便能進階成螣蛇了。”

謝魇笑不出來,他是有些震撼的,但他更擔心鐘離淨,“可螣蛇護心鱗既是守護阿離的力量,倘若我将它取出來,阿離又怎麼辦?還有阿離這走火入魔之象,可能根治?”

鐘離淨道:“若将它取出,我的确會失去這股保護我的力量,也無法解決我的入魔征兆。我之所以血煞入魂,是因這股螣蛇力量,而我如今走火入魔,卻是因為八荒錄。”

謝魇豎瞳一緊,“八荒錄?”

在古仙京時,執念阿離提過。

鐘離淨眸中笑意淡去,“八荒錄,曾是海皇宮參悟海神秘法得來,唯有曆代海皇才有資格修煉的頂級功法,當年我舅舅也因為修煉八荒錄變得強大,才支撐起海國百年。不過也少有人知道,八荒錄後三重并不完整,唯有摒棄一切欲念方可修成大道。”

謝魇意識到什麼,臉色有些難看,“阿離的母親便是因八荒錄反噬而自戕,莫非阿離也……”

察覺他的手掌變得僵硬,鐘離淨暗歎一聲,“兩個小家夥出世那日,我親眼看着惠元奪走了他們,在我面前吞噬他們的仙靈氣息,我别無選擇,燃燒精血催動了八荒錄第九重,唯有如此,我才能保住他們。”

謝魇面色變得沉重,“所以,阿離已然被八荒錄反噬?”

在他那樣認真的凝視下,鐘離淨也隻如實回答。

“的确如此。”

謝魇呼吸一緊,心中湧上一股無名怒火。他想問鐘離淨為何不等他回來,可他又清楚那時自己趕不回來,鐘離淨會這麼選是因為他太弱了,那時才沒能趕回來保護他們。

即便已然得到螣蛇遺骨和螣蛇妖血,甚至連斬仙錄都已經拿到手,已經不如大乘期成為妖王百年的他,在那時竟也是這般無能……

謝魇深呼吸壓下心頭悔恨,将鐘離淨抱進懷裡,“所以,如今困擾阿離的,讓阿離再次走火入魔的,已不再是那擁有螣蛇靈魂力量的護心鱗,而是八荒錄的反噬,對嗎?”

聽他聲音不對,鐘離淨看向他的側臉,有些擔憂。

“是。”

謝魇最不願面對的情況還是出現了,如今擺在鐘離淨面前的,大抵隻剩兩種選擇,一是如他母親那樣,與八荒錄的反噬抗争,最終也可能會走上他母親自刎的老路,二是如他舅舅海扶搖那般,剝離自己的私情。

可那樣的鐘離淨,還會是此刻在他懷中的阿離嗎?

謝魇不敢想,他用力抱緊懷中的人,竟有些無措。

“那該怎麼辦?”

鐘離淨彎唇一笑,冰藍眼眸浮現久違的倨傲,“謝魇,八荒錄的反噬不着急,倒是你,魔神逃出古仙京,你進階螣蛇一事已迫在眉睫,我會想辦法取出護心鱗交給你……”

謝魇卻無法冷靜地聽下去,他松開鐘離淨,咬牙斥道:“如何能不着急?那可是八荒錄,上一個被反噬的人,早已經隕落百年!”

鐘離淨沒料到謝魇會突然這麼激動,神情錯愕。

謝魇自己也愣了下,反應過來抱住鐘離淨,盡量用平和語氣哄道:“阿離,我不是兇你。”

鐘離淨眨了眨眼,又笑起來,擡手輕拍謝魇後背。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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