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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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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醒來的謝魇黏人得很,問鐘離淨要了一個黏糊糊的吻,才等到了前來求見的大長老。

事實上,大長老赤鱗是擔憂驚擾主上與其道侶、孩子,這才磨磨蹭蹭到了晌午才過來,所幸在他來之前鐘離淨和謝魇已經說好了。

鐘離淨喚了鏡靈過來,将天命珠交給他,讓他守着佘長老師徒,避免不慎被魔種侵蝕。

想到鐘離淨如今修為也不低,鏡靈便留了下來。

明知道這是個局,自然不會帶太多人,也就是謝魇和鐘離淨二人,頂多再帶上兩顆蛋。

搖籃被放進了空間玉佩裡——這空間玉佩是謝魇在老妖王的寶庫找出來了,比申屠疾留下的玉佩空間大,可容活物出入,但兩顆蛋需要時常補充靈力,不能一直在裡面。

為了去妖市,也隻能暫時先委屈兩顆蛋兩日了。

大白天進妖市,謝魇還是頭一回,他和鐘離淨都披上了寬大的鬥篷,親手拉起兜帽,将鐘離淨的臉藏了起來,“妖市也算是妖族最神秘的一片領域,在極樂宮的地盤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規矩,阿離千萬記住,不要離開我身邊半步,遇事莫要太沖動。”

還沒去就啰嗦起來了,鐘離淨問:“我沖動?”

謝魇當自己什麼也沒說,笑了笑,借兜帽遮掩低頭蹭了蹭他臉頰,“阿離記得跟緊我。”

鐘離淨耳尖微紅,一把推開他。

謝魇半點也不害臊,回頭看了眼大長老赤鱗,後者眼觀鼻鼻觀心,壓根不敢多看他們一眼,謝魇便又得意地沖鐘離淨眨了眨眼。

鐘離淨不太想理他,“走了。”

謝魇倒也老實應聲,揮出一簇暗紫妖火,在殿中撕扯開一道空間裂縫,裡面妖氣極重。

天地間有靈氣,因各族修煉方式不同,人族将靈氣轉化為己用稱為靈力,妖則是妖力,而鬼族魔族這些則是稱之為鬼氣、魔氣,或是煞氣等,都隻是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妖市裡妖氣重,正好說明這是妖族妖物聚集之地,也就是妖族的地盤,外族鮮有涉足。

“妖市乃妖族共有,除我之外,另外八位大妖也有開啟妖市通道的鑰匙,一般來說,每月妖市隻在月圓之夜開始,三日後閉市,但若不是妖族出身,恐怕會被盯上,有一定的風險會被妖族滅口奪寶。阿離最好不要暴露人族的身份,避免招惹禍端。”

謝魇說着回頭朝鐘離淨伸手,“阿離,還要去嗎?”

又不是沒去過,現在才吓唬他?

鐘離淨餘光瞥向大長老,見他正低頭咳嗽,似乎身體仍有些不适,猶豫了下,到底沒有再過多回避,擡手正要握住謝魇的手。謝魇見他一動就先牽住他的手,緊緊握住。

“我會保護好阿離的。”

鐘離淨白了他一眼,“誰保護誰,話别說太早了。”

謝魇很少會與他争論這些,很是縱容地改了口,“好好好,阿離保護我,我不離開你。”

鐘離淨輕哼一聲,“走吧。”

謝魇也不廢話了,牽着鐘離淨走進前方空間裂縫。

跨過妖市之門,便踏入了妖市地界,謝魇的鑰匙來源于極樂宮老妖王之手,帶着鐘離淨和大長老來到的自然也是極樂宮的地盤。

白日裡的妖市與上回鐘離淨來時所見截然不同,街道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天幕也是晦暗中透着橙紅的,看去頗為詭谲。

這座位于茫茫大海中心的秘境上坐落着東西南北四市,極樂宮的地盤便是整個東市,而這秘境地形并不規則,東市囊括的範圍也的确占據了整個妖市将近一半的地盤。

長街蕭索,靜到幾人的腳步聲也變得清晰入耳。

他們暫時還不打算暴露身份,于是便讓大長老赤鱗走在前面,赤鱗掩唇咳了幾聲,在黑袍寬袖中取出一對墨玉牌,遞給他們二人。

“這是我們極樂宮的牌子,在妖市,一般無人敢招惹極樂宮。如今未到十五月圓,妖市還未開,除了擁有密匙能随時進入的大妖,妖市基本不會有妖停留于此。這時候,我們能行走的唯有屬于極樂宮的東市,越了界,便是身死也讨不到任何說法。”

謝魇接過玉牌,分給鐘離淨一塊,叮囑鐘離淨道:“阿離記住,不能走出東市的結界,最好也不要離開妖市,妖市多少有點規矩,可若是出了妖市,便是三不管地帶。屆時若被堵住,無人救援,就隻能各憑本事了,所以那邊常有殺人奪寶這種事。”

鐘離淨自然明白他們都是說給自己聽的,畢竟隻有他對妖市不熟。可聽謝魇這麼說,鐘離淨又有些困惑,恰好跟着他們過橋,走上台階便能一眼望見妖市外的那片海域。

若是細看,這片無垠海域更像圓形水泡一般包裹妖市,妖市外的海映着天,天又連着海。

“那你上回還帶我出去?”

謝魇想起那回帶他出去遊船,也笑了,側首靠近他,低聲咬耳朵,“我是妖王,誰也管不了我。再說了,就算有人想要殺人越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我的對手呀。”

原來上回那片靜谧的月海實則危機四伏。鐘離淨擰眉看了謝魇一眼,默然收起墨玉牌。

謝魇卻悄悄牽他的衣袖,“上回不是沒事嗎?阿離若還想再去,我們明晚得空就去看看。可惜唯有十五月圓,月光才能照進妖市,否則,今夜阿離就能出海看月亮了。”

鐘離淨毫無興趣,如此危險還有什麼好看的?

赤鱗輕咳兩聲,這回是裝的,隻為引起二人的注意,“主上……明晚拍賣就要開始了。”

他們要是光顧着風花雪月,誰還來管他的死活?

鐘離淨抽回衣袖問:“明晚拍賣會在哪裡舉辦?”

赤鱗站在橋頭往回望去,那是一座伫立在妖市四市中心的九層高樓,幾乎高聳入雲間。

“在那,八方閣。”

鐘離淨跟着站定在橋上,回頭看向那座高樓,那是在東市的結界外,不在任何勢力的範圍之内,猶如妖市的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謝魇不甘示弱地在他身邊解釋道:“這八方閣,不歸屬于如今妖族任何一方大妖勢力,據說數千年前妖市開辟後不久曾有大妖試圖奪走八方閣,結果被守閣人打了出去。”

“也有傳聞說,八方閣的守閣人是萬年前的上古妖族。”謝魇道:“說是草木一族的跟腳,但連老東西都未曾見過,隻知道這位前輩允許每月十五開啟八方閣讓各方拍賣,嚴令禁止在閣内鬧事。而數千年來,衆多大妖一直都遵守着八方閣的規則。”

“同樣,八方閣的守閣人也從來不會插手閣外紛争,數千年來,妖市變作市集,東西南北四市被諸多大妖瓜分,有過多少紛争多少血淚,所謂的妖市之主易位換過多少人,八方閣那位守閣人都從未出過面。”

赤鱗道:“聽聞是因為八方閣關乎妖市根本,若八方閣動搖,妖市也會受其影響,故而就算大妖們如何争,都不會在八方閣鬧事。否則非但得不到妖市,還會毀去妖市。”

謝魇道:“是吧,其實當年老東西也試探過八方閣,不過老東西似乎也拿八方閣沒辦法,之後再沒提過此事。這八方閣裡那位前輩出入妖市似乎無需鑰匙,但據說它進來後就再沒有出去過,或許是在沉睡,也或許,它早已不在閣内了也不一定。”

鐘離淨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你是懷疑,明晚拍賣時,他們可能會在八方閣直接動手?”

赤鱗有些擔憂,“他們就不怕影響妖市根基?”

謝魇笑道:“誰知道呢?若他們想試探守閣人,便讓他們試,若守閣人出現,他們收手,那八方閣就是安全的,若他們不願……”

鐘離淨道:“那整個妖市,包括東市,都很危險。”

在開市之後,各處關隘開啟,東南西北四市互通,饒是極樂宮有護衛在,也攔不住大妖。

赤鱗面色白了幾分,卻笑歎道:“無妨,屬下等了多年,終于等到這株千毒磷火芝,能否擺脫血脈反噬、突破瓶頸就靠它了,若不能,屬下再難精進,往後也隻能熬壽元,倒不如拼一把,還有一線希望。”

鐘離淨道:“那就拼。若明晚的拍賣上真的有千毒磷火芝,它一定會落到大長老手裡。”

謝魇有些愕然,隻因鐘離淨從不說大話,他會這麼說,就意味着他屆時不會袖手旁觀。

他要幫忙。

赤鱗也聽出來了,他面露意外,“鐘離道友……”

鐘離淨打斷他的話,“現在說什麼都太早,拍賣在明晚,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謝魇聞言笑出聲,攬住鐘離淨肩頭,“是啊,現在說什麼都沒意思,走吧,先睡一覺。”

鐘離淨瞥他,“你就知道睡。”

謝魇理不直氣也壯,“還有一夜,不睡幹什麼?”

赤鱗看着二人,眸中也湧上笑意,這便走下橋頭往東市最高處、也最是繁華的青寰閣。

“妖市之中,除了集市上的攤販外,最珍貴的寶物都在八方閣與另外四閣,東市青寰閣,乃我極樂宮所有,西市白雲閣、南市赤星閣、北市玄霄閣則是屬于妖族中三方血脈可以追溯到上古的強大族群。”

赤鱗邊走邊介紹道:“此外還有五堂,屬于另外手握妖市鑰匙的五家,都在西市、南市與北市之中,他們各自有自己的地盤,輕易不會越界,也不見得就比我們極樂宮一家獨大的東市弱小。每月開市,來到妖市的不僅有妖族,也會有一些外族人。”

“而這部分外族人,有的便是拿着請柬進來的。”赤鱗道:“這百餘年來,我奉命掌管青寰閣,東市規矩森嚴禁止私鬥,能讓不少妖族安心入内,可同時也因為限制過多,少有人将珍稀寶物帶到東市來交易,而另外三市風險更高,靈寶也更多。”

謝魇道:“到底是黑吃黑的地盤收獲更多,不過每月開市,更吸引人的應當是八方閣,我們的青寰閣在妖市裡甚至排不上前三。”

鐘離淨看到熟悉的街景才發現自己上次來過這裡,不過沒走正門,眼下站在門前,才看到青寰閣的名字,也才發現青寰閣的正門極盡奢靡華麗,他上次所見不過冰山一角。

謝魇牽着他跟上赤鱗,踏入青寰閣門檻,晃了晃他的手問:“怎麼樣?還算過得去吧?”

看青寰閣中早已挂上宮燈,亮如白晝,閣上偶有光影閃過,鐘離淨便問:“閣中有人?”

謝魇瞥向前面人影憧憧的大堂,說道:“會留一些人守在妖市,臨近十五為開市做準備。”

前面赤鱗已步入大堂,謝魇便牽着鐘離淨跟上。

廳中花燈璀璨,纏着紅藍綢緞,一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大堂中心的水龍浮台,正懸在金蓮池上。浮空宮燈綴着金鈴,晚風穿堂,空靈鈴聲伴着金鯉戲水,一重重輕紗猶如美人在光影中起舞,美不勝收。

大堂中有幾個人身蛇尾的妖族正在樓道與閣樓上廂房做事,在閣中的蛇族管事察覺到來人,收起清點珍寶的冊子,匆忙上前。

“大長老,您來了!”

赤鱗微微颔首,謝魇二人要隐瞞身份,他便不點明他們的身份了,負手吩咐道:“明日開市,本座過來瞧瞧,你且忙去吧,莫要出什麼漏洞,本座來過的消息莫傳出去。”

蛇人管事忙斂聲應是,面上又略有遲疑,在儲物法器中取出一張帶着淡淡花香的紅箋。

“回大長老,這是白雲閣那邊送來的帖子,說是白少主得知數月前妖王曾來過妖市,明晚白雲閣正好有妖王此前所需的珍寶,便想邀妖王過去。小的正打算送往極樂宮。”

提及妖王,赤鱗神色微變,悄悄看向謝魇,鐘離淨也靜靜地看了過去,謝魇不由一愣。

他什麼都不知道,也挺好奇。

不愧為他最信任的下屬,赤鱗輕咳一聲,便接過紅箋,一邊替他問話:“什麼寶物?”

管事應道:“三月前,大長老吩咐我等搜尋一批高級靈藥,這消息許是讓狐族知曉了,前兩月開市,便有人來屬下這邊打聽。今日那邊匆匆派人送紅箋來時,還說妖王……”

聽他說到一半又不說,謝魇這個正主都着急了。

鐘離淨也看了他一眼。

赤鱗問:“說什麼了?”

管事幹笑一聲,低聲說:“說白雲閣少主思念妖王得緊,想趁此機會與妖王小聚叙舊。便是婚成不了,也見不得妖王被道盟所欺。”

這話一出,兩妖一人都沉默了。

謝魇第一時間看向鐘離淨,怪他選的鬥篷藏得太嚴實,沒能看到鐘離淨的臉,可他心裡更急了,忙給鐘離淨傳音,“那白少閣主與我無關!是他們與族中小輩的婚事沒成,當時還特意讓佘長老過去交涉!”

鐘離淨藏在兜帽下的雙眸靜靜看着他,沒有出聲。

赤鱗也不敢問下去了,甚至覺得手中紅箋有些燙手,忙擺手道:“本座知道了,下去吧。”

管事躬身應是。

赤鱗便越過他走向青寰閣的後院,謝魇借着袖子遮掩牽着鐘離淨跟上,見他忽然回頭看了一眼,便也跟着看去,就看見樓道上正在擦拭欄杆的兩個蛇女正遠遠看着他們。

察覺他們回頭看來,兩個貌美蛇女忙低頭行禮。

謝魇沒覺得哪裡不對,便問鐘離淨,“怎麼了?”他心裡有點沒底,擔憂鐘離淨生氣了。

鐘離淨收回視線,搖頭道:“沒什麼,隻是感覺到有人在看我們,應當隻是閣中妖族。”

謝魇笑道:“你我都沒露臉,她們看的應當是大長老。雖說族中少有人能與大長老血脈相配,可戀慕大長老的蛇女也不在少數。”

血脈越強悍,能承受的同族就越少,何況赤鱗這大長老又是喜歡小蛇的。不過鐘離淨對他人私事還是有些避諱,無意再八卦下去。

“走吧。”

赤鱗已經走出不短一段路了,他們這兩個假裝随從的要是落下太遠,看起來哪裡像話?

二人快步追上去,先去了赤鱗在青寰閣的住處。

赤鱗這大長老百餘年來掌管青寰閣,在青寰閣内有自己的專屬庭院,謝魇這個妖王也有,比大長老的隻好不壞,但這次謝魇和鐘離淨沒打算表明身份,便去了他院中。

布下結界防止外界窺探後,赤鱗猶疑着将手上的紅箋遞出去,“主上,這紅箋,您看……”

鐘離淨在這裡,将這似乎帶着暧昧情意的紅箋交給謝魇,莫說謝魇,赤鱗也怪緊張的。

鐘離淨壓根沒看他們,摘下兜帽,擡眼望向庭院中的假山,謝魇見狀忙沖赤鱗擺擺手。

“你拿去處理了,我可沒空搭理那些有的沒的。”

赤鱗也隻好先收下,“是。”

鐘離淨仍在看風景,謝魇試探着拉住他的手,吩咐赤鱗道:“你回房療傷吧,我和阿離去廂房歇會兒,看看兩個小家夥怎麼樣了。”

赤鱗不久前逼出寒毒,目前傷勢未愈,得了吩咐便回正房,走時看背影赫然松了口氣。

而看着他将那見鬼的紅箋帶走了,謝魇也松了口氣,轉頭笑問鐘離淨:“我們回房吧?”

鐘離淨的視線才回到他身上,好像沒聽到他跟赤鱗的對話一樣,看上去半點也不在意。

“好。”

謝魇心下惴惴,也沒敢多問,牽着鐘離淨進了東廂房,第一時間就先将搖籃放了出來。

空間玉佩裡靈氣是有,卻遠遠不及兩顆蛋如今所需。鐘離淨看他們靈識都恹恹的,便要給他們喂靈力,謝魇卻拉住他,放出妖力。

“我來吧,阿離出關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好好調息過,不是說還有傳承之力沒能煉化嗎?”

他說着沖鐘離淨讨好一笑,琥珀豎瞳滿是真誠。

鐘離淨便站在一旁與他說話,“妖市雖大,不亞于金麝島,分布卻不均勻。東市占了妖市将近一半的地盤,卻隻有一個極樂宮的青寰閣,其他八家勢力都要擠在另外三市,也難怪他們會打起極樂宮的主意。不過,在極樂宮的東市,就絕對安全嗎?”

謝魇還真不确定,回答卻也笑得很輕松,“莫說妖市,就連極樂宮都混入了一些居心不良的妖,青寰閣隻怕也有那些人安插的暗樁。不過他們既然已在八方閣設伏,就沒必要在青寰閣下手,再說有你我在,也不怕有人敢在青寰閣内動手,不是嗎?”

鐘離淨被他說服了,“也是,我倒不急着修煉,倒是你,明日怕是要有一場惡戰,你眼下有時間不如先與護心鱗多多溝通,興許之後收服螣蛇的靈魂力量會順利一些。但若你想出門,我留下照看他們便是。”

謝魇笑容微僵,“你們都在這裡,我能去哪兒?”

鐘離淨似乎并不這麼堅信,冰藍眼眸看着他,“大長老都有那麼多人喜歡,妖王會少嗎?”

謝魇再蠢也不至于還領會不到他的意思,頓時苦笑起來,“阿離别想了,那狐族白雲閣的少閣主是隻公狐狸,跟我真的沒關系。”

鐘離淨道:“那紅箋很香。”

謝魇既不敢撤去喂養兩顆蛋的妖力惹鐘離淨不滿,又怕鐘離淨真不高興了,忙道:“那隻狐狸,名叫白月珩,我的确認識他,在老東西還沒死的時候,他是月狐一族送來的質子,據說他身上有九尾天狐血脈。”

鐘離淨了然,“九尾天狐啊。”

他越是平靜,謝魇越是心驚。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百餘年來隻是偶爾碰見過幾回,根本不熟!老東西死後他就回了狐族,誰知道他要跟我叙哪門子舊?就他那還沒覺醒九尾天狐血脈的弱雞,區區化神期,隻能掙得白雲閣少主的身份,我能跟他有舊嗎?我看他就是攀扯我!”

鐘離淨挑眉,“你還知道他沒覺醒九尾天狐血脈?”

謝魇啞口無言,隻能眼巴巴地看着鐘離淨,“阿離,你相信我,我真的跟他完全不熟!”

鐘離淨沒有說話,隻薄唇微揚起,眼底浮現笑意。

謝魇忽然明白過來什麼,瞪大眼睛看着鐘離淨,有些幽怨,又有些委屈,“阿離故意的?”

他索性撤去妖力想要過來抱鐘離淨,鐘離淨唇邊笑容淡去,冷冽眼眸又涼涼地看向他。

“繼續喂。”

謝魇察覺他還是有些不高興的,當即老實地退回去,運起妖力繼續喂兩顆蛋,豎瞳仍不放心地看着他,“阿離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問了,鐘離淨便應道:“沒什麼想法,隻是覺得這紅箋的情意多少有些被人辜負了。”

“阿離不會真信吧?”

謝魇嗤笑道:“那隻狐狸跟誰都不清不楚的,這樣的紅箋不知他給多少人送過,我看,他就是想看我的熱鬧,上回在古仙京被白乘風追殺,不知多少妖族在背後笑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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