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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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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語氣咬牙切齒的,估摸是又恨起叫他丢臉的白乘風了,鐘離淨道:“那便不提這個了。你可想過,明晚開市,八方閣那邊設局等大長老跳進圈套,為何這位白雲閣少主會這麼巧給你這妖王遞紅箋……”

他頓了下,改口道:“請柬。”

謝魇聞言順心許多,也正色起來,“阿離懷疑,狐族的白雲閣跟那些老家夥是一夥的?”

鐘離淨道:“我怎麼知道?”

他可不想說太多,指尖點了點搖籃,示意謝魇認真一些,給奔波了半日的兩顆蛋喂飽。

謝魇隻好認真灌溉妖力,想了想,又說:“據大長老查到的消息,狐族應當沒有插手極樂宮的意思,不過狐族也不是所有狐狸都避世修煉,月狐一族看似老實,興許憋着壞水,當年老東西跟狐族也結了仇,說不定他們會報複到我這個新妖王身上?”

鐘離淨淡笑道:“興許是你我都冤枉了人家白少主?他或許當真隻是想與老友叙舊罷了。”

謝魇面露嫌棄,連連搖頭,“誰跟他是友?那隻狐狸見風使舵,可是陰過我那幾個師兄的,我覺得他有些邪門,不想被他害死。”

鐘離淨看他是真避諱,眼底不免多了幾分困惑。

“你也有怕的人?”

謝魇糾正道:“不是怕,隻是不想平白無故給自己惹麻煩。那狐狸與我當年一樣薄情,一樣會賣自己人,還沒有我講義氣,這種人沾上就是死。我甯願再去天瀾城跟白乘風打一架,也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

鐘離淨打量着他,頗有些驚奇,“原來你對自己還有自知之明?不過說起來,這月狐一族都送了質子到極樂宮投誠,莫非當年老妖王在時,妖族大都送了質子過去嗎?”

謝魇聳肩,“就眼下妖市這九方勢力,除了那些族群消亡或真正避世的大妖,也能算是妖族如今大勢分布的縮影。另外八家,當時能留存多是歸降極樂宮的,此外便是與極樂宮交好的,或是做妖将,或者是如白月珩那樣送來族中天賦強的幼崽做質子。”

鐘離淨道:“老妖王着實強大。”

“當年若非功法反噬,已經吞了大半妖族的老東西說不定真能成為妖族霸主。”謝魇也不得不承認,“但若非他被功法反噬,我也找不到殺他的機會,還好沒讓他煉成長生功。”

鐘離淨又說:“那你和白少主也是認識幾百年了吧?”

謝魇敏感地擡頭看向他,斟酌了下言語說道:“阿離是說,幾百年來就隻說過幾句話那種?”

鐘離淨被他看得不自在,反正想問的都七拐八彎的問完了,他安了心,背過身就地坐下。

“既然眼下無事,我也能放心調息片刻了。你看好兩個小家夥,拍賣開始前喚我便是。”

謝魇笑了,“阿離躲什麼?我知道你喜歡我,吃醋是正常的,想問清楚也正常。我已有家室,寵愛自己的道侶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與旁的什麼醜狐狸有任何越界之舉?”

鐘離淨充耳不聞,閉目運氣。

“莫要再吵我了。”

見他還真就地運轉靈力了,謝魇啧了一聲,倒也沒有執着要他承認,隻無奈搖頭,看了看手下分食着妖力的兩顆蛋,再看他們兩個素來冷淡嚴肅、眼下卻因為吃醋被揭穿而選擇逃避的父親,當真是沒辦法。

一夜過去,赤鱗的正房一直都很安靜,鐘離淨也的确入定了,謝魇喂飽了兩顆蛋,饒是再閑不住的性子,也老老實實守在廂房等待。

待天色從橙紅被漆黑完全吞噬,血紅明月破開重重霧霭,照進妖市的那一刻,妖市對外的大門,打開了,而這個時候,妖族這個光怪陸離的秘境迎來了許多種族的修士。

謝魇喚醒了鐘離淨,兩人将搖籃收回空間玉佩裡,便出門與提前候在正房的赤鱗碰面。

赤鱗披着厚厚的玄黑大氅,臉色仍有幾分蒼白,寒毒與他的血脈帶來的火毒相克,哪怕已經完全逼出,也讓他落下嚴重的後遺症,短短幾日時間還不足以讓他恢複修為。

謝魇和鐘離淨還是那身厚重鬥篷,不過又多戴了兩張惡鬼面具,鐘離淨僅僅隻是露出形狀姣好的薄唇,便能叫謝魇移不開眼睛。

時間快差不多了,謝魇還拿着面具沒動,已經戴好面具的鐘離淨隔着鬼面淡淡瞥他一眼。

“做什麼?”

謝魇不好說自己想将他完全藏起來,隻能自己一人看,隻說:“在天道院時,白先生也戴了面具,今日一看倒是叫人有些懷念。”

鐘離淨拉下兜帽,完全遮住臉。

“該走了。”

謝魇遺憾地收回視線,戴上面具,豎瞳沉下來。

“好,走吧。”

赤鱗見他們準備好了,便帶着他們出門,依然是他在前面帶路,二人假扮成他的随從。

青寰閣偶爾也會有拍賣,本月沒有,便是有也會特意避開八方閣拍賣的時候。而八方閣拍賣一般都在妖市開市的第一天,當日的子夜時分,便是整個妖市陰氣最重的時候,也是整個妖市最熱鬧的時候。

此時已将近子夜,血月懸于妖市上空,妖市上早已聚集了許多妖族,與一些和鐘離淨、謝魇那般披着鬥篷掩藏了修為身份的修士,而名為八方閣的高樓也已經明燈九層。

有過上回來妖市的經驗,再加上謝魇和大長老昨夜的提點,路過東市時,鐘離淨沒太多忌諱,倒是旁人見到他們佩戴的極樂宮的墨玉牌,遠遠看見他們便都紛紛避開來。

穿過廊橋,到了東市盡頭,結界之外便是九層高樓,鐘離淨望向前方八方閣,眸光冷冽。

出了東市之後,沒有極樂宮的人盯着,八方閣前多的是妖魔道的修士,也不乏妖族中的惡妖,謝魇也暗暗離鐘離淨更近一些。

八方閣四周環水,幾乎懸在一座大湖上,與四市連接的便是四座大橋,單單隻是從這道橋上路過,三人便引來了不少注目。所幸大長老的身份也有不少人認得,除了一些主動過來打招呼的妖族便無人敢近。

走過湖上懸橋,進入八方閣門前,那些窺探悉數退去,像是都默契地遵守着閣中規矩。

身為青寰閣的掌權人,赤鱗剛進門便有頭頂灰貓鼠耳的小妖殷勤地引着他上樓,謝魇與鐘離淨緊跟在後面,聽着前面二妖的對話。

赤鱗問:“聽聞今夜來了不少貴客,都是奔着千毒磷火芝而來,你可知傳聞是真是假?”

那小妖也是有着幾百年修為,雖不是八方閣中主持拍賣的大管事,也是個小管事,笑着回道:“小的要是知道,哪裡能隐瞞大長老您?不過聽大管事口風,的确有這一說。”

赤鱗微微側首,“怎麼說?”

小妖故作欲言又止,末了歎了口氣,低聲道:“似乎是有一位大人要出手千毒磷火芝,但這東西實在難尋,聽聞要萬年才能長成呢,大長老若想要,怕是要費些功夫了。”

能讓八方閣的人稱之為大人的,想必是哪一位大妖。

赤鱗一貫好說話,輕笑道:“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樓上,八方閣隻開放一、二樓,往上聽聞是空蕩蕩的。青寰閣在二樓有單獨的位子,這層位子已經算是最高的一層,同一層是為另外三閣五堂預留的位置,并未如包間那樣完全間隔開。

四閣五堂都在妖市,知根知底,沒必要藏頭露尾。

二樓視野開闊,能将一樓浮台即将開始的拍賣看得更清楚,一樓或許是因為有一部分是外族來客,多是穿着鬥篷隐藏身份面貌的。

看赤鱗落座,謝魇也拉着鐘離淨在他身後的位子坐下,身為妖王,自是不會委屈自己。

鐘離淨也在暗中觀察樓上狀況,自赤鱗上樓後,樓上似乎安靜了一瞬,而後衆妖各自與自家人或是鄰近座次的妖族說話,像沒見到赤鱗似的,顯得青寰閣這邊格外安靜。

一路走來,許多妖都認得出赤鱗這極樂宮大長老,這些妖卻刻意漠視,由此可見,這些妖族的确是不服霸占了妖族大勢的極樂宮。

不過大長老并不在意。

眼下拍賣即将開始,一樓大多已坐滿,二樓也差不多,不過還有兩處預留的位置空着。

一個對角面,一個在他們旁邊。

每一個專屬的位置上都有一盞不重樣的琉璃宮燈,來了人的,桌子上的琉璃宮燈便會點亮,便能看到燈上代表他們靠山的燈畫。

這一層不乏修為高的妖族,避免引起注意,謝魇沒有用神識窺視他人,想說什麼,也是給鐘離淨傳音,“八方閣的人不屬于任何一方勢力,而是守閣人指派的奚鼠一族,他們手上的鑰匙與我們的不同,隻能在開市時進入妖市,但也難免會被人收買。”

奚鼠一族,其聲可傳千裡,很是适合主持閣中拍賣。

謝魇示意鐘離淨看向對角面,說道:“現在還沒來的應當是南市的赤星閣,還有西市的白雲閣。他們在妖市四市中稍弱一些,雖說地盤不小,但被四堂分去了一半,倒是不如北市的玄霄閣,雖然也與花果堂平分北市,但怎麼說都比他們舒坦一些。”

“目前四閣五堂的人多半已來了,但坐在二樓的都是小輩,唯有玄霄閣少主帶了一位半步大乘的長老,隻怕更危險的還未出面。”

據二人目測,樓上的妖族修為都在合體期以下,恐怕真正想殺大長老的人并不在樓上。

謝魇餘光瞥向樓下,打量起那些披着鬥篷的神秘人。

鐘離淨目力不錯,隔着半個八方閣也能看到對角面桌上沒亮的那盞琉璃燈上是朱雀唳天的圖騰,而隔壁沒亮的那盞燈則是白狐騰雲。

玄霄閣那盞燈是玄武踏水,青寰閣則是蒼龍馭火。

鐘離淨對那赤星閣沒什麼興趣,隻看向隔壁那桌。

“四閣的人還沒來齊。”

昨晚提過的那紅箋主人正是出自白雲閣,謝魇有些陰暗地說:“他們不來,拍賣照樣開。”

他倒是盼着那些人不要來,免得鬧出什麼亂子。

可前腳剛說完這話,樓下便來了人,一個身量嬌小的紅發少女帶着幾個妖族登上二樓,在赤星閣那邊坐下,看眉眼依稀有幾分羽族的血脈,但又俨然與羽族并不同。

謝魇思索了下又說:“這女子隻有化神期,但她身後半步的卻是赤星閣的副閣主。當然,妖市的利益再多,對于大妖或龐大的妖族而言也算不上太重要,派來四閣五堂掌事的妖修大多算不上太強,不過這位副閣主也有半步合體,卻如此恭維那女子。”

他說着一頓,豎瞳望向那妖族少女身後同樣半步之距的灰袍老人,那老人拄着長拐,脊背佝偻,看去頗為蒼老,卻精準地朝他們看來,一雙渾濁的眼球射出陰冷寒意。

謝魇感覺到強者的氣息,便也收斂了幾分先前的肆意。

“這老仆不一般。”

鐘離淨也看出來了,靈力将話語凝成線送到謝魇耳邊。

“他的修為至少是大乘期以上。”

但就在他這麼說着時,這老仆正在為那紅發少女奉茶。

一個大乘期的妖族老仆?

謝魇頗為驚奇,“總感覺有點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

話音落下,前面傳來赤鱗的傳音,“主上,那兩位應當是自赤星閣背後的離火洞而來,那少女,似乎就是那位離火洞洞主的女兒。”

這話把謝魇驚到了,睜大眼睛看向赤鱗端坐的背影。

“你聽得見啊?”

赤鱗端茶盞的手一頓,很想說若你們二位傳音不想讓我聽見的話,我又怎麼能聽得到?到底是自己認的主上,話到嘴邊堪堪忍住。

鐘離淨暗暗搖頭,将話題拉回來,“離火洞洞主?”

謝魇立刻回道:“一個出身羽族的大妖,幾千年前就在妖族揚名,據說是半步飛升的修為,但離火洞頗為神秘,雖有赤星閣對外與他族接洽,卻少有人見過離火洞主。聽說老東西數百年前曾想過收服離火洞,結果最後隻是與離火洞井水不犯河水。”

他瞥向對面那嬌俏張揚的紅發少女,“那位若是離火洞洞主的女兒,應當也有傳說中的朱雀血脈,難怪身邊會有一位大乘期的老仆。”

鐘離淨緩緩點頭。

謝魇察覺到門前又來了人,饒有興趣地看了過去。

“又來人了……啧!”

聽他這語氣怪怪的,鐘離淨循聲看向樓下大門方向。

一道腳步聲慢悠悠地踏進大門,未見其人先聞花香。

這與紅箋上的香氣一樣。

鐘離淨眸光閃爍。

還沒看清楚來人,便先見到了一條雪白無暇的毛茸茸大尾巴,那披着雪色大氅,膚色與長發也如雪一般白的粉衣青年打着哈欠跨過門檻,輕聲歎息仿佛都帶着緻命魅惑。

他一出現,八方閣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他身上。

這是狐妖,一隻美得雌雄難辨,又慵懶随性的男狐狸,連他行過之處的空氣都是香的。

樓上有妖冷哼一聲别開臉去,譬如那紅發少女,也有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樓下,更有似大長老這樣,波瀾不驚地喝着茶的大妖。

謝魇一看見這隻狐狸就皺起了眉頭,暗中拉住鐘離淨,與他傳音:“百餘年過去,這隻狐狸還是這麼醜……阿離,别看他,看我!”

鐘離淨被迫回頭看他,總算傳音回話,“媚術?”

正如他所言,樓下那白少主彎唇一笑,又不知迷倒了多少妖,一張口,仿佛籠着煙雲的嗓音便像羽毛一般輕輕在所有人心上撓過。

“緊趕慢趕,可算趕上了。”

樓下奚鼠一族的大管事忙迎上前去,那白少主隻顧着看樓上,目光精準地落到大長老所在的位子,绯紅色的眼睛就亮起來,沖管事擺擺手,似踏着輕盈月光飛上了二樓。

“大管事且去忙吧,莫要誤了時辰,我自上樓去了。”

他一腳踏上二樓,樓下衆人方才驚醒,空氣中花香似乎也淡了幾分,但對于樓上的衆妖來說。準确來說是對赤鱗而言,花香更濃了,尤其是在白少主帶人朝他走來那時。

“大長老今日當真也來了,怎麼沒看到你們家主上?”

青寰閣來的人就這麼三個,白少主一眼掃過,頗為失望,“方才白雲閣沒等來你們家妖王,本以為他來這邊了,怎麼也不在啊。”

與他壓根就不熟的謝魇垂頭憋氣,拉緊鐘離淨的手。

不為别的,就怕他家阿離會被這隻臭狐狸的話誤導。

“狐族媚術強橫,阿離當心。”

鐘離淨不着痕迹瞥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反駁他的話。

而赤鱗從容不迫放下茶盞,笑容溫和,“讓少閣主失望了,主上還在閉關,并未來妖市。”

白少主俯身靠近他,“是嗎?”

赤鱗面不改色,“是。”

僵持須臾,白少主起身退開,臉上很是遺憾,“你身上有紅箋的花香,看來這紅箋當真沒有送到你們妖王面前。莫非從前在極樂宮的百年之情,他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嗎?”

誰跟你有什麼百年之情?

謝魇攥緊鐘離淨的手,借此壓下想要開口反駁的沖動,他覺得或許自己會先暴起打人。

赤鱗自不會回答這種問題,隻笑道:“有幸看到白少主的請柬,可惜我家妖王還在閉關。”

白少主幽怨道:“若他沒在閉關,定會來的吧?我們妖族有什麼不好,怎就偏要去那人族的地盤,還招惹了那該死的白仙尊呢?”

鐘離淨眸光一暗,而謝魇也将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赤鱗笑而不語。

這事能輪到他管嗎?

沒人搭理,白少主顧影自憐了一會兒也覺得沒趣,餘光瞥見兩個挨在一起的黑袍侍衛,绯紅眼眸冷不丁看了過來,“這二位,看着有些眼生,都上樓了,還藏什麼呀?”

他靠近那一瞬,花香濃到充盈鼻腔,下一刻便伸手靠近坐在他那一側的鐘離淨的兜帽。

謝魇差點跳起來,沉下臉給赤鱗傳音,“攔住他!”

赤鱗怔了下,将手上茶盞重重擱在桌上,清脆的啪嗒一聲,讓白少主的手僵在了半空,又一臉不甘地看着鐘離淨面具之下的眼睛。

“你的眼睛是冰藍色的。”

鐘離淨聽着他的評價,冰藍眼眸透出冷淡之色。

赤鱗沒有回頭,溫和的笑容卻冷淡了下來,語氣也強硬了幾分,“白少主,拍賣要開始了。”

白少主隻有化神期,今日又沒有長輩護着,被這位極樂宮的大乘期大長老如此警告,隻好悻悻地收回手,不舍地看了鐘離淨一眼,才嘟囔着拖着狐狸尾巴回他的位子上。

“這樣好看的眼睛,與妖王不相上下,當真難得……”

且不說他慢慢悠悠磨蹭回自己位子上如何不悅,聽到他這話,赤鱗與謝魇都有些心驚。

鐘離淨也多看了他一眼,思考他這話是有意還是無意,還是看穿了妖王今日來了此地?

但适時樓下浮台響起鐘聲,代表着拍賣開場,吸引了衆人注意,赤鱗也捏緊了手中茶盞。

鐘離淨便也回神望向樓下浮台,微眯雙眸,這注定要有一場惡戰的拍賣局,就要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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