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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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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冷泉,蕭沉還在昏睡,鐘離淨和謝魇也不打算來回折騰了,索性将人安置在這邊的小院,待佘長老師徒和鏡靈趕過來,鐘離淨留下守着,謝魇則回了一趟寝殿。

月夜祥和,萬籁俱寂。

佘長老師徒在卧房照看蕭沉,鏡靈便與鐘離淨在庭院解釋起蕭沉今夜突發狀況的經過。

風拂玉竹,泉聲輕靈。

鐘離淨坐在庭院石桌前,手中輕握住天命珠。

“你說,天命珠可以壓制魔種?”

鏡靈立在石桌一側,經過先前調息,氣息已然恢複,“這兩日,佘長老師徒在鑽研血傀蟲與那魔種時,曾出過兩次意外,都在天命珠壓制下平複下去。今日這位蕭先生體内的魔種反噬之初,天命珠也能暫時壓制一二,可後來,魔神的神識親臨……”

鐘離淨面露了然,“若魔神今夜沒有親自出手,這魔種還是能壓制住的,何況天命珠本也擁有海神的力量,想來足夠克制魔種。”

鏡靈似猶疑須臾,才問:“那位青婵姑娘對天命珠頗有興趣,想借來一觀,主人,你看……”

鐘離淨有些意外,想着青婵修為不高,但于醫修一道天賦卻不弱,又幾次給自己療傷,便點了下頭,擡手用靈力托着将天命珠交給鏡靈,“你若是不介意,就借給她吧。”

鏡靈接過天命珠,“好。”

二人說話間,一個身影跑進院中,剛踏進院門就急着喊道:“前輩,你和蕭先生沒事吧?”

鐘離淨與鏡靈循聲看去,正是一瘸一拐的蘇天池,謝魇就在他身後,負手慢悠悠地跨過院門,身後還跟着先前來報過信的柳非。

看蘇天池那一臉慌張,鐘離淨彎唇笑了笑,便擡眼望向謝魇,“我沒事,你怎麼來了?”

謝魇替蘇天池回道:“方才回去時碰見了這小子,說是聽見動靜過去尋人,結果慢了一步沒碰上我們,柳非便留他在殿外等候。”

鐘離淨颔首,看向寝殿方向,問謝魇:“如何?”

謝魇神色輕松,笑道:“無事。金雕和那條小白蛇隻看見無鋒劍飛出殿中,但殿中結界還是完好的,什麼事都沒有,都好好的。”

鐘離淨暗松口氣,“那就好。”

雖然能通過血脈感應到兩顆蛋并無性命之憂,可沒有回去看上一眼,他心中總是不安。

謝魇便是為此專程回去的。

蘇天池見鐘離淨俨然無事,也放心了一半,聽他們提到無鋒劍,他才察覺那斷劍就擱在石桌上,在月下鋒芒如雪,赫然開了刃。

“咦,這劍……”

院中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叫蘇天池話說到一半便被吸引了注意力,定睛一看,果真是佘長老從屋中出來了,眉眼間難掩疲乏之色。

“妖王,道友。”

鐘離淨聞聲起身,見她面色仍有幾分蒼白,便擡手邀她先坐下,“佘長老傷勢如何了?”

佘長老搖頭笑了笑,“隻是有些氣虛,并無大礙。”

謝魇自認不是無良的主上,擡手一揮,儲物戒閃過一絲亮光,幾樣靈藥便送到佘長老面前,“這次讓佘長老受累了,你先歇息幾日吧。這些藥材是你先前提到過煉丹時所缺的,大長老已經送了過來,收下吧。”

佘長老煉丹,一半是因為心結,一半是煉丹道途中漸漸覺出趣味來,這幾樣靈藥可都是高階靈藥,往日大長老摳摳搜搜的不肯給,她可不信這是大長老給的,不過是謝魇這個妖王良心發現給她的補償罷了。

可她自認受得起,将這些靈藥收入儲物戒,看謝魇時臉上笑容也多了幾分真誠,“那屬下就笑納了,回頭再跟赤鱗那小子道謝。”

謝魇看她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啧了一聲,倒也沒計較,見蘇天池還眼巴巴看着,又礙于不熟根本不敢開口,他不由失笑,替他問出口:“那位天道院的蕭先生怎麼樣了?”

佘長老笑容微頓,收斂起來。

“這……”

鐘離淨看在眼裡,眸光微沉,“佘長老但說無妨。”

蘇天池聞言越發緊張。

佘長老笑歎一聲,如實道:“這位仙子原本傷得就不輕,但魔種原本隻是剛剛種上,壓制它不算太難,隻是今夜……道友,這位仙子身受魔種侵染,眼下雖說那魔氣已經散幹淨了,可魔種紮根也更深了。”

鐘離淨微微擰起眉心,“那她何時能醒過來?”

佘長老搖頭,“她的傷今夜又加重了,不過這些都還不算什麼,她如今受到魔種的影響越來越大。魔種今夜消耗太多煞氣變得虛弱,卻依然在蠶食她的力量,甚至紮根識海,若強行對付魔種便會傷及這位仙子,雖說暫時還能壓制,也頗為棘手。”

她遲疑了下,說道:“如今魔種暫時安甯,這位仙子便也在昏睡,我也不知何時能醒。”

鐘離淨眉心緊鎖,“先前回九曜宮時,我見過天心宮的玉清搖,她告訴我,同樣身中魔種的春秋谷小醫仙薛輕靈在離開古仙京後便陷入昏睡,恐怕道盟幾大上宗身中魔種之人除了那些老家夥外,大都如她那樣昏睡不醒,才會讓他們受制于魔神。”

佘長老思索道:“惠元那老秃驢留下的手劄中也有記載,道盟雖也有一些壓制魔種的法子,終究難以真正讓魔種脫離魔神的控制,想來到了老秃驢那種境界,才能在身中魔種的狀況下堅守本心。而那些年輕一輩修為低微的,不是受其蠱惑,便是無力承受魔種帶來的反噬,從而陷入昏睡。”

謝魇若有所思,“蕭先生身受重傷,身體虛弱,大抵也與那些人一樣,才會昏睡不醒。”

蘇天池緊張地問:“那怎麼辦?”

佘長老隻能說:“我會盡力保住這位蕭仙子,至于她何時能好轉,大抵要看魔種的狀況。”

道盟三千年都沒能解決的問題,鐘離淨也知道要佘長老這幾日就解決着實是為難人家了,他便點了點頭,“那就辛苦佘長老了。”

佘長老擺手道:“道友何須同我客氣,那丫頭獨自在裡面,我總不放心,看來我今夜還不能歇下,我先回去看着她和蕭仙子吧。”

聽她這語氣,竟似乎将鐘離淨當成自己人了,謝魇眸光閃動,看着二人,半晌沉吟不語。

佘長老回了屋中,鐘離淨便也讓蘇天池回去,“你傷勢還未恢複,無需憂心太多,回去吧。”

蘇天池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耷拉下腦袋悶聲應聲,轉頭要走時,謝魇才回神叫住了他。

“等等,你留一下。”

謝魇朝柳非擺了擺手,柳非當即識趣,拱了拱手,退到庭院外去,鐘離淨見狀有些不解,但餘光瞥向桌上斷劍時,面色已是明了。

蘇天池回過頭,睜着澄澈雙眸迷茫地看着二人。

“謝師兄尋我有事?”

鐘離淨轉身坐下,安靜看着他們。

謝魇果真上前拿起那柄斷劍,指腹撫過雪亮劍鋒,“你也看到這劍開了刃,可知這劍是借阿離的力量和魔神魔氣淬煉完成的?今夜還突然闖過來将魔神神識從蕭先生身上打出來。這劍是你帶出來的,你們逃出天道院這一路上,這劍可有什麼異樣?”

蘇天池聞言頗為吃驚,瞪大雙眼重新打量起這柄斷劍,卻又愣愣搖頭,“沒什麼異樣啊。”

謝魇屈指輕扣劍身,一聲嗡鳴響徹庭院,似掀起一陣内斂清風,竹葉撲簌簌落了一地。

“當真?”

饒是不修煉劍道,鐘離淨也能一眼看出這劍氣不凡,同樣鋒芒内斂,卻比先前更冷厲。

蘇天池修為不高,卻也是修煉劍道的,登時看這柄斷劍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但仍是搖頭。

“應當沒什麼異常……”他撓了撓頭,“這劍原本是謝子陵謝師兄的,老院長讓我走時,他便将這劍交給我,托我贈與前輩與前輩身邊的謝師兄,還讓我轉告謝師兄,讓我替他謝過謝師兄先前的救命之恩。”

說起這個,蘇天池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先前忘了轉告了,“對了!當時老院長也在,見謝師兄将劍交給我,也并未阻止,還道了一聲緣分,說這柄劍就該回到九曜宮。”

鐘離淨頓了下,擡眼望向謝魇手中的斷劍,謝魇面色微變,興緻缺缺地将斷劍放回桌上。

蘇天池想了想,看向二人道:“那個……逃出天道院後,遇到宋岩截殺,蕭先生被種下魔種時,我也險些被魔氣迷惑了心神,當時覺得懷中一熱,似乎就是這劍驅散了魔氣……不知,這算不算是異常之處?”

謝魇沉默須臾,“你說呢?”

他看蘇天池的眼神就差直接問他為什麼不早說了,蘇天池紅着臉低下頭,既尴尬又心虛。

鐘離淨凝望着這柄斷劍,說道:“昔日九曜宮劍仙顧無名的本命劍無鋒乃是神劍,本就克制魔氣,如今看來,似乎還能抑制魔種。”

謝魇覺得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了,擺擺手吩咐蘇天池,“行了,夜深了,你回去養傷吧。”

似乎沒能幫上忙,蘇天池恹恹應聲,“好吧。”

他躬身拱手一禮,這才走了,出了院子,外面的柳非便攙扶着送他回去。一直站在一側的鏡靈見隻剩自己跟鐘離淨二人,也無意打擾自家主人與其準道侶,自覺飄進屋中。

謝魇撇了撇嘴,“呆子。”

鐘離淨擡眼看他,唇邊帶笑。

“他又沒得罪你。”

謝魇立馬收斂起臉上那幾分煩躁之色,嫌棄地将斷劍挪到一邊,便一屁股坐到石桌上。

“那我就說謝子陵,過去這麼久了才知道感謝我。”

鐘離淨看着斷劍,笑意無奈。

“分明是恨這劍出自九曜宮。”

謝魇被他戳穿,索性也不藏了,俯身貼近鐘離淨,一雙豎瞳直勾勾盯着他漂亮的眉眼。

“聽起來,老院長似乎斷定了阿離還會再回九曜宮?”

他不是問老院長的看法,分明是在問鐘離淨怎麼想。

鐘離淨笑問:“我不該回去嗎?”

謝魇捏緊拳頭,似是很是驚愕,眼神随即變得哀怨又委屈,“可那白乘風對阿離又不好。”

鐘離淨一聽就知道,這人言下之意就是他對自己好,要自己留下來,鐘離淨不由失笑。

謝魇看他還在笑,心裡别說多委屈了,“阿離!”

鐘離淨隻好斂起笑容,擡手越過他取來斷劍,輕聲道:“兩顆蛋都在你手裡,你還在緊張什麼,至于九曜宮……總該有個了斷。”

謝魇豎瞳微頓,臉上才又露出笑容,仍目不轉睛地看着鐘離淨,尤其是他觸碰劍鋒的手。

“小心!這劍鋒利得很!”

鐘離淨指腹拂過劍刃,指尖凝起一簇靈力,斷劍似蘇醒過來一般,飄向虛空,劍意和煦。

“劍氣溫和,暗藏鋒芒,但此劍的确沒有劍靈。”

謝魇隻瞥了斷劍一眼,便回頭拉起鐘離淨雙手,仔細打量沒見到任何損傷後才肯放心。

“劍中沒有靈識,就隻是一個空殼。傳聞這劍能斬斷世間一切因果,結果都沒能将魔種從蕭先生體内抹殺,我看,也不過如此。”

鐘離淨屈指輕敲他額角,“顧無名終究是凡人之軀,若他能抹殺魔種,當年何至于隕落?”

謝魇壓根就不疼,偏要裝出很疼的樣子,倒抽一口冷氣,而後委屈巴巴地看着鐘離淨。

“疼。”

鐘離淨睨了他一眼,到底拿他沒辦法,雙手捧住他的臉,擡頭在他唇邊親了一下,待謝魇面露驚喜,想低頭加深這個吻時,鐘離淨便擡指抵住謝魇額角,先一步退開來。

“有人。”

鐘離淨看向院中燈火通明的廂房,緩緩搖頭。

謝魇被撩撥得心熱,自是不甘心就此放棄,可看鐘離淨避開自己的注視,赫然是不願讓步,他喉結滾了滾,最終化作一聲歎息。

“好吧。”

謝魇牽住鐘離淨的手,餘光掃了眼不遠安靜的廂房,不死心地問:“那我們何時回去?”

佘長老師徒與鏡靈都在屋中,都不是會偷看他們的人,鐘離淨也不介意與謝魇做些牽手之類的小動作,便由着他,卻無意起身回去,“我今夜守在這裡,避免再出意外。”

謝魇眼神幽怨,“魔神今夜才來過,又被斬了金身,怕是要吃一些苦頭了,應當不會再來了吧?我們守在這裡,也沒什麼用。”

鐘離淨如今耐心好了許多,尤其是對他,“魔種情況尚不穩定,若有什麼意外,我在,還能壓制一二。你便回去照看兩個小家夥吧。”

“不要。”

謝魇一口否決,拉起鐘離淨的手,将自己的臉貼近他溫暖的手心裡,一雙溫柔豎瞳似帶着鈎子一般,勾着鐘離淨便不肯松開了。

“阿離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鐘離淨問:“那他們餓了怎麼辦?”

這可難不倒謝魇,他笑道:“我過來之前順手喂了一點妖力,足夠他們今晚睡上一夜了。”

鐘離淨實在拿他沒辦法,無奈道:“那随你吧。”

察覺到屋中有人走動,他便将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别開眼看向斷劍,“方才魔神神識親臨時說的那些話,你可能看出什麼端倪?”

謝魇知道他在人前向來矜持,神識觀察到是青婵從卧房裡出來,在堂屋中與鏡靈打了個招呼便翻看起醫書,并無人出來,可鐘離淨容易害羞,他也就順着鐘離淨的意思。

“那可多了。這個魔神顧繁好像不知道惠元那老秃驢已經死在我們手裡,還懷疑兩顆蛋就是海神轉世,他這又是哪裡來的依據?”

鐘離淨猜測道:“惠元魂飛魄散,體内的魔種卻陰差陽錯地被青婵帶回來,或許魔神便是以此為證,認定我們并未徹底殺死他?”

謝魇起身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仍有疑惑,“可魔神既然能随意操控魔種寄生之人,定也能控制魔種,他就一直沒發現魔種在我們手裡,被魔種寄生的老秃驢已死嗎?”

鐘離淨擰起眉頭,說道:“方才鏡靈告訴我,天命珠可以克制魔種,再者,極樂宮的老妖王曾經也深受魔種所困,卻不惜代價将其轉移到血傀蟲上,想來也蒙蔽了魔神的控制,或許源自惠元身上的魔種也是因為相似的緣由才逃過了魔神的窺探。”

謝魇道:“差點忘了那老東西了。那要是這樣的話,從惠元身上取下的魔種也經過青婵的馴養,怕也是魔神未能通過魔種窺探到惠元已死真相的原因之一。那海神轉世?”

他還是想不通,魔神為什麼會認定他和鐘離淨的兩個妖胎會跟海神的轉世有什麼關系。

鐘離淨說道:“知道你我育有妖胎的僅有寥寥幾人,而惠元,更是最先見到了兩顆蛋。”

想起惠元,謝魇豎瞳湧上殺意,“要是這老秃驢臨死前報的信,還是讓他死得太痛快了。”

鐘離淨按住他手背,“他已經死了。或許是他報的信,也或許不是他,但這次讓魔神探到金麝島上,島上怕是要不安甯了。尤其是兩個小家夥,不知為何會被當做海神轉世,魔神這次沒成事隻怕也不會輕易放棄,我們需盡早除去這個隐患才是。”

謝魇攥緊他的手,想了想還是站起身來,“我親自去巡視一番,看看島上可還有魔氣殘留。”

鐘離淨并未阻攔,隻叮囑道:“那我留下守着,你多加小心,若遇意外,便給我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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