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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第二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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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如今天道院的狀況,也已經不能更壞了。”

他選擇相信鐘離淨幾人。

最高興的居然是林酌月,他沖鐘離淨和謝魇擠眉弄眼,便跑過去召出心劍,“我來禦劍!”

似乎不管經曆了多少事情,這家夥的笑容始終都沒變,有時精明有時笨拙,又格外純粹。

哪怕境界不穩,林酌月這個大乘初期很虛,可帶衆人禦劍也是輕輕松松的事,劍光轉瞬飛至後山禁地,到了古仙京的入口之處。

自從古仙京崩塌後又得以重塑,成為秘境,此地依然是天道院禁地,但卻是從鎮壓妖魔之地變成了天道院的學生們避難的秘境。

秘境入口有學生看守,有代院長石蘊在,自是一路順暢入了古仙京秘境。說起來,這是謝魇自被白乘風追殺逃出古仙京後頭一回再入此地,才發覺裡面已經天地大變,成了實打實的遍地靈寶靈氣充沛的秘境。

林酌月禦劍,難得用劍氣凝成護盾,攔下天上罡風。

石蘊壓抑着低咳了幾聲,跟幾人解釋說:“照世鏡雖然已經破碎,可古仙京之靈仍在,古仙京中仍有一部分殘存的鎮壓之力在,雲夫子發覺魔種最是忌憚此地的殘留力量,便将院中所有被魔種附生的人都轉移到此地,那位東方小友也在這裡。”

他也沒忘記蘇天池,回頭看向他,語氣溫和,“蘇小友莫急,令姐并不在古仙京,她留在雲夫子的藥廬中幫忙,并未被魔種侵染。”

蘇天池暗松口氣。

既然要将出事的學子轉移到古仙京,古仙京内自然也收拾了一番,尤其是在鎮壓之力殘留更多的佛塔附近,原先傾塌的長街被修繕一番,也能住人了。林酌月禦劍近前時,遠遠便能見到有學子在長街走動。

飛劍落地,迎面便有學子近前行禮,喚着兩位先生。

石蘊擺手,“無事,我們進來看看,你們都忙去吧。”

兩位學子拱手應是。

石蘊又咳了幾聲,領着幾人往長街盡頭走去,“這些日子,老院長都在沉睡,幾位夫子輪流護法。但應老院長要求,擔憂魔種爆發,他的閉關之所會遠離學子們的住處。”

因為城外鎮壓之力不夠,老院長的閉關之所也在内城之中。一處空地被金光結界籠罩,石蘊帶着衆人入内,裡面是一片鏡湖,湖邊俨然有個山洞,洞口前有人正在打坐。

今日正好輪到趙夫子護法,在他們走近結界時,這位面貌周正的夫子便察覺到站起身來。

石蘊近前躬身一禮,“趙夫子,我們來看看老院長。”

看見他身後的幾人,趙夫子顯然有些驚訝,猶豫了片刻,便也退開了,“代院長當心。”

石蘊應道:“學生明白。”

他給身後幾人遞了個眼神,便先一步踏入山洞中。

這山洞外長着許多異花靈草,未曾想步入山洞卻是冷得叫人心顫。謝魇悄然牽住鐘離淨的手腕,下意識用妖力為他護體,輕聲道:“這裡寒氣極重,可是為了壓制魔種?”

蘇天池修為太低,隻是走到山洞口就凍得直哆嗦。石蘊擡手給他渡了一道靈力,“不錯,為了壓制魔種,山洞中引了千年寒潭,洞中寒氣過重,蘇小友還是留在外面吧。”

靈氣護體,蘇天池才緩過氣,乖乖點頭退出去。

可石蘊本就傷得重,又出力幫人驅逐寒氣,反倒自身靈力不穩,遏制不住低聲咳嗽起來。

“喂,要不你也出去?”

林酌月正要運起靈力,石蘊便沉下臉道:“無妨,小白方才渡來那道靈力足夠為我護體。”

他說罷接着帶路。

這山洞幾乎掏空了整座小山内部,走進去數丈,便能看到石蘊所說的那處寒潭。沿着山體周邊開鑿的台階往下,便是一片碧藍的潭水,因寒氣過重,整個山洞内壁都已被冰霜覆蓋,唯有譚中水流安靜流淌。

而那寒潭水中立着一方寒玉圓台,天道院的老院長蕭雲鶴此刻正在上方打坐,雙目緊閉,周身氤氲着一層淡淡的純正金光,出自身下寒玉台的鎮壓法陣,饒是如此,他身上還是有些許漆黑魔氣萦繞着不散。

石蘊止步于此。

蕭沉收傘走到寒潭邊,眉眼間滿是憂色,“老院長……”

她因功法緣故,并不懼怕寒氣,但她身上也有魔種。鐘離淨隻是走近寒潭便能感覺到寒玉台中蠢蠢欲動的魔氣,他修煉到這個地步,自然是不怕魔氣的,以謝魇的修為也不會被輕易牽動心神,他便提醒蕭沉,“此地魔氣太重,你當心魔種蘇醒。”

蕭沉搖頭道:“無妨,回來前佘長老替我加固過封印,如今我站在這裡,魔種并無醒來迹象。可老院長身上的魔氣怎會如此重?”

謝魇有些吃驚,“這位天道院老院長身上的魔氣,即便有法陣鎮壓,可比起當日魔神神識親臨操控蕭先生時要重許多,不過還是不如數日前被魔神當做替身傀儡的大巫祭。”

石蘊若有所思,解釋道:“老院長身中魔種那日,的确曾險些被魔神控制,但最終老院長将魔神的神識逼出體内,或許便是因此,魔氣更重一些。而且老院長修為高深,雲夫子說,修為越高,受魔種影響便越大。即便意識堅定,體内魔種也會一日日通過吸收老院長的力量血肉壯大,若不加以遏制,早晚會蠶食老院長的神智,将他變作一具真正的傀儡。”

謝魇點頭,“也就是說,魔種遇強則強,附生于強者身上,生存能力和魔氣也會更強。”

林酌月苦着臉說:“現在老院長隻能暫且封閉元神沉睡,同時全身心鎮壓魔種,避免再被魔神控制。老院長閉關前還特意叮囑過我們,不要打開封山法陣,也不要再輕信道盟。可這魔種還是一日日長大,雲夫子說,那無量宗的法子也快不管用了。”

“無量宗的法子沒有用,那不如試試無覺寺的。”

鐘離淨取出一瓶五靈滌魂丹,回頭遞給石蘊和林酌月,“我這裡有一種五靈滌魂丹,正是當日讓蕭沉醒來的丹藥,我手中還有一種謝魇為我尋來的鎮壓魔種之法,數日前,曾讓被魔神控制的鬼窟大巫祭醒來,那時,大巫祭已經完全成了魔種傀儡。”

謝魇點頭确認,“這鎮魂咒,前日蕭先生也試過了。”

當然,這鎮魂咒不是一開始就給蕭沉用的,金麝島上那兩隻魔種早就被青婵養活了種到了活物身上,才屢次試藥。這回鐘離淨和謝魇從極樂宮回到島上後,佘長老便去試過這出自無覺寺的鎮魂咒,确定是有用的才敢給蕭沉用,加固了魔種封印。

對這鎮魂咒,用過的蕭沉是最有說話權的,“雖說魔種已沉睡許久,但那日佘長老用這鎮魂咒替我加固封印時,我能感覺到,魔種在沉睡中偶然洩出的一縷魔氣也消散了,說不定,也能封印老院長體内的魔種。”

不是石蘊和林酌月不信他們,而是他們這話信息量太大,石蘊也罷,林酌月是真的頭疼。

“等等!你們能不能細說一下,那鬼窟的大巫祭也被魔神做成傀儡了,還有,什麼替身?”

“我也想知道是什麼替身。”

一道聲音從洞口處傳來,幾人紛紛回頭,便見雲夫子和趙夫子正一同走進來。石蘊和林酌月、蕭沉三人匆忙抱拳行禮,雲夫子一如往常溫柔,颔首道:“方才在城中照看學生,聽聞代院長帶了人進來,便過來看看,正好聽到你們在說什麼替身。”

謝魇自然還記得這位雲夫子,也還記得她給鐘離淨的丹藥可是讓鐘離淨在妖胎出世時恢複了精力,不然以他當時早亂了分寸的狀況,鐘離淨和兩顆蛋都很難保全下來。

此刻見到人第一眼,謝魇便回頭看向鐘離淨,完全老實了,哪還有半分妖王的氣勢?

鐘離淨暗暗挑眉,也跟着幾人抱拳,一邊回道:“數日前,我與謝魇曾去鬼窟總壇觀戰,豈料道盟拼盡全力也要誅殺的魔神竟隻是一具傀儡,而最終,魔神金蟬脫殼,道盟面上說是大捷,實則負傷而歸。那替死的鬼窟大巫祭,卻是死在了總壇。”

雲夫子和趙夫子俱神色微妙,石蘊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并不意外,林酌月卻是大驚。

“也就是說,道盟這次去讨伐魔神,其實連真正的魔神都沒見到,還讓魔神藏起來了?”

鐘離淨看了一眼鹌鹑似的安靜下來的謝魇,應道:“目前來看,魔神和宋岩等人是藏起來了,也不知道下次要何時才會再現身。”

趙夫子面色沉重,“果真是金蟬脫殼,如此一來,道盟想要再抓到魔神,可是不易了。”

雲夫子也歎了口氣,“讓老院長說中了,魔神與道盟的這筆千年爛賬,沒那麼快算清。”

她沒再繼續這個讓人無力的話題,望向鐘離淨與他身旁的謝魇,“早知你若回來,會先來看老院長,不曾想,又将妖王帶來了。”

趙夫子眸光微閃,看向謝魇。

謝魇不是看不出來兩位夫子不信任自己,可他更清楚鐘離淨敬重雲夫子,自己不能失禮,便用眼神向鐘離淨求助,他該怎麼做?

鐘離淨卻側身護在他面前,替他面對兩位夫子的審視,“他與我回來,本是想保護我。夫子放心,他雖是妖王,對天道院并無惡意,在對付魔神一事上,我們是一樣的。”

蕭沉連忙從旁解釋道:“兩位夫子,學生這次逃出天道院後曾被宋岩等玄幽古教餘孽和鬼窟中人追殺,身中魔種,險些身隕。幸得小白和妖王相救,又在妖王手下的長老連日來悉心照料下,才封印了魔種。”

謝魇輕咳一聲,微微垂首,“兩位夫子放心,我雖為極樂宮妖王,但自我繼任以來與天道院算得上素無恩怨,阿離曾得天道院諸位夫子照料,我隻會替他感激諸位夫子,絕無分毫損害天道院之意。老院長今日境況,我若能幫得上,也不會推卻。”

聽謝魇主動表态,趙夫子遲疑地看向雲夫子,如今天道院連道盟都信不過,妖王能信嗎?

雲夫子搖了搖頭,笑着朝鐘離淨伸出手,“你帶回來的人,我自然是信的,以老院長往日對你的偏寵,也定會信你。方才不是說取了丹藥回來,可否讓夫子看看你們口中能助蕭沉鎮壓魔種的五靈滌魂丹?”

鐘離淨遞上丹藥,“自無不可。”

他遞給謝魇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他可以放心了。

謝魇暗松口氣,一臉老實。

饒是如此,那張俊美到不似凡人的臉也藏不住他本身是妖的事實。趙夫子神色仍是不放心的,可雲夫子的話,又叫他不再多言。

雲夫子本就是醫修,造詣不在春秋谷谷主之下,否則那春秋谷谷主也不會将自己的外孫女薛輕靈送到天道院來請她醫治。她取出瓶中的五靈滌魂丹,一眼便認出藥材來。

“五行氣息圓融精妙,這丹藥怕是費了不少功夫,還是一位修為極高的丹修才能煉制出來,丹藥藥材,也大都是鎮壓魔種所需。”

趙夫子神色微變,再沒心思盯着謝魇,溫厚面容有幾分期待,“可能讓院長師兄醒過來?”

雲夫子道:“或許可以一試。”

鐘離淨忽然看向謝魇。

謝魇一愣,反應過來無奈點頭。

鐘離淨這才取出他此前交給自己的從幽都送來的玉符,“這便是謝魇托人尋來的鎮魂咒。”

雲夫子毫不猶豫接過來,平靜眼眸緊接着亮起來,“此咒與無量宗鎮壓魔種之法頗為相似。”

謝魇解釋道:“此咒出自無覺寺,聽聞道盟那無量宗如今便是得了無覺寺的大部分傳承。”

趙夫子難得附和一回,“無覺寺早已經在數千年前消亡,無量宗也的确得到了部分傳承。”

雲夫子思索了下,正色道:“趙師弟,有這五靈滌魂丹與鎮魂咒在,我想再給院長試試。”

趙夫子愣了下,“可院長師兄……”

雲夫子搖頭打斷他的話,望向老院長道:“魔種日漸長大,對院長的影響越來越深。我知道老院長至今還在硬撐着一口氣,便是想等到魔神真正隕落那時,也是因為如今的天道院還離不開他。可若是他能清醒過來,對他,對天道院都是有利的。”

雲夫子雖然并非天道院學子出身,卻是老院長和趙夫子等人師兄的道侶,多年來為天道院也付出了許多,趙夫子看待她與看待隕落的師兄一般敬重,此時卻不敢點頭。

“我想與王師兄商量一下。”

雲夫子點頭,“好,你去吧,今日我與代院長他們守在這裡就好。老院長身上的魔種魔氣日漸強橫,單我一人,哪怕有五靈滌魂丹與這鎮魂咒在,也是鎮壓不住魔種的。”

聽她如此擔保,趙夫子唯有歎氣,點了點頭,退出山洞外。彼時,衆人才都松了口氣。

雲夫子聞聲回頭,也就隻有鐘離淨和石蘊依舊從容自在,就連謝魇這妖王都是一臉緊繃,她心下好笑,又看向仍有隐隐護在謝魇面前的鐘離淨,頗有些無奈地歎息一聲。

“趙夫子已經走了,你倒不必擔心我會對妖王如何,以我的修為,也傷不到妖王半分。”

雲夫子擅醫,修為也有半步大乘,可從來不擅鬥法。

鐘離淨頓了下,才默默退到了一側。謝魇看他眉眼微垂,顯然有些不知在,便替他說道:“雲夫子說笑了,聽阿離說,他年少時多得您照拂,我心中自然也是敬重您的。”

雲夫子怔了怔,“能得妖王口中這聲敬重,我這小小的天道院夫子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謝魇笑道:“在阿離眼中,雲夫子是他最為敬重的長輩之一,我也感念夫子曾照拂過阿離。這次來天道院,我不是妖王,隻是阿離的道侶,見了長輩,自然應當敬重些。”

雖然幾人多多少少都已經知情,可謝魇當着雲夫子面說出道侶二字,還是驚到了在場幾人。林酌月一臉震驚,石蘊眉心微挑,蕭沉垂頭不語,而鐘離淨本人……有些愣。

他頓了頓,下意識看向謝魇,第一反應卻不是責怪或是否認,而是主動走到謝魇身側。

“不錯,我們是道侶,而且已經有了兩個孩子。”

這話一出,吓得旁邊三位天道院先生齊齊看向鐘離淨,林酌月眼睛都瞪大了,“什麼唔唔!”

他還沒說完,就讓石蘊一把捂住嘴巴按住,另一條手臂被蕭沉抓住,防止他掙紮出來亂說。

謝魇也在看鐘離淨,眼裡有些迷茫,也有些意外之喜,他是想坦白道侶身份,但兩顆蛋……

沒想到阿離這麼坦誠!

同樣這麼想的,還有雲夫子,沉靜如她,面色也不由僵了下,她還想在鐘離淨的幾個少年好友面前幫他遮掩一番的,這下好了……

全交代了,不用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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