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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第二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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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淨眉心一緊,按住手腕上的銀镯,“拿到了?”

白乘風看在眼裡,唇邊笑意淡去,“你也知道那日我因一時失誤放走魔神,顧師叔因此對我很是不滿,取走宮主令牌命我安心養傷,你今日才回來,我便去寶庫取靈藥,他定會起疑,等過兩日吧,我再去取藥。不過為父也有個問題想問問淨兒。”

鐘離淨不解,“什麼?”

白乘風望着他,“這次淨兒回來,妖王當真不在嗎?”

鐘離淨頓了下,勾唇冷笑,“他在不在,重要嗎?”

白乘風看他這樣的反應,卻也不再問了,“也是,他若敢來,我定是要給他一個教訓。他若不來,淨兒最好還是日後都不要再與此妖接觸為好,回海皇宮安心照看妖胎。”

鐘離淨不悅道:“我說過,等安置好妖胎,修補了先天損傷,我便會回來親手斬殺魔神。”

“還是先取藥再說吧。”白乘風避而不談,背過身神色冷凝下來,微微側首望向鐘離淨,“方才在密室,淨兒可是見過那地宮了?”

鐘離淨對那地宮正好奇,聞言便問:“那地宮究竟藏了何物,竟有那樣厲害的劍氣結界?”

白乘風負手而立,思索道:“據聞地宮中九曜宮一位前輩留下的劍經,不過有那蒼龍劍氣在,除非是半步飛升的修為造詣,都很難打破劍氣結界進入地宮。方才我入地宮看過,那劍氣結界仍完好無損。”

鐘離淨是親眼看着劍氣結界修複完才走的,聽白乘風這麼說,他暗暗慶幸自己沒有一蹴而就闖入地宮,卻也不由好奇,“劍經?”

“嗯。”

白乘風回過頭來,欣然笑道:“淨兒有興趣?當年讓你随我學劍你不學,這地宮入口需要劍氣開道,對你倒是不難,可這劍氣結界固若金湯,你如今怕是難以打破的。若是我還未受傷前,倒是可以一試。”

鐘離淨有些驚愕,“連你也無法打破劍氣結界?”

白乘風搖頭,“為父也隻是尋常大乘後期,未至半步飛升。不過對我而言,領悟劍氣結界便已經足夠提升劍道修為了,長老們想來對這地宮諱莫若深,想來除非遇到有緣人,都不會輕易打開地宮結界。”

“長老們也知道地宮?”鐘離淨若有所思,“有緣人?會是九曜宮之後的劍修弟子嗎?”

他說着望向白乘風,“聽聞你近來有意收徒。”

冷不丁提到此事,白乘風是有些意外的,“的确有這個意思。老二沒了,你也走了,長老們對你的頗有意見,不贊同我将宮主之位傳給你,老三天資不如你們,老四又斷無可能成為宮主,他們便有意讓我再收幾個弟子,但我還是更想傳位給你。”

每每提及這個話題,鐘離淨都會拒絕,這次卻沉默下來。白乘風見他不說話,眼底似有些失望,輕歎一聲,“罷了,你若不願,我便再收幾個弟子,再不濟,老三也行。”

他說罷轉身望向窗外,欲言又止,“淨兒丹田中的藥珠,恐怕不隻是藥珠那麼簡單。但你既然不願意說,為父便當是你這段時間得來的機緣,也不再多問了,隻再叮囑你一句,若你已經得到傳說中的天命珠,大可不必再與妖王糾纏,否則待哪日東窗事發……為父已經老了,護不了你太久。”

鐘離淨按住銀镯,“我聽聞魔神也在找天命珠。”

白乘風眸光閃了閃,“是嗎?”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師父,聽說有鬼窟餘孽闖入九曜宮,外面到處都在找人,師父沒事嗎?小羽能進來嗎?”

鹿靈羽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打斷了白乘風與鐘離淨的對話,白乘風神色溫和下來,便往門前走去,“罷了,我這兩天會去取補天化靈漿,你就先老老實實待在院中修煉,哪兒也不要去,莫再讓小徒孫擔心了。”

他俨然無意再談下去,打開房門,正往裡探頭的鹿靈羽差點撞上去,還好及時站定,看清是他,一雙本就不小的眼睛倏然瞪大。

“師……師爺爺!”

鹿靈羽的視線越過白乘風望向屋内,鐘離淨正站起身來,掐訣去掉衣衫上殘留的血迹。

鹿靈羽很快反應過來,拱手行禮,“拜見盟主。”

白乘風看他有模有樣行禮的樣子,擡手喚他起來,溫聲笑道:“小少主還是如往常一般喚師爺爺便是了,我九曜宮沒有這麼多規矩。你來得正好,多陪陪你師父,他身上妖毒未除,這幾日你便多看着些。”

鹿靈羽一臉乖巧,眨了眨靈動雙眸,“小羽會照顧好師父的,師爺爺也要保重身體才是。”

白乘風被哄得笑了笑,拍了拍他肩頭便走了。

鹿靈羽殷勤目送,待白乘風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一個踏步閃身到樓外院中,他整個單薄的少年身闆微頓下來,往下癱倒。鐘離淨伸出一手扣住他手臂,看他吓軟了腿還盯着一頭冷汗的模樣實在是滑稽。

“有這麼吓人?”

鹿靈羽抹了把冷汗,長出一口氣,小聲抱怨道:“師父,盟主劍氣太盛,小羽是敬畏的。”

他邊說邊探頭看向樓外。

鐘離淨拉着他站穩,提醒道:“别看了,已經走遠了。方才不是還一口一個師爺爺嗎?”

鹿靈羽不疑有他,整個人放松下來,順勢抱住鐘離淨手臂,笑嘻嘻道:“當着人面當然要乖一點老實一點,不然我怕會被打。”

鐘離淨屈指輕敲他額角,失笑道:“誰會打你?”

“師父!”

看他一臉委屈地抱頭躲開,鐘離淨也不逗他了,輕歎道:“外面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用管,安心修煉就是,莫要再出岔子了。”

“知道了……”

鹿靈羽心虛道:“可是師父真的不需要小羽幫忙嗎?師父今天剛回來,九曜宮就亂起來了,我擔心那些鬼窟餘孽是沖師父來的!”

事實上哪有什麼鬼窟餘孽?

鐘離淨心知肚明,暗笑搖頭,“不必……不,還是有些事想問問你,小羽,可還記得天道院出事那段時間,你師爺爺人在何處?”

鹿靈羽本想隻要師父開口就帶師父離開,沒成想師父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也愣住了。

“什麼?”

可師父問了,他隻能如實回答。

不過鹿靈羽這幾個月來雖然一直待在九曜宮,大部分時間都是安安靜靜在鐘離淨院裡修煉的,比從前長老們逼着他修煉學習都要自律老實,雖然跟白乘風也有過一些接觸,實則卻不多,他知道的也不多。

白乘風幾次過來見他,兩次是為鐘離淨命燈熄滅,後來平安無事後,便是偶爾來見見鹿靈羽,順手指點一下,他待人一向好脾氣,若是沒有鐘離淨之前逃出九曜宮的事,鹿靈羽還是願意叫他一聲師爺爺的。

讓鹿靈羽開始害怕白乘風,便是在半夢半醒間撞見白乘風異常那回之後。而上回天道院出事時,白乘風那段時間都沒來見過鹿靈羽,因為那段時間道盟都在讨伐鬼窟,白乘風作為盟主,是脫不開身的。

那個時候,道盟已經除掉了鬼窟各處分壇,隻剩總壇與幾個分堂,天道院出事那一日,按理來說,白乘風還在九曜宮,還沒有打到鬼窟總壇,也無需他這盟主親自出手。

當時,白乘風并未露面,當夜聽聞此事後,他也隻是派顧劍聲等長老前去天道院援助。

大多數人默認他當日在九曜宮統籌大局、亦或是養傷,總之,沒有人見盟主出過九曜宮。

鐘離淨聽完後沒說話,鹿靈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有些好奇,悄聲問:“師父怎麼了?”

鐘離淨緩緩搖頭,“沒事。”

他看着鹿靈羽,到底什麼也沒說,拍拍他肩頭便讓他回房。鹿靈羽還年幼,背後又是羽皇殿,牽扯甚廣,還是不要再連累他了。

鹿靈羽懵懂地回房修煉,鐘離淨也回到房中,走到窗前,拿起白乘風雕刻的鲛人玉雕。

白乘風雕工一般,但比起顧行遠的要好許多,人身鲛尾有模有樣,刻畫簡單卻稚嫩可愛。

鐘離淨指腹擦過鲛尾,凝望鲛人玉雕五官,寥寥幾刀,勾畫出清冷眉眼,他以前總覺得白乘風是照着他雕的,現在卻覺得不是。

白乘風剛走,謝魇便沒有現身,隻給鐘離淨傳音,“白乘風方才什麼意思?一看到阿離丹田内的天命珠就忘了跟阿離争執了?阿離說是藥珠,他起初還裝得像模像樣,走前忍不住問,又被小徒孫打斷了,還好小徒孫也聰明,在他面前裝得挺乖。”

鐘離淨到底還是将鲛人玉雕放回窗台上,轉身回到天窗下的蒲團前坐下。樓外已經完全入夜,房中夜明珠光芒明亮,那一汪靈泉眼的靈光也變得越發耀眼,靈光上湧,可以看清鳐魚在靈泉中流動的倒影,也能看到花藤竹梯上方靜靜流轉的星河。

熟悉的住處讓鐘離淨的心不自覺安靜下來,暗歎道:“他對天命珠是有意的,隻是比起他,魔神應當更在意天命珠,還有兩顆蛋。”

謝魇問:“如阿離此前計劃,有些消息該透露的,都已經透露給白乘風了,但他信多少我們不得而知,阿離接下來又有何打算?”

鐘離淨搖頭,“白乘風信多少不重要,如今我向他透露兩顆蛋和天命珠都在我手上的消息,魔神定不會放過這次鏟除我們奪走天命珠的機會。隻要他與魔神勾結,他就會動手,接下來,我們等消息便是。”

謝魇有些擔心,“這樣會不會有些太過被動了?”

鐘離淨就地打坐,極平靜地傳音回道:“我們本來也是要向顧師叔祖證明他有問題,抓到他的破綻,不是嗎?或許今日的我在他眼中處處都是破綻,但還是那句話,隻要他為魔神所用,他遲早都會動手。”

對于魔神來說,鐘離淨是隐患,兩顆蛋或許是海神轉世,不管天命珠是不是他想要的,隻要他知道鐘離淨和兩顆蛋在,他有機會可以除去這些隐患,就不會藏着不出來。

鐘離淨方才又刻意問過白乘風收徒的事,若他收徒一事當真有古怪,那麼為了避免被鐘離淨壞事,他們定會在那之前動手的。

百餘年父子,鐘離淨還算了解白乘風,又與魔神交手幾回,清楚魔神自負的缺點,他便是在賭,賭魔神會忍不住先下手為強,先一步露出破綻,還有賭白乘風會如何選擇。

連多年老友的老院長蕭雲鶴白乘風都下得了手,那鐘離淨呢?白乘風會如何對這個義子?

鐘離淨不知道,謝魇也不知道,之後兩日,他們都在樓中待着,沒有再出門。先前鐘離淨偷闖宮主住處的事,也被白乘風用鬼窟餘孽闖宮搪塞過去,而後徹底壓下此事。

謝魇要顧着神池那邊淬煉修複藥液的事,鐘離淨這邊沒事他也能放心專注淬煉藥液之事。

顧雲長老和顧劍聲都沒再與鐘離淨有過任何接觸,他們依然在給白乘風施壓,不允許白乘風偏袒鐘離淨,至少不能将宮主之位傳給他,顧行遠來過兩回,抱怨過這件事。

在顧行遠看來,将宮主之位傳給鐘離淨挺好的,起碼比傳給那些古闆的長老們要好得多。

他與白乘風、鐘離淨父子二人感情深厚,顧雲長老和顧劍聲又是他師父師兄,白乘風和顧雲長老雙方都不肯低頭,他這個中間人怕鬧得不愉快,隻能認命幫忙從中周旋。

除了顧行遠和白乘風,不會有人來鐘離淨這裡,而白乘風那夜走後,就再沒有來見過他。

鐘離淨得了空,便指點鹿靈羽練功,将他此前有隐患的地方點明,避免他之後又出岔子。

平日白三長老就在樓外護法,鐘離淨默他在樓中陪同鹿靈羽,對方固然對他連累鹿靈羽一事不滿,在他面前還是禮貌有加的。

第三日傍晚,鐘離淨在樓中指點鹿靈羽修煉,見他打坐時靈力溢滿,隐隐有破境的預兆,估摸着鹿靈羽近來修為提升快,根基也還算穩,這次應當能順利進階到化神期。

半月之内,定能突破。

忽而一道冷光飛入院中,落到樓下敞開的窗台上,門前護法的白三長老第一時間睜開眼。

鐘離淨也望見了那隻劍氣所化的紙鶴,朝白三長老點了點頭,便起身走到窗前,還未觸碰,他便感覺到了獨屬于白乘風的春風劍意,拿起紙鶴打開,果真是白乘風傳信。

信上隻有一句——

“來千仞洞府。”

鐘離淨一眼掃過,慢慢将紙條折起來,便轉身往樓外走去,路過白三長老時低聲道:“我有事出去一趟,小羽便交給長老了。”

白三長老守了三日,還是頭回見他出門,看鹿靈羽還在樓中打坐,若不叫他回頭定要被抱怨,白三長老便問:“要不叫上少主?”

“不必了,讓他安心修煉吧。”

鐘離淨留下話,便出了庭院,白三長老擔憂鹿靈羽修煉會再出岔子,到底沒有跟上來。

走出庭院時,天邊霞光與殘陽打在鐘離淨身上,有些刺眼,他捏碎了袖中的一枚玉簡,便不緊不慢地往白千仞的洞府走去。手腕上的銀蛇手镯蛇瞳閃爍起紫光,是謝魇察覺到不對,分神給鐘離淨傳音。

“白乘風動手了?等了三日,可算要開始了嗎。”

鐘離淨神色淡淡,傳音回道:“還不清楚他打算如何,神池那邊呢?藥液淬煉得如何了?”

謝魇話語中添上幾分笑意,“明日便淬煉完畢,屆時就能用上了,雲夫子說藥效極好。”

“那就好。”

鐘離淨眼底也多了些許笑意,白千仞的洞府不遠,他很快就走到了殿前,在白千仞死後便封閉的殿門開了一道縫,門前挂着一盞燈籠,鐘離淨斂起笑意,推門走了進去。

殿中仍是上次鐘離淨來時的模樣,放在白千仞習慣坐得位子上的傀儡娃娃也沒有移動過,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睜着眼睛平躺着。

鐘離淨跨過門檻,卻沒見到白乘風,他也不着急,慢慢走到上首位子前,拿起那隻傀儡。

數月過去,這隻簡陋的醜娃娃放置在無人的空殿中,被覆上了一層灰塵,看着五官都有些模糊了,鐘離淨剛要拍幹淨,身後便響起白乘風的聲音,“難為你還記得千仞喜歡這個娃娃,特意給他送回來。”

鐘離淨回頭便見白乘風從門外走了進來,仍是一襲白衣,身影與步伐都如春風般溫和。

他拍幹淨傀儡娃娃臉上的灰塵,便放回位子上,朝白乘風走去,“還以為義父會先來。”

殿中隻點了一盞燈,在鐘離淨來之前就已經亮了,如今剛入夜,倒也照得清殿中狀況。

白乘風看着他走來,眼神有些恍惚,“想當年我剛将你們帶回九曜宮時,你們都還小,沒想到一轉眼就過去這麼多年,千仞走了,你也長大了,都不似當年那樣可愛了。”

鐘離淨頓了下,走到他面前,“我來九曜宮已經百年有餘了,你今日才想起來我長大了?”

白乘風眨了眨眼,笑說:“若是千仞在,定會說不管他多大,都是我最聽話的兒子,若是老三,則會與我說一些勸慰我不要傷懷的話,若是老四,他根本就聽不懂。也就隻有你,在我面前總是沒大沒小的。”

鐘離淨可不慣着他,“我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白乘風感慨道:“是啊,這麼多個義子裡,你是最讓我不省心的,但你也是最重情義的。且不提老二過去對你做過的那些事,在他眼中,能壓制他的除了我便隻有你了。”

鐘離淨眸光晦暗,“你近來總是想起老二嗎?”

他可沒忘記,白千仞正是死在了白乘風手下。

白乘風自然也沒忘記,他搖搖頭,很快換了話題,在袖中取出一個玉匣,“罷了,過去的事便讓他過去了。給,你要的補天化靈漿。”

沒想到他真的取來了藥?

可真正的補天化靈漿,已經送到了天道院,在雲夫子和佘長老幾人合力下淬煉融合的藥液明日也快要煉成了,白乘風今日送來的補天化靈漿隻會是顧雲尋來的替換之物。

那白乘風知道這是真是假嗎?

不……

這裡面會是那替換之物嗎?

鐘離淨怔了下,朝玉匣伸手,可要觸碰到玉匣之前,他又停下來,看向白乘風。白乘風正望着他,眸中含着笑意,溫潤又寵溺。

“還看我,不要補天化靈漿了嗎?”

鐘離淨望着他的眼睛,想要從他眼底看出他此刻究竟是真心還是演戲,神色認真而迷惘。

“我想先知道,你為何會特意讓我來白千仞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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