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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第二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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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着顧雲的面,鐘離淨也不想把話說得太白,他俨然也不信白乘風這套說辭,“可如今我父親已死,舅舅也為了海國而隕落,當年究竟有什麼分歧,如今也隻有你知道了。”

白乘風道:“你便當是我惹惱了你舅舅,之後若非因為你,他也不會與我傳信。不過我與他們的分歧和你無關,我始終将你當做親子,畢竟你舅舅與父親都是我的摯友。”

見他到此刻還不肯說實話,鐘離淨是有些失望的,“若舅舅和父親如今還在世,見到你竟與害死他們的魔神勾結,想來也會很失望。”

白乘風别開眼,“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他們無關。”

鐘離淨站起身來,雙手按在桌上,傾身俯視着他,眸光冰冷嚴肅,“那你為何要與魔為伍?”

白乘風将杯中酒水澆落在冰崖上,那片梅花花瓣也随着一同流向山崖下,他唇邊挂着淺淡笑意,反倒顯得鐘離淨無理取鬧,“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過是因為我本該與魔為伍,我就是魔,就該與魔神勾結。”

鐘離淨不悅道:“你仙道斷絕,不管為何入魔,隻要不再是九曜宮宮主,換一個身份便還有活路,但你的心若也成了魔,便當真成了魔頭!你還要這樣自甘堕落下去嗎?”

白乘風低聲發笑,擱下酒杯,撐着雙膝站起身來,展臂看向鐘離淨和顧雲,“你們看我,當真以為我是自斷仙途之後才入了魔嗎?”

遠處顧雲跟着起身,眼神狐疑。

鐘離淨也是一愣,“什麼意思?”

白乘風低聲笑了笑,右眼眼瞳隐隐透出血光,“你們不會以為,王昊是第一個魔神之子吧?”

顧雲想到什麼,面色沉重。

鐘離淨聽出他的言下之意,雙眸也驚得睜大了幾分。

白乘風當着他們的面轉了一圈,唇邊笑意愈發涼薄,“我背負魔神想要逃出古仙京的期望而生,也背負了他的罪業,所以年幼時孤苦無依受盡苦楚,便是天罰。我就是魔,就是第一個魔神之子,也是魔神創造的第一個氣運之身,還是一個失敗品。”

他嗤了一聲,擡起雙手接了幾片樹上飄落的梅花,嗓音慢悠悠的,含着笑意,似無奈又似乎帶着幾分怨恨,“後來我逃出雲國,與魔神聯系徹底斷絕,走的路才順了一些。可當魔神通過鬼窟接觸千仞後,我才發覺,原來我與魔神的血脈如此近,我這身上流着的,竟是充滿罪孽的魔血!”

白乘風收緊五指,絞緊手中幾片寒梅,“我也想體面地從盟主之位上退下去,可自從自魔神再找到我後,我雖不能如他所願成為他最完美的新身、他最期盼的氣運之身,他卻可以通過我這一身洗不幹淨的魔血控制我,我沒得選,隻能堕落成魔。”

他靈脈已經被封,身上原本沒有絲毫靈力,魔氣便不可避免地洩漏出來,尤其是在他情緒激動時。方才二人還以為他身上的魔氣是因為入魔所緻,如今一看,他指尖溢出的魔氣,似乎就是源自于他的血脈!

顧雲似是不可置信,“當年你拜入九曜宮時分明是個人族,師兄查過,你并無它族血脈……”

白乘風自嘲道:“所以我就是一個失敗品,魔神想要創造一具擁有人族血脈的氣運之身,而偏偏我這失敗品身上還留着幾分魔血,被魔神找到後,他便覺醒了這身魔血。”

他攤開手掌,将被碾碎的花瓣抛向冰崖下,回頭看向鐘離淨,擡起下颌坦露出脖頸命脈。

“如何,淨兒可要殺我除魔?若是能死在你手上,總比為魔神所控強,這結局為父認了。”

這樣的答案讓鐘離淨一時難以接受,若白乘風是被魔神引誘入魔他還能挽回,可白乘風生來便身負魔血,生來便是魔神的創造之物,他生來就是魔,是道盟的心腹大患。

隻是白乘風的話,又叫他聽出了幾分不甘與絕望。

鐘離淨抿緊薄唇,搖頭道:“堂堂道盟盟主、九曜宮宮主,不該死在我手中。但你絕不能再與魔神聯系,哪怕是為了自己的活路。”

白乘風笑歎道:“淨兒,你又心軟了,顧師叔也是。”

他偏頭看向顧雲,顧雲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動手。

鐘離淨沉吟須臾,“魔神費盡心思創造出王昊那一具完美的氣運之身,究竟是要做什麼?”

白乘風此刻極為平靜,也很是配合,“你們都已經知道我是魔,我也落到了你們手中,這大抵便是命吧,你們該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們。不過我那小氣的父神同時也防着我,他隻讓我收徒,興許是打算過段時間換一個身份再回九曜宮吧。”

顧雲問:“他要幹什麼?”

白乘風理所當然地應道:“自然是入主九曜宮。在他看來,九曜宮原本就是他的所有物。”

顧雲斷然道:“在認清他是魔後,開山祖師顧無名便已經将顧繁之名從九曜宮中抹除。”

白乘風笑道:“抹除顧繁之名,不過是自欺欺人,九曜宮可不敢讓天下人知道這個笑話。”

顧雲沉默下來,白乘風本就是九曜宮宮主,他深知九曜宮的秘密,也知道九曜宮的軟肋。

鐘離淨其實還心存疑惑,因為白乘風太過配合了,“如此說來,論道大會也是魔神要你辦的?他就這麼信任你這個道盟盟主,認定他的計劃九曜宮和七大上宗都看不出?”

“看出來有什麼用?别忘了,那些老家夥身上都有魔種,魔神本來也沒打算讓他們活太久,鬼窟一行叫魔神自斷一臂,他心中也是有氣的……”白乘風按住右眼,嗓音變得低啞,“他也從未信任我,否則便不會将這隻魔眼留給我。可惜寒獄中法陣重重,就算是他的手,也伸不到這裡來。”

鐘離淨才發覺他的面色赫然比先前蒼白了幾分,下意識近前,“那是魔眼……你沒事吧?”

白乘風阖眼緩了緩,扶着石桌坐回去,再睜眼時,右眼已上恢複漆黑,無所謂地笑了笑。

“死不了,但為父還是要勸你一句,若此時不殺我,可就不一定能等到下一次機會了。”

聽他這話,鐘離淨眼底有幾分怒意,“不管你是人是魔,我都是你的義子,我鐘離淨不會弑父,你也給我記好了,若你還敢與魔為伍,那往後我便不會再顧念父子情分。”

白乘風歎道:“你不該心軟的。”

鐘離淨道:“我認識的白乘風,又豈會是輕易認命的人?你曾是道盟盟主,為何一心求死?你該将功折罪,與我們聯手除去魔神。”

顧雲默然颔首。

白乘風卻是失笑,“淨兒,事已至此,輪不到為父不認命。我自己仍受魔神控制,若有法子對付魔神,我此刻便不會淪落至此了。”

他還是沒有答應回頭……

鐘離淨此刻有些理解顧行遠,他實在看不透白乘風心中所想,而他卻還是想保住白乘風。

鐘離淨回頭看向顧雲,眼底隐隐暗藏幾分威脅,“但我認為,魔神不會輕易放棄他創造的第一個氣運之子,即便隻是失敗的創造物。隻要白乘風在九曜宮,魔神就始終有把柄在我們手中,顧長老,你以為呢?”

顧雲一眼就看出來鐘離淨是在防備自己,他為九曜宮不得不以大局為重,可他也并非沒有私心。此前的承諾,他也還清楚的記得。

“此事我會與道盟各家商議,在那之前,沒有人能動白乘風。但白乘風也絕對不能離開寒獄半步,就算是你,也不能将他帶走。”

鐘離淨的确有意将那白乘風帶出去,他對道盟完全不信任,可顧雲既然給出承諾,外面也不一定安全,僵持須臾,他終是垂首。

“好。”

白乘風支着額角自斟自飲,眼尾餘光看向二人,唇邊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長地擡眸望向上空,“能得顧師叔和淨兒保護,看來我白乘風在九曜宮這些年來也不算是白活。”

顧雲凝望他一眼,隻歎了口氣,什麼都沒有再問,轉頭朝鐘離淨點了下頭,“你随我來。”

見顧雲轉身走出寒獄陣界,鐘離淨不明所以,又回頭看向白乘風。他還有許多話想問,可看到白乘風眼下頹廢求死的樣子,他心中便有些難受,到嘴邊隻剩下一句承諾。

“白乘風,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看去極認真,白乘風笑容又添上了幾分往日的寵溺,“淨兒,有時活着不一定是好事。我的授業恩師、少年摯友都已經不在了,連千仞也被我所累,死于我手中,若非心中還有牽挂,我又如何不想像蕭雲鶴那老家夥一樣,跟魔神拼個你死我活?”

鐘離淨便問:“你的牽挂是誰?”

白乘風笑吟吟看他,“是你啊。”

“不說算了。”

鐘離淨眸光暗了暗,卻也沒再問下去,轉身往陣界走去,如蕭雲鶴和天道院的老前輩所言,白乘風是個意氣用事的家夥,他的牽挂不會少,但若說他最放不下的是什麼……

白乘風從未透漏過半分。

身後白乘風仍悠悠笑歎道:“出去之後就别再來了,等下次再見,淨兒也不能再留情了。”

他當真存了死志嗎?

鐘離淨腳步一頓,深呼吸一口氣,大步踏出陣界。

穿過冰崖陣界便回到了地宮,顧雲立在地道壁燈下等着,見鐘離淨出來,他開門見山道:“白乘風之事,我還是那句話,會與道盟各家一同商議決斷。但我要問你的是他院中地宮之事,你當真打破過劍氣結界?”

他這麼緊張,鐘離淨不免好奇,“這地宮有什麼秘密?”

顧雲面色一如既往冷漠,暗含威懾,“這地宮由曆代九曜宮宮主鎮守,裡面所隐藏的秘密也是由曆代宮主傳承下去,你還不是宮主。”

這話鐘離淨不是第一次聽到,他不想與顧雲争辯,漠然提醒道:“可唯有我能打破劍氣結界。”

顧雲那張素來無甚表情的臉上露出了怒意,很快又被他藏起來,他也冷着臉作出了抉擇。

“那處地宮,是我九曜宮開山祖師顧無名留下來的,三千年來,從來沒有人進去過,但宮主師兄隕落前曾告訴過我地宮中的秘密……”

他眸光略過鐘離淨腕上的銀蛇镯,鐘離淨知道他在忌憚什麼,便也擡手用神力覆蓋手镯。

“說吧。”

如此敷衍,讓誰相信他真的是在隐瞞妖王?可若鐘離淨想說,回頭也會告訴那位妖王……

顧雲頭一回被人如此挑釁威嚴,說不氣都是假的,但鐘離淨也的确有底氣、有理由在他面前如此不守規矩,權衡之下,他妥協了。

“地宮中所藏的,應當是顧無名的屍身,他隕落前已經修煉出仙氣,屍身自然也有神通。除此之外,他似乎還留下了什麼東西,師兄懷疑那是對付魔神之物,因為三千年前,也唯有顧無名能有把握鎮壓魔神。”

顧無名的屍身,莫非就是地宮中被冰封的那道人影?

之前聽很多人都說過,能對付魔神的便是顧無名,沒想到他還能有機會直面顧無名嗎?

鐘離淨心下有些震撼,面上未顯露半分,玉白五指卻下意識圈緊銀蛇镯,眸光變得警惕。

“顧長老的意思,莫非是想要我再闖地宮的劍氣結界,看看顧無名到底給九曜宮留下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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