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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第二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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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魇冷不丁笑起來,“都說長兄如父,阿離今日籌謀許多,對義弟也的确是盡心盡責了。”

鐘離淨豈能聽不出來他在調笑自己,搖搖頭懶得理他,便拿起手中玉簡,面色冷淡下來。

可他并沒有查看玉簡内容,很快留将其收入儲物戒。

謝魇不解,“阿離不看嗎?”

鐘離淨道:“白乘風已經做出選擇,下次再見,我們便會是仇敵,再看什麼也沒意義了。更何況,他能讓我看到的,不過都是他想要我看到的罷了,我不想再被蒙騙了。”

謝魇頓了頓,嗓音越發溫柔了,“那便不看了,阿離安心調息吧,我幫你看着你義弟。”

鐘離淨神色緩了緩,輕輕點頭,便閉目打坐調息。

沈星淵擡起頭往他這邊看了一眼,見他周身神力流轉,漆黑眼底有些好奇,目光很快又警覺地落到鐘離淨手腕那隻紫晶蛇瞳閃爍過暗光的銀蛇镯,便低頭繼續玩玩具。

對義父和哥哥不希望他知道的事,他從來不多問。

晚些時候,顧行遠傳音過來,讓鐘離淨放沈星淵那兩個都有合體期的護衛進來,兩人不敢上樓,在樓外廊下打坐,等待小主人下樓。

入夜時分,鐘離淨的房門被鹿靈羽敲響了。沈星淵蜷縮在竹梯下睡着了,手裡還抱着那把九連環,謝魇叫醒鐘離淨,便聽見外面鹿靈羽說:“師父,三師叔在院外求見。”

謝魇一聽那聲三師叔就猜到是誰了,“那個沈阙?”

鐘離淨緩緩點頭,想到今日在執法堂見到沈阙時的境況,撤去神力起身,“我去看看吧。”

他讓鹿靈羽去請人,回頭看了一眼,擡手用神力将搖椅上的大氅蓋在沈星淵身上才下樓。

鹿靈羽素來機靈,對九曜宮幾個自己勉強能稱師叔的人态度都不同,對白千仞他是能避則避,對沈星淵倒是好奇心更多,而對沈阙,他向來敬而遠之,他見鐘離淨下來,立馬溜到師父身後,半點不想近前。

說起沈阙此人,他對誰都很溫和,堪稱如沐春風,可惜有白乘風那一縷春風在前,又有三個厲害的義兄弟,他名聲向來不顯,但往日幫白乘風處理事務最多的還是他。

謝魇也聽說過這位九曜宮聖君,沈阙修煉九曜宮劍道,在年輕一代中其實也有些名氣,比起九曜宮聖君,更多人喚他靈虛劍主。

“阿離這兩個弟弟都找來了,老四也就算了,這位又是怎麼回事?今日在執法堂時我看他的态度就怪怪的,他似乎不想讓阿離當宮主……阿離,你往日與他關系怎麼樣?”

“不遠不近。”

鐘離淨走下最後一個樓梯,随口回應了謝魇,見沈阙起身走來要行禮,他開門見山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應當了解我,今日在執法堂你想做什麼,我不是不知道。”

沈阙臉上溫和笑容僵了僵,偏頭看向身後那玉姓青年,又看向一旁的鹿靈羽和白三長老,“大哥,今日之事,你知小弟也有許多難處,有些話不便外傳,能否移步一叙?”

九曜宮這位靈虛劍主向來溫和體面,今日難得在鐘離淨面前露出哀求姿态,鐘離淨臉上冷淡到底斂去幾分,給他這個薄面往樓外走去。沈阙暗松口氣,擡手示意身後青年與鹿靈羽二人留在樓中便跟出去。

鐘離淨走出門檻時,回頭正好抓到那青年在偷看,似乎有些擔憂、有些膽怯,被他察覺後又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立馬縮回龜殼。

雖說是同父同母,玉家這小子待遇跟玉無瑕、玉清搖這兩位自出生起便是天之驕子的天心宮宮主截然不同,連性情也完全不同,唯唯諾諾的。鐘離淨搖搖頭,走向院中。

走到錦鯉靈池前,鐘離淨便止步,沈阙很快跟出來,擡手布下結界才朝鐘離淨躬身行禮。

“大哥,我知錯了。”

鐘離淨背對着他望着池中錦鯉,語氣有些幽冷。

“錯?”

隻一個字,便叫沈阙卸下往日溫和面具,他微微垂眸,露出可憐姿态,“今日在執法堂,衆長老商議如何決斷義父叛道逃走一事時,顧師叔祖曾問過小弟意見,但小弟不敢妄言,便讓顧師叔祖全盤做主,未曾出言為義父争取過半句,此為一錯。”

樓前廊下一直備着魚糧,鐘離淨擡了擡手指,靈力便卷起一簇魚糧撒入池中,引得幾位靈鯉争先恐後湧到池邊,争搶幾口吃食。

沈阙等不到回應,脊背又低了幾分,“後來大哥過來,說要将義父叛道入魔一事公布道盟,小弟其實有些吓到,大哥突然又說要做宮主,引得範長老震怒,小弟便有些擔憂,這才出言想勸大哥冷靜一些……”

他擡眼看向池邊那一身缥缈白衣的背影,對方始終不為自己所動,他閉了閉眼,接着說道:“但小弟實則是對宮主之位存有私心,才會想勸阻大哥成為宮主,此為二錯。”

鐘離淨這才回身望向他,冷冽黑眸中沒半分怒意,也沒有半點在意,“那你今夜來做什麼?”

沈阙垂頭道:“方才顧師叔祖下令,半月之後,便是大哥的繼任大典。大哥終究是我的義兄,大哥成為宮主對我有利無害,但若讓範長老或其他人成為九曜宮下任宮主,小弟和四弟隻怕都要被逐出九曜宮。所以,小弟是來認錯的,也想幫大哥。”

鐘離淨問:“那你想如何?”

沈阙擡頭望向他,面色認真道:“我願為大哥所用。”

鐘離淨笑問:“你來投誠?”

沈阙俊雅面容上有過一瞬不自在,慢慢點下頭,“義父走後,在九曜宮、在道盟,我們都隻能靠自己了,我會盡全力輔佐大哥的。”

鐘離淨低聲笑起來,肩頭輕顫,聽不出什麼意味,沈阙的臉色卻一點點變得愈發僵硬。

“大哥,你……”

鐘離淨擡手打斷他的話,“不必多說了,沈阙,你該明白的,等我和顧雲都不在了,你想如何争九曜宮宮主之位,都沒人管,隻要你能照看好老四。但唯獨現在不行。”

沈阙怔了下,“小弟知……”

“不必跟我說什麼知錯,你想争什麼,我知道,白乘風也知道,顧雲他們都知道。”鐘離淨神色淡淡,甚至有些疲憊,“今日之事,你不必再多說了,你日後老實些,等熬過這次道盟和九曜宮的劫難,要做什麼我都不會管,我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沈阙神色變了變,索性站直起來,直視鐘離淨,眼底露出幾分疑惑,還有幾分防備之色。

“大哥要我做什麼?”

鐘離淨沉聲道:“不管日後九曜宮發生什麼事,照看好老四,你應當很清楚的,他不僅是你血脈相連的族弟,也是你最大的機緣,他好,你才能順利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沈阙眸底似有幾分不甘,可在鐘離淨冷厲雙眸注視下,他最終還是低下頭,“我記住了。”

鐘離淨看得出他不是真心願意的,但他也沒得選。鐘離淨承認自己偏心老四更多,他擡眼望向樓中,眸光落到那個正被鹿靈羽拉着攀談的玉家青年,前者故作天真,後者是真懵懂,鐘離淨便又多說了兩句話。

“老四這幾日暫時待在我這邊,你走吧。至于那小子,他背後不是玉家,玉家也不會為你所用,與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我會讓顧雲準許你修煉劍經,你日後好自為之。”

提及玉家,沈阙臉色似乎有些難看,但說到劍經,他又面露喜色,再次向鐘離淨拱手行禮時神色多了幾分真誠,“多謝大哥!”

鐘離淨言盡于此,轉身回樓。

鹿靈羽這才松開青年,笑嘻嘻湊過來喊師父,鐘離淨吩咐道:“給你小師叔找些吃的來。”

鹿靈羽脆聲應好,見沈阙過來帶上那青年要走,順道笑着将人送出門。等到鐘離淨上樓,謝魇才找到出聲機會,“我算是知道阿離為何對沈星淵更好了,因為比起其他幾個弟弟,這個小狗鼻子真是太乖了。”

鐘離淨沒什麼評價他們的心思,邊走邊回道:“白乘風既然收他們做義子,我總要看着些的,何況老三原本不弱,隻可惜有珠玉在前,他往後安分些,劍道造詣不會小。”

謝魇便道:“我覺得他既不如沈星淵真誠,又不如白千仞那樣狠毒爽利,不過天賦也确實不差。他既然主動來向阿離投誠,又還沒幹什麼,也無傷大雅,倒是阿離方才特意提到那個小子,我總覺得有點眼熟。”

旁人的事,鐘離淨不大想說,隻回了他兩個字。

“你猜?”

謝魇更好奇了,“他是玉家人?跟天心宮有關?”

鐘離淨隻道:“要是有緣的話,你以後就知道了。”

他猜着天黑了,沈星淵八成要被餓醒了,推門進去果然見沈星淵攏着大氅坐起來揉眼睛。

一見他回來,沈星淵就笑着跑過來,完全忘了鐘離淨說過讓他餓了自己下樓找人的話。

“哥哥,餓!”

謝魇笑歎道:“這麼一看,還是小狗鼻子更讨喜些。”

沈星淵的護衛照看他多年,深知他的生活習慣,鹿靈羽出門一會兒就拿到了吃的上樓來,沈星淵坐在旁邊吃着他的藥膳不吱聲了。

鹿靈羽托着腮幫子看他,一邊跟鐘離淨說起自己剛才打聽來的事情,“那個玉無雙說,三師叔來之前碰到過範長老,被嘲諷了一頓,才知道半月後就是師父的繼任大典。”

鐘離淨道:“我現在也知道了。”

他也是才知道,顧雲這麼快就決定好日子了,半月時間,足夠将那些道盟的老家夥趕來了。

他話音剛落,顧行遠就從敞開的門外走進來,“你們消息這麼快?師父不是先讓我來通知淨兒嗎?是誰的耳報神跑得比我還要快?”

鹿靈羽站起身來,笑眯眯應道:“還不是那範長老?三師叔聽聞後立馬就來找師父了。”

顧行遠聞言便有些納悶,“看來我還慢了一步?”

沈星淵從碗裡擡起頭來看他一眼,眼神鄙夷,“笨。”

“你小子!”

顧行遠佯怒瞪他一眼,便将手中玉盒遞給坐在桌邊的鐘離淨,“師父讓我送過來的,是宮主的印章。還有件事,師父讓我告訴你,慕有枝最近不是在城外幫忙籌備論道大會嗎?這幾日宮中動蕩,他明裡暗裡打聽着呢,師父說,你或許會想見他。”

那宮主印章,鐘離淨讓他随手放下,沒多看一眼,倒是對慕有枝這個名字頗有些興趣。

“他還在嗎?”

顧行遠還是不知道鐘離淨跟他師父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也不問了,說道:“我幫你約他?”

鐘離淨搖頭,“不用,我會找機會去見他一面。”

鐘離淨思索着,看看顧行遠,又看向沈星淵,露出一個笑容來,笑得顧行遠渾身不自在。

“真不用?你笑什麼?”

鐘離淨道:“來都來了,師叔就留下照看他一夜吧。”

顧行遠正要坐下,聞言立馬跳起來,他可不想陪沈星淵玩捉迷藏,忙道:“我還有……”

鐘離淨當然不會讓他逃走,給鹿靈羽遞了一個眼神,鹿靈羽便嘿嘿笑着按下顧行遠肩頭。

總之,顧行遠留下照看樓裡的兩個小的,鐘離淨趁着夜色離開九曜宮,往城外禦劍而去。

謝魇沒想到鐘離淨說走就走,還是去找那慕有枝,便有些奇怪,“阿離找慕有枝做什麼?”

月夜之上,星河流轉。

夜間清風拂過,吹起鐘離淨遮掩容顔的鬥笠白紗,他的嗓音清晰的傳入銀蛇镯中,“青琅山那位慕老祖是個暴脾氣,想要他答應入局,不能像拉攏顧雲那樣隻憑一張丹方。”

謝魇道:“所以阿離選擇退而求次,押注到二教主慕有枝身上?可他在青琅山地位不如那位真正的慕家血脈大教主,就算他願意答應阿離入局,慕老祖也不會同意吧?”

鐘離淨圈住銀蛇镯,搖頭道:“要慕老祖入局無需費這些功夫,我要的是青琅山的支持。”

謝魇嗓音有些發悶,“阿離覺得慕有枝夠格嗎?方才阿離的師叔說了,這家夥最近在天瀾城可謂是夜夜笙歌啊,一看就不正經。”

聽他這明裡暗裡針對慕有枝的話,很難讓人出懷疑他還是對慕有枝曾經心悅鐘離淨的謠言耿耿于懷。鐘離淨指尖點了點銀蛇镯腦袋,“認真些,慕有枝如今正在操辦論道大會,許多宗門子弟約他很正常,青琅山不比從前強大,他與人交好并無壞處。”

謝魇故意嘶了一聲,假裝自己很疼,“可我還是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阿離為什麼選擇他?”

鐘離淨唇邊笑意輕松,“我不了解慕老祖,但慕有枝的弱點,在我眼中多如篩子,他好對付。”

他望向天瀾城外的夜空,不多時,便尋到一道青光。

“找到了。”

他說罷就禦劍過去,謝魇忙道:“阿離慢點!要不還是讓我先去探探那小子在幹什麼吧?”

他這言語間滿是防備,鐘離淨對他這疑心病兼顧醋壇子的毛病總沒辦法,索性就當做聽不見,自顧自禦劍往那一處青光所在飛去。

劍光橫越夜空,在靠近目的之前,眨眼間變得微弱下來,猶如星子落入天瀾城外一座繪着孔雀翎圖騰的仙船上,肉眼幾乎看不見。

那艘來自青琅山的華美仙船上立着幾幢奢華紅樓,有孔雀銅雕鎮守,分明已夜深,依舊燈火如晝,此前的酒宴也才剛剛平歇下來。

青琅山二教主任侍女攙扶着回到樓中,支起額角歇了一陣,才散盡了身上的酒氣。他讓侍女們退下,除下孔雀藍外袍,踏入浴池,滿池花瓣随着溫熱池水慢慢覆上胸膛。

那一柄精美的孔雀羽扇便放在岸上,慕有枝輕舒一口氣,在池邊靠坐下來,正欲閉眼歇息片刻,窗口被一陣風吹開來。池上紅紗随風浮動,慕有枝原先還有些迷蒙的眸光霎時清醒,抓起孔雀扇揮出一道青光。

不成想肅殺青光還未靠近窗前就被一束月光化解,緊跟着,一道白衣身影翩然踏月而來。

慕有枝握緊扇骨露出防備姿态,“什麼人……前輩!”

窗前那頭戴鬥笠的白衣身影,不正是慕有枝不久前曾在鬼窟總壇見過那位神秘前輩嗎?

那白衣人輕聲應道:“是我。”

慕有枝面露喜色,在水中站起,奈何雪色中衣早被打濕,宮燈映照下,玉白肌膚再無遮掩。

偏慕有枝自己毫無知覺,下意識持扇往前走近兩步。

“前輩,您終于……”

可不等那位前輩落地,一道紫光倏然自那白衣人手腕上飛出,化成一名玄衣青年的身影。他一把攬住白衣人腰身往窗外帶去,聽嗓音有些急切,“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話音落下,不隻是慕有枝玉面绯紅,趕緊展開孔雀扇擋住胸口,被帶走的白衣人也是一愣。

将鐘離淨帶出窗外,謝魇還嫌不夠,妖力将窗戶砰地關上。鐘離淨才回過神,隔着鬥笠白紗看向謝魇,指尖捏住腰間那條手臂上的軟肉用力狠狠一擰,傳音有些惱火。

“謝魇,你搗什麼亂!”

“是他先失禮的!”

謝魇倒吸冷氣,卻不想認錯,委委屈屈地跟鐘離淨告狀,“非禮勿視啊!他還故意不穿衣服站起來給人看,我就說他不是正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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