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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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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淨也沒想到會撞見慕有枝沐浴,早知道是應該聽謝魇的先等等看。可都來了,将就着談一下他也無所謂,尴尬的又不是他,偏偏謝魇跑出來,這下他就尴尬了。

事已至此,罵謝魇也沒用了,鐘離淨屈指在他額角上輕敲,沒好氣道:“行了,放開我,趕緊戴上面具,一會兒再進去找慕有枝。”

謝魇對慕有枝有先入為主的偏見,對這人是極不放心的,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人長得好看,又與鐘離淨早早結識,對他而言頗有危機感。怕當真惹惱了鐘離淨,謝魇也不敢再多言了,取出面具戴上遮住面容。

不多時,窗戶再次打開來。

衣冠楚楚的慕有枝站在窗前,手持孔雀扇拱手行禮,輕咳一聲,“方才實在失禮,望前輩勿怪,房中已備好靈酒,還請前輩入席。”

鐘離淨隔着白紗睨向謝魇,想着他看不到,又擰起他手臂軟肉傳音警告,“不許再鬧了。”

謝魇嘶了一聲,連聲求饒。

“知道了,知道了!”

鐘離淨冷哼一聲,飛入窗内,謝魇揉揉手臂趕緊跟上。這艘仙船獨有青琅山的豔麗之風,幾幢紅樓寬闊大氣,窗戶開得大,二人不想讓其他人發現,走一回窗也不憋屈。

慕有枝那張明俊的臉上還有幾分绯紅,抽了抽嘴角,無奈跟上二人回到房中。他特意收拾整齊,連往日敞開到胸膛的衣襟都緊緊掩上鎖骨,自然不能再在浴池與前輩談話了。他領二人來到屏風外的酒桌前,桌上正放着一壺青琅山獨有的金盞酒。

“不知前輩今日會來,晚輩有失遠迎。我觀前輩應當不想驚動太多人,便擅自在房中設席,但匆忙之下,酒席簡陋,隻能用我青琅山獨有的金盞酒稍作補償,前輩請坐。”

酒席隻有幾盤點心和葡萄靈果,确實簡陋,鐘離淨不在意這些,也沒跟他客氣,近前坐下。

謝魇方才惹他生氣,不敢跟他坐下,便在他身後站着,面具之下一雙豎瞳緊緊盯着慕有枝。隻要慕有枝有半點不軌之心,他必然第一時間出手——他手裡還有天命珠在。

慕有枝也感覺到了他面具下的提防,眼眸一轉,将孔雀扇放在桌上,便提起酒盞斟酒,“我青琅山獨有的金盞酒,有提升氣血、淬體洗髓的功效,外界千金難求,前輩請?”

他雙手奉上酒杯,鐘離淨擺手示意他放下,“我今日來找你,不是為靈酒,二教主不必如此客氣,我聽聞,青琅山最近在找我?”

可不隻是青琅山,當日在鬼窟總壇得到鐘離淨贈送五靈安魂丹的道盟各家都在暗中找他。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慕老祖催得更緊了。慕有枝沒想到這位神秘的前輩會主動找上他,雖說今夜來的時機有些尴尬,但于他而言實乃好事。他放下酒杯,又躬身一禮。

“我青琅山的确有意求見前輩,還前輩先前贈我與老祖五靈安魂丹這份人情。聽春秋谷的薛谷主與九曜宮顧長老說,當日前輩也曾暗中助我等維持大陣,晚輩感激不盡。”

鐘離淨直言道:“隻為感激?”

看來這位前輩不喜歡客套話,慕有枝遲疑了下,看向對面被鬥笠白紗遮掩容顔的白衣前輩,才下定決心說出請求,“此外,我青琅山還有意求五靈安魂丹的丹方,不管前輩想要什麼,我青琅山都願意交換。”

鐘離淨不動聲色,“隻想要五靈安魂丹的丹方?”

慕有枝苦笑,“聽薛谷主說還有一種失傳的五靈滌魂丹,想來藥效應當比五靈安魂丹更好,若是前輩願意的話,我青琅山也願取出教中至寶交換,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鐘離淨瞥了眼桌上那把極緻精美卻又暗藏殺機的孔雀扇,“教中至寶?那若我要的并非此物,而是你們青琅山給不起的承諾呢?”

慕有枝再年輕也是青琅山二教主,願意在鐘離淨面前低頭自稱晚輩,一來是因為知道對方修為高深莫測,若想對自己做點什麼自己必然無力還手,二來是有事要求對方。

他這樣的天之驕子骨子裡就是傲氣的,他聞言直起腰身,孔雀藍華袍上的金鍊飾物輕輕響動。他笑起來,那張明俊逼人的臉不像青琅山那些開屏的孔雀,反倒像隻狐狸。

“那不知前輩要的是什麼?說句讓前輩見笑的話,我青琅山有着數千年底蘊,在道盟也是幾大上宗之一,若連我青琅山都無法應承前輩的諾言,隻怕其他宗門也做不到。”

鐘離淨隻用一句話就戳破他那點強撐的傲氣,“你能做得了大教主的主,還是慕老祖的主?”

慕有枝神色一頓,笑容多了幾分苦澀,“看來前輩的要求的确很難做到,晚輩是有些不自量力了。那不知前輩今夜來尋晚輩有何事?”

他其實還是有幾分自負在的,這位神秘前輩不找慕老祖,也不去青琅山,隻來找他,說着他做不了主,可應當還是有事要尋他。

殊不知他那模樣,在謝魇眼中越發像個狐狸精……不,這家夥可比真狐狸精還要狡猾些。

鐘離淨擡了擡手,靈力托着金酒杯送到慕有枝面前。

“不急,我還有話要問你。”

“多謝前輩賜酒,前輩想問什麼?”慕有枝笑着接過酒杯,就要往嘴邊送,不防鐘離淨會忽然出手,他擡指掐訣,金鱗劍倏然飛出。

慕有枝端着酒杯往後飛掠退開,身姿極輕盈平穩,杯中酒水泛起漣漪,半滴也沒灑出來。他擡手召回桌上的孔雀扇,抓起扇骨展開,絢爛的孔雀扇面寒光一閃擋在金鱗劍鋒前。由始至終,他臉上笑容未變。

若叫旁人看來,定會贊歎一句不愧是青琅山風度翩翩的二教主,在謝魇眼中狗屁都不是。

不過謝魇也有些意外,阿離為什麼要突然出手?

這也是慕有枝心中疑惑,他端着酒杯貼近唇邊輕抿一口,唇瓣被酒水打濕,绯色更深。

“前輩這是何意?”

要是這位神秘前輩真想動手,慕有枝不認為自己還有機會站在他面前飲酒說話,所以這雙狐狸眼滿是笃定,前輩應該隻是逗他玩。

鐘離淨的回應是掐訣禦劍,金鱗劍劍光一頓,劍鋒變得鋒銳無比,孔雀翎扇面再難招架。

那杯酒水終是灑落在地,慕有枝往後趔趄退去,仍是避不過金鱗劍劃過右臂。劍光冷厲,叫慕有枝有過一瞬生死皆在對方一念之間的危機感,一時驚惶,手中酒杯落地。

随即,門外傳來侍女急切的柔聲詢問,“二教主?”

金鱗劍懸于虛空,繞着慕有枝緩緩轉圈,鋒芒仍極冷冽。慕有枝感覺手臂一涼,緩過神望去,方才那一劍隻是将他右臂衣料削開一道口子,露出底下半截朱紅色的符印。

慕有枝展開扇面遮掩那處口子,吩咐門外:“無事,我今夜要安靜修煉,你們都下去吧。”

門外侍女當即應聲,腳步聲遠去。房門本就布下禁制隔絕窺探,很快樓上衆人都退走了。

鐘離淨緩緩擡指召回金鱗劍,收回到琉璃珠内。

慕有枝臉上笑容盡褪,眼底的防備也不再隐藏。

“前輩這是何意?”

同一句話,方才他問出時猶帶笑意,這會兒卻添上幾分寒意,再狡猾的狐狸也炸了毛。

謝魇喜聞樂見。

鐘離淨站起身來,隔着鬥笠白紗望向他手臂露出的那處朱紅符印,眸中金光閃過,神識審視又豈是一柄孔雀扇攔得住的?他挑起眉梢,面露了然,“原來是替命蠱的咒印。”

謝魇這才拿正眼好奇地看向慕有枝,鐘離淨語調輕緩,“堂堂青琅山二教主,是誰在你身上種下替命蠱?我看你身上并無魔種,而那日在鬼窟總壇匆匆一瞥那位大教主,似乎也并非真正的青琅山大教主慕無涯。”

慕有枝神色一緊,随即收起折扇,故作輕松地笑起來,“前輩說笑了,衆目睽睽之下,大教主率青琅山呼應道盟前往鬼窟總壇除魔,那日現身的不是大教主,還能是誰?”

鐘離淨語氣笃定,“你并非身中魔種,當日慕老祖明知祭出九宮絕殺陣是死局,卻選擇帶你去,可見他是有意讓你陪他赴死的。像他這樣的大能,沒理由發現不了你身上的替命蠱,那便是他親自種下的了。那要你替命的那個人,怕是慕家真正的血脈,也就是真正的青琅山大教主慕無涯。”

他說來也有些驚歎,“原來身中魔種,可以用讓他人替死,青琅山秘傳蠱術果真是高超。”

謝魇不疑有他,但慕有枝如何可憐,在他眼裡都是一隻狐狸精,還招惹了阿離的注意。

慕有枝搖着折扇,笑容勉強,“前輩,這不過是你的猜測,我青琅山大教主絕非那種人。”

見他還嘴硬,鐘離淨便道:“連在鬼窟總壇那日青琅山大教主慕無涯都不曾現身,看來他定是深受魔種之苦無法現身了,難怪你們要求丹方。不瞞你說,五靈滌魂丹我手中便有,我還有法子能鎮壓魔種。”

這無疑是個誘餌!

慕有枝神色微變,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收起折扇,雙目緊緊盯着鐘離淨遮掩容顔的鬥笠。

“我的确很想得到前輩手中的五靈滌魂丹,我也相信前輩手中定有那鎮壓魔種之法,但前輩若想打聽我青琅山的秘密,恕晚輩失禮,我這裡也有一個問題要先問過前輩。”

鐘離淨道:“說吧。”

慕有枝擡手按住右臂衣袖上涼飕飕的口子,眼神複雜地看着他,“前輩,可是鐘離道友?”

謝魇神色一頓,看向鐘離淨。

這小子怎麼認出來的?

鐘離淨隻回了一聲輕笑,便摘下頭上鬥笠,放下一頭如覆霜雪的銀白長發,露出真容。

慕有枝看他的眼神不似方才那樣敬重,頗有幾分羞怒,“鐘離道友,耍在下很好玩嗎?”

鐘離淨神色依舊從容,“二教主是何時認出來的?”

慕有枝暗自打量起站在鐘離淨身後的謝魇,他并不認得謝魇,隻知道對方上回也同鐘離淨在鬼窟總壇出現過,當時他完全看不出來對方底細,今日卻能感受得到對方身上隐隐有一縷不同于人族修士的氣息。

奈何謝魇戴着遮掩面容的面具,手裡又有天命珠掩藏跟腳,慕有枝什麼都看不出來,隻能暫時作罷,“那日在鬼窟總壇時,我便覺得你眼熟,今日你再來,我越看越覺得像。你修為竟提升得如此之快,想來之前失蹤後定是得了什麼大機緣吧?”

他想了想,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之前我去天道院送論道大會的請柬,困住我的人也是你吧?我當時應當沒有看錯才是!今日才聽聞九曜宮傳來消息,說你已回到九曜宮,半月後就是你的繼任宮主典禮,今夜你便現身,在下很難猜不到是道友。”

鐘離淨斂起笑容,“在天道院見過我的事,你說出去了?你們那慕老祖和大教主知道嗎?”

慕有枝似乎被氣笑了,“道友也未免太過小看在下了,我當日昏昏沉沉看不清人,自然不好禀告老祖。可老祖設下的禁制被觸發,老祖也并未全無察覺,這幾日才往我身邊加派了兩位長老護佑我的安全。”

鐘離淨輕輕挑眉,“究竟是護你安全,還是監視?”

慕有枝怔了下,垂眼洩了口氣,朝他走來,“道友既知在下難處,又何苦處處挖苦在下?”

所謂前輩乃是認得的道友,慕有枝也不同他恭維了,徑自坐下來,鐘離淨便也回到座上。

“我挖苦你做什麼,今日,我是來與你交易的。”

慕有枝狐疑,“道友不是知道我這個二教主在青琅山上有慕老祖、大教主,并無實權嗎?”

鐘離淨指腹輕輕摩挲腕間銀蛇镯,淡聲道:“對于青琅山慕家核心而言,你這個養子的确沒有太大話語權,但對于青琅山弟子而言,你卻是真正的二教主,自然能代表青琅山。以我看,你如今需要的不是丹藥和鎮壓魔種之法,而是解開替命蠱。”

謝魇看二人隔着酒桌分座兩端,想來二人雖認識但也不親近。他也聽得出鐘離淨言下之意,鐘離淨是有意要幫慕有枝解開替命蠱。

慕有枝也聽出來了,卻垂頭婉拒,“多謝道友好意,但這替命蠱不能解,若當真解開,無涯……大教主便當真活不成了。我不是怕老祖責罰,隻是,想還大教主這一命。”

鐘離淨頓了下,“你自願的?”

慕有枝苦笑道:“這本該是我青琅山機密,可道友已是九曜宮新任宮主,又将此事猜測了七八,若在下今日不說,道友日後也能查到,怕是還會給我青琅山帶來不少麻煩,在下便也不瞞道友。你還是猜錯了,身中魔種之人并非大教主,而是我。”

鐘離淨瞥向他右臂。

慕有枝無奈道:“青琅山聖蠱術向來隻傳慕家嫡系,這一代聖蠱傳承之人乃是大教主。我與大教主自幼一同長大,情誼深厚,知道我身中魔種後,大教主為救我用聖蠱将魔種渡往自己體内,昏睡已有十年。我無以為報,隻能去求慕老祖請出替命蠱,那日随老祖祭陣,隻為還他一命。”

“若一切順利,在我死後,大教主便能蘇醒,若不順……”慕有枝歎道:“我也認命了。”

鐘離淨眨了眨眼,沉默下來。

謝魇一眼就看出來,這事超出了鐘離淨的想象,讓他有些無措了。可别說鐘離淨,聽到這青琅山兩位教主的秘聞,謝魇也始料未及。

須臾後,鐘離淨嘴裡才憋出來一句話,“難怪你對慕老祖和大教主無怨無悔……罷了,你不想解蠱,丹藥和鎮壓之法還要不要?”

慕有枝斷然道:“要!”

他反應過來自己有些激動了,很快收斂起來,卻也正兒八經地起身朝鐘離淨拱手行禮。

“多謝道友贈藥。五靈安魂丹能讓魔種暫時沉睡,近日我青琅山也曾仿造過一些丹藥,由于丹方不詳,無法達到當日我與老祖服藥後的效果,竟然也能安撫我青琅山一些被魔種所困多年的長老弟子。若能得到五靈滌魂丹,興許對大教主也有用。”

鐘離淨搖了搖頭,擡手一揮,一瓶丹藥便送到了慕有枝面前,“二教主也不必高興太早,五靈滌魂丹我可以贈你,可你也别忘了,我今日來見你,本就是要與你交易的。”

慕有枝突然有些不敢接過這瓶五靈滌魂丹了,“道友還是想交易我青琅山都做不到的承諾?”

“不。”

鐘離淨起身說道:“我要的是你的承諾。慕有枝,半月之後九曜宮新任宮主繼任大典上,我會做一些事,而我需要你做的是,便是代表青琅山點頭。此事會讓你忤逆慕老祖,但不要緊,他沒有否決的權利。”

慕有枝直覺認為這一定不會是什麼小事,“看來此事老祖一定不會答應,道友要我忤逆我家老祖,此事……就不能此刻說明白嗎?”

鐘離淨偏頭看他,漆黑眼眸似不信任,“此刻若說了,到那日,你可就不一定敢出面了。”

慕有枝當真感覺眼前的五靈滌魂丹不是那麼好拿的。

鐘離淨看他的眼神難掩失望,“原本還想勸你反了慕老祖,趁亂将青琅山收入囊中,看來沒這機會了。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慕有枝,你就甘心聽從那些老東西的擺布,拿自己的性命跟他們賭什麼未來嗎?”

慕有枝被他那眼神逗笑了,開口前先是無力歎了口氣,“那道友以為,我還能怎麼辦?”

鐘離淨揚起下颌,“你這點籌碼對那些老家夥來說根本無足輕重,但若你不甘心,想掀了他們的爛攤子,想上桌一博,那就押我。”

慕有枝神色凝重起來,“你想……”他想說什麼,很快又搖頭,“道友,此事非同小可。更何況,憑我們這些人,又能博出什麼結局?沒有老祖的支持,我們又能做什麼?”

鐘離淨淡笑道:“他們輸過一回了,也老了,接下來,棋局會由我接手。或許我們所做的和結果都大差不差,都是與魔神賭一場,但這一回,你不需要事事順從那些慕老祖老家夥的擺布,可以做自己的主。”

他相信,慕有枝或許對大教主心存愧疚,甘心以命換命,但慕有枝一定不會對慕老祖給他設下禁制一事毫無芥蒂。慕有枝曾經親自協助慕老祖放出魔神取走古仙京鎮物,他知道道盟妥協過,向害過他、也害得大教主至今昏迷不醒的魔神低頭,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心中不會沒有氣。

看鐘離淨唇邊笑意清冷,卻分明透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自信與傲骨,慕有枝有過一瞬恍惚,明知道有些天真,他卻的确有些意動。

“可,我們都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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