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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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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衣冠後,顧行遠便催鐘離淨去九曜宮前殿。沈星淵也被換了一身正式些的衣裳,紮起短發讓鹿靈羽帶過去,今日是他義兄的繼任大典,不隻是他,沈阙也必須到場。

前殿宴客廳中聚集了各家宗門賓客,顧雲與沈阙卻候在門前,顧行遠見到顧雲連忙行禮。

“師父!”

顧雲點了點頭,擡眼看向幾人身前換上了一身端莊白袍的鐘離淨,白袍金冠,衣擺暗紋似染墨,讓原本就一身清冷矜貴的白發青年身上徒增幾分肅穆,周身氣勢越發淩人。

鐘離淨不說話,到底是顧雲先垂頭示禮,“宮主。”

身後沈阙也跟着行禮,口中喚得親切,“大哥,殿中都已籌備好了,典禮可以随時開始。”

鐘離淨點了下頭,看向顧雲。

顧雲偏頭吩咐顧行遠和沈阙,“你們先帶沈星淵和鹿少主進去,本座與宮主有些話要說。”

顧行遠和沈阙立馬應聲,鹿靈羽見鐘離淨沒阻止,這才不舍地跟幾人離開他的美人師父。

廣袖藏起了鐘離淨手腕上的銀蛇镯,卻不是沒了。

顧雲知道那銀蛇镯還在,也懶得管鐘離淨這些小事了,示意他一同踱步過去,但當鐘離淨往前走時,他又稍稍退後半步,他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看去還頗有些不滿。

“這半月來,無量宗那幫老家夥幾次三番上門,怕是你再不出關,就要被你釣得禅心都亂了。本座手中可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鐘離淨輕輕轉動着袖子下的銀蛇镯,“他們都來了?”

顧雲低聲道:“善法大禅師親至,滄浪劍宗與青琅山也是來者不善,你手中若是沒有善法大禅師想要之物,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鐘離淨氣定神閑,“顧長老放心,我從不無的放矢。七大上宗其他那些宗門都有誰來了?”

這本不該是顧雲這個太上長老管的事,他問起,顧雲也不介意告訴他,“滄浪劍宗、青琅山兩位老祖都來了,春秋谷谷主與薛長老也到了,天心宮是兩位小宮主拖家帶口,玉老婆子捎帶上兒子兒媳,應當也是來算賬的。剩餘兩宗,折雲宗是雲宗主和執劍長老雲清,碧霄宗是容澤真人。”

顧雲眸光沉了沉,很是不悅,“都到這個時候了,天道院還是半點消息也沒有傳來,你跟那老家夥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不來嗎?”

已經到殿門前,鐘離淨放開手中銀蛇镯,彎唇意味深長一笑,“顧長老莫急,該進去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顧雲怎麼可能不急?倘若蕭雲鶴不來,就隻有他一人站在鐘離淨身後!

見鐘離淨完全不急,想到先前鐘離淨轉交的蕭雲鶴親筆傳書,顧雲閉了閉眼,搖頭不再問了,擡眼示意門前的長老。那長老朝二人躬身行了一禮,便裹着靈力揚聲喚道——

“鐘離聖君到!”

還未到正式典禮,隻能先喊聖君。

殿中宴席似一瞬安靜下來,鐘離淨與顧雲對了一眼,整了整廣袖,才擡腿邁進大殿門檻。

九曜宮向來莊嚴肅穆,便是今日宮主繼任典禮也不會布置得太過奢靡,殿中仍是舊日模樣,隻多了幾張華美的宮燈,添上了酒席,各家賓客以幾大上宗為首,分坐兩側。

在鐘離淨踏入殿中那一瞬,宴席中便傳來不少賓客的吸氣聲。這一位相貌絕佳的新宮主,道盟中少有人見過真容,今日難得一見,頭回見他的人無不被驚豔,可這位宮主氣質又太冷了些,叫人不敢逼視。

唯有七大上宗的來客,一雙雙眼睛看着鐘離淨一步步走來,神色頗為複雜。無量宗那位善法大禅師垂眸撚着佛珠,似乎不為任何外物所動,身旁的長老看鐘離淨的眼神卻仿佛望眼欲穿,滄浪劍宗那位老祖身側的劍宗長老則冷哼一聲,似是不滿。

鐘離淨認得那人,上回道盟商讨讨伐極樂宮之事時,他接過這位長老一道劍意。他倒也不是記仇,還朝那位長老點了下頭,越過他望向另一側的青琅山,看也沒看那位不耐煩的慕老祖,與慕有枝對了一眼,眸光随即落到席間的兩位玉宮主身上。

玉清搖還是老樣子,玉無瑕這位大宮主素來長袖善舞,見他看來,玉容展顔,朝他一笑。

宴席上有太多眼熟之人,也還有人根本不敢看他。

比如碧霄宗席間,容澤身旁如今代理宗主的長老。

容澤這個太上長老敢面對鐘離淨,他可不敢。誰又能想到,當日碧霄宗要圍殺的赤水峰峰主他不僅是前道盟盟主九曜宮仙尊白乘風的義子,如今還要繼任九曜宮宮主之位?他們當年可是把人得罪狠了的!

實則容澤心情也頗為複雜,望着鐘離淨連餘光都沒瞥自己一眼就走過去的背影,眸光一暗。

走到上首主位高台前的玉階時,鐘離淨擡眼望去。先前晚他一步進來的顧雲卻已悄然來到高台前,身後的徒弟顧劍聲手中托着一個玉質托盤,上面放着一柄玉劍和一個玉匣,那玉匣中正是九曜宮宮主的印章。

早知道顧雲是為了躲那些找他算賬的老家夥才磨蹭這個時候才進來,瞥見座中那些老前輩隐忍的臉色,鐘離淨走上玉階,慢慢來到顧雲面前,看他的眼神總有幾分揶揄。

顧雲當慣了悶葫蘆,今日卻不得不出面,所幸這宮主繼任大典他已不止一次主持,他站定在鐘離淨面前,熟練地朝賓客拱手一禮。

“今日是我九曜宮新任宮主繼任大典,多謝道盟諸位道友千裡迢迢前來觀禮。我九曜宮弟子鐘離淨,曾是前代宮主義子,心性純質,天資上佳,今日正式繼任宮主之位。”

顧劍聲适時托着玉盤上前。

顧雲雙手取下那柄不過二尺長的白玉劍,轉過身望向鐘離淨,“今日承蒙道盟諸位道友見證,鐘離淨,望你成為九曜宮宮主後,能繼承曆代宮主意志、延續我九曜宮傳承,為九曜宮執劍,為天下蒼生執劍。”

他的眼神極認真,即使明知道這不是權宜之計,在九曜宮的大事之上,顧雲從不會兒戲。

鐘離淨斂起眼底笑意,微微躬身,雙手接過玉劍。

“弟子明白。”

顧雲暗歎一聲,而後退開半步,向鐘離淨躬身回禮,“九曜宮衆弟子,随我拜見宮主。”

顧劍聲率先跟着躬身。

台下的幾位太上長老、顧行遠、沈阙等人齊齊躬身,向這位新任宮主行禮,“拜見宮主。”

殿外的弟子跟着行禮拜見宮主,一聲聲一重重往外傳去,似乎連整座天瀾城都回蕩不絕。

鐘離淨回身俯視九曜宮中與天瀾城中的弟子,漆黑眼眸中泛起淺淡笑意,擡手扶起顧雲。

“顧長老請起。”

顧雲起身提醒道:“宮主,道盟諸位道友還在等你。”

鐘離淨便望向下方宴席上的道盟各家賓客,“今日本座有幸成為九曜宮新任宮主,往後也會帶領我九曜宮與道盟各宗門親如一家。”

顧行遠機靈地從下頭端上來一杯靈酒,鐘離淨端起杯盞望向席間衆人,“多謝諸位道友莅臨。”

席間賓客自是紛紛舉杯慶賀,幾大上宗有些老家夥即便對九曜宮再不滿,到了這個時候也給九曜宮顔面,任由各家小輩代為恭賀。

慕有枝剛端起酒杯,耳邊就傳來一聲冷哼,“我倒要看看這九曜宮小兒要搞什麼花樣。”

他偏頭望向自家老祖,慕老祖果真是一臉不悅。

慕有枝心下遲疑,不敢多言。

鐘離淨手中的酒卻沒喝,他擡手讓衆人安靜下來,舉起手中靈酒,“這一杯酒,本座先敬本座的義父,也就是昔日九曜宮的白仙尊。”

他說罷酒杯一側,那杯酒水便嘩啦啦倒在了地上。

殿中衆人不明所以地安靜下來,幾個上宗的幾個老前輩似乎不意外,慕老祖又哼了一聲。

顧雲默然看着,閉了閉眼。

無人阻止,鐘離淨将酒杯放在顧行遠手中托盤上,淡聲道:“諸位肯定很想知道,今日是本座繼任宮主之位的典禮,為何本座的義父、九曜宮前任宮主以及道盟盟主白乘風卻不見人影?趁着今日道盟各家都在,本座有三件事,要昭告整個道盟。”

除開殿中那些真正的老前輩,包括顧行遠、沈阙在内,所有九曜宮弟子都與在座賓客一樣疑惑,都不知道這位新宮主意欲何為。

慕老祖本就不樂意來喝這喜酒,聞言冷笑一聲,心下猜想九曜宮是要找借口讓白乘風‘隕落’挽回聲望了,他還是氣不過,率先出聲問新宮主鐘離淨:“小宮主這是要做什麼?”

慕有枝低頭抿了口酒,默默放下酒盞,攥緊扇骨。

“慕老祖莫急。”

鐘離淨随口搪塞完,便用靈力将清冽嗓音傳遍九曜宮,乃至天瀾城,“九曜宮弟子聽令,本座今日新任九曜宮宮主之位,為九曜宮長遠之計,今日宣布三件事,第一,本座義父、前九曜宮宮主白乘風,因叛道入魔,勾結魔神,此前已逃出宮中。”

他這話一出,宮中一片嘩然。

慕老祖也是一愣,等等!九曜宮不是應該要遮醜嗎?

他怎麼敢!

他怎麼敢說出真相?

鐘離淨無視那些人或震驚或不可置信的聲音,接着傳音千裡,“此前道盟讨伐鬼窟總壇與魔神一行,白乘風洩漏道盟機密、與魔神裡應外合,讓魔神逃走,此事經由我九曜宮執法堂查明,證據确鑿,斷不能讓罪人逍遙法外。即今日起,全道盟追殺罪人白乘風、魔神奪舍新身王昊、玄幽古教餘孽宋五、鬼窟餘孽巫禮等人!”

還沒等衆人從白乘風叛道入魔的消息中緩過神,又來了一道追殺白乘風的命令,這叫原本有些沸騰的大殿霎時靜下來,一片死寂。

能進入殿中的一些九曜宮核心弟子無不驚愕,紛紛看向他們上首的師父、師祖。衆長老俱沉默,二在九曜宮中除了白乘風外唯一能代表九曜宮的太上長老顧雲卻站出來。

叫這些九曜宮弟子更不可思議的是,顧雲并不是要阻止新宮主,而是颔首接令,“是。”

顧劍聲跟着應聲,“弟子領命。”

底下幾位長老,包括範長老都跟着低頭,顧行遠反應過來,暗歎一聲,随沈阙一同應聲。

“弟子領命。”

這叫殿内殿外都能看到這些長老的九曜宮弟子極為迷茫,有人道心動搖,有人跟着應聲。

反應過來的慕老祖手裡把玩的酒杯滾落酒桌,怒視上首的鐘離淨,忙不疊給與他交好的善法大禅師和滄浪劍宗老祖傳音,“九曜宮瘋了!白乘風廢就廢了,将此事昭告天下,他可問過我們道盟各家?現在怎麼辦?白乘風那家夥可還是道盟盟主!”

幾大上宗反應過來,滄浪劍宗老祖一個眼神示意,執劍長老急忙站起身來意圖阻止鐘離淨。

“且慢!鐘離小宮主,白仙尊是道盟盟主,你們九曜宮審問白仙尊一事,道盟各家為何處知?即便白仙尊當真有什麼問題,也應當由我們道盟各家一同徹查,而非以你九曜宮一家之言,便要追殺道盟的盟主!”

善法大禅師垂眸輕念佛号,滄浪劍宗老祖則是冷冷望向上首的顧雲,可顧雲壓根不看任何人,默不作聲站在鐘離淨身旁垂着雙眸。

春秋谷和天心宮這兩家似也有些異議,而折雲宗與碧霄宗兩家平日多是觀前五家上宗行事,即便底下弟子再慌,帶頭的宗主與太上長老都還是鎮定的。座中唯有雲清,頗有些擔憂地看着高台上的新宮主。

九曜宮新宮主剛繼任,就鬧出這樣的醜聞,這下不隻是九曜宮要亂,道盟也定會亂起來。

鐘離道友此時任九曜宮宮主,怕是吃力不讨好的。

鐘離淨與滄浪劍宗這位長老也算熟人了,他沒搭理對方,自顧自在一片質疑聲中接着說——

“第二件事,白乘風叛逃後,為挽回道盟大局,本座會接替道盟盟主之位,直到誅殺魔神。”

大殿又沉默下來了。

慕老祖愣了一瞬,再坐不住了,拍桌而起,“荒唐!道盟盟主之位,豈是你說坐就能坐得?”

鐘離淨繼續無視,趁這會兒子大家都安靜,他再次傳音,讓整個天瀾城都聽得一清二楚。

“第三件事,三月之後,論道大會之前,本座會重啟天瀾城帝宮,祭告天道,接任仙帝!”

接連三個消息砸無數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座中唯有一陣一陣的倒吸氣聲響起,尤其是九曜宮弟子。沒有人會比九曜宮弟子更清楚天瀾城過去的曆史,也沒有人想過時隔近萬年,居然會有人想重啟那座帝宮。

要知道,自從那位人皇仙帝飛升後,就算是三千年前救下天瀾城的九曜宮初代宮主也從未動過天瀾城帝宮的主意,更别提稱仙帝。

唯獨他們這位新上任的宮主敢!他還要祭告天道!

九曜宮的弟子心中都有一個不約而同的想法,他們這位新宮主,跟以前的宮主完全不同。

倘若他真有個本事能達到傳聞中天瀾城仙帝的境界,即便九曜宮前任宮主當真叛道入魔,也影響不了九曜宮将來在道盟的地位。

這個世道,還是強者為尊。

不少人都有種仿佛在做夢的感覺,否則今日這一個接一個的爆炸性消息怎麼會這麼多?

自立仙帝一事,幾大上宗多少都有些迷茫,對于他們來說,鐘離淨最多就是虛榮了一些,圖個虛名,最重要的還是那盟主之位!

這讓他們連白乘風叛道入魔的消息暴露也不在意了,慕老祖愣了下就接着反駁,“你天瀾城要重啟帝宮我不管,但這道盟盟主之位,一向是由幾大上宗一同推選,你一個剛繼任的小宮主,憑什麼讓你當盟主?”

鐘離淨好像絲毫沒有自己方才一開口就震驚了無數人的自覺,冷豔面容上露出一絲疑惑。

“你不同意?”

慕老祖冷笑,“廢話!”

鐘離淨挑眉越過他,望向無量宗的位子,“既然慕老祖提議盟主之位要道盟各家一起推選,那就來選吧,不知善法大禅師如何看?”

幾大上宗裡一貫是以無量宗和滄浪劍宗為首,他這麼問很合理,慕老祖卻感覺不對勁。

推選道盟盟主一時向來極嚴肅,豈能如此倉促開始?但看善法大禅師站起身來,慕老祖又定了心神,九曜宮不知為何連這小子都管不住,大禅師總不能坐視這小子胡鬧。

無量宗那位善法大禅師手持法杖,先念了一聲佛号,才道:“道盟盟主之位,向來有能者當之,老衲知曉小宮主天賦極佳,但對小宮主了解不多,此事無量宗便不插手了。”

顧行遠托了托下巴,找回自己的聲音,“大禅師的意思是說,無量宗是要放棄選擇權嗎?”

顧雲冷睨他一眼,顧行遠立馬縮了縮腦袋将自己往鐘離淨身後躲,他可是有宮主護着的!

雖然他之前根本不知道他們家新宮主還要做盟主、做仙帝,但他肯定要支持自己師侄的!

鐘離淨笑着點頭,“如此看來,無量宗是棄選了。多謝善法大禅師成全,大禅師請坐,接下來,滄浪劍宗……不,天心宮呢?”

他的目光直接跳過了滄浪劍宗,莫說那位暴脾氣的執劍長老,連滄浪劍宗的老祖都沉了臉,“顧雲!管好你們九曜宮的小宮主!”

随着他話語出口而來的,是屬于大乘期巅峰的劍道威壓,劍風驟起,掀翻一地琉璃宮燈。

隻不過顧雲往前一站,劍氣威壓就散得不剩絲毫了。

他往邊上的幾個九曜宮弟子瞥了一眼,幾個九曜宮弟子經曆方才一瞬的瀕死劍意倉惶緩過神,拱手行了一禮便互相攙扶着退下去。

顧雲這才冷聲回道:“陸老祖,對年輕人多些耐心并非壞事,再者,你既然無意道盟盟主之位,那給我家小宮主一個機會又如何?”

鐘離淨巋然不動,聞聲失笑,“莫不是怕本座真能得到道盟幾大宗門過半支持,成了盟主?”

慕老祖當然相信他不可能得到那麼多人支持,單說他青琅山這一關,鐘離淨就肯定過不了!

“大禅師乃是方外之人,無量宗曆來極少插手盟主推選一事,小宮主,你何不問問本座?”

鐘離淨從善如流,遞給兩位玉宮主一個歉意的眼神,“那就請兩位玉宮主先稍等片刻了。”

玉清搖一臉迷茫。

玉無瑕欣然颔首,“宮主随意。”

慕老祖微揚下颌,等他出招。

鐘離淨看向青琅山的席位,卻也沒問他,“看來今日青琅山大教主還是沒來啊,那本座也就隻能問問二教主了,二教主如何看?”

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就要推選道盟盟主了,但主場在九曜宮,幾大上宗都還沒吭聲,許多雙眼睛也就都跟着看向慕有枝。

慕有枝如何看?

他感覺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

慕有枝苦笑一聲,站在自己老祖身後輕搖折扇,“多謝鐘離宮主擡舉,諸君也都知道,本座這個二教主與鐘離宮主有些交情,自然比諸位前輩更了解鐘離宮主的,若要推選盟主之位,本座認為鐘離宮主……”

“拒絕他。”

慕老祖冷眼看來,傳音入耳。

慕有枝笑容越發苦澀,可是為了此前從九曜宮得到的鎮壓之法,他輕歎一聲,垂眸搖頭。

“本座……贊同。”

慕老祖眼底有過驚愕,而後是洶湧怒火,傳音怒斥:“慕有枝,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大乘期威壓洩漏幾分,就足以叫慕有枝白了臉,他咬唇咽下到嘴邊的悶哼,避開慕老祖怒視,自手中取出一枚孔雀翎形狀青玉牌。

“大教主閉關前,曾将,青琅山囑托于本座,本座……認為,鐘離宮主有資格成為盟主。”

當他說完這句話時,一道無形神力鑽進手腕,叫他頓時輕松許多,也或許是因為慕老祖猝不及防看到那塊令牌時收斂了威壓。他依然怒視着慕有枝,又不願當場訓斥他,屆時必然會當真成了道盟各家的笑話。

慕老祖更惱怒的不隻是他的背叛,還因為慕有枝手中,居然真的有大教主慕無涯的玉牌!

這可是他當年親手傳給大教主慕無涯的教主令牌!

鐘離淨對慕有枝取出那塊玉牌有些驚愕,也沒有浪費他堅持為自己說話的好意,他轉眼望向玉無瑕,背在身後的手轉了轉銀蛇镯,“青琅山同意了,那兩位玉宮主呢?”

玉老婆子才是坐在席上的那個人,看青琅山這二教主的選擇,她就感覺到有些不妙,正給随侍身側的兒子和兒媳遞眼色,玉無瑕已笑着捏起玉杯,遙遙敬鐘離淨一杯。

“顧前輩說的是,若要給道盟中年輕人機會的話,本宮首選鐘離宮主。既然慕兄都贊成鐘離宮主,那本宮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後。”

鐘離淨笑意深了幾分,“多謝玉宮主和天心宮的贊成,玉宮主,今日的靈酒可還适口?”

玉無瑕有着一張與玉清搖七成相似的臉,較之又多了幾分英氣,也是個一眼勾魂奪魄的妖孽,才會在坊間芳華榜中與其妹玉清搖蟬聯榜首多年。他輕輕轉動玉杯,眸光流轉間,一笑便不知要叫多少人傾倒。

“九曜宮的美酒,自然不錯。”

不說玉老婆子與玉家父母,就是身旁坐着的玉清搖看自家哥哥的眼神都仿佛見了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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