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由依一愣。
這個關注點她倒是沒在意。
其實也不能說沒在意,最開始她也擔心過來着,但是看夏油傑态度那麼自然,久而久之她也覺得無所謂了。
“我身上有誰的殘穢跟你有什麼關系?”她開始欣賞起五條悟這張帥氣的臉來。
在此之前這張臉面對她時隻有吊兒郎當的表情,從來沒這麼認真過。
五條悟皺眉:“你應該知道夏油傑是叛逃的詛咒師,整個咒術界都在通緝他。”
加茂由依附和着點點頭:“那關我什麼事?又不是通緝我。”
“你見過傑,以你的實力不可能打赢他,但是你卻活着回來了,說明他放過了你。”五條悟越逼越近,從後面看他就像俯身對着椅子上的人做了什麼親密的舉動。
加茂由依紋絲不動,擡頭勾起一抹笑:“你是我老媽嗎?管這麼多。”
五條悟一時間判斷不出加茂和傑的關系,以她身上的殘穢來看必定是經曆了一場戰鬥,這說明他們是敵人,那為什麼傑會放敵人走呢?
加茂由依有反轉術式,現在她的身上看不見一點傷。
想不出答案的五條悟煩躁地直起身,最後隻能咬着牙警告:“傑很危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加茂由依跟夏油傑定下過束縛,她肯定不能對五條悟說什麼,而且就算能說她也不想說,光一個夏油傑和她的關系就夠五條悟在意好幾天的了。
當然,這個在意不是因為她,這點自知之明加茂由依還是有的。
五條悟隻會去分析夏油傑為什麼放走了她。
因為她高層的身份肯定是被夏油傑讨厭的,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都完好無損地回來了,是不是以高層之名跟夏油傑達成了什麼協議?
哈哈哈哈哈哈。
緊接着五條悟就會去思考夏油傑又想做什麼事情。
這樣的思維是慣性邏輯,五條悟輸就輸在他實在太強了,絕對的強者不擅長玩弄陰謀,他們更喜歡用實力碾碎陰謀。
啊不過像她這種小把戲還稱不上陰謀啦,五條悟的身邊要是沒有她,以後遲早會被人狠狠耍一頓的。
辦公室内九點的鬧鐘響了,加茂由依不耐煩地朝五條悟揮手:“說完話了就走吧,我很忙。”
九點鐘,股市開盤!
萬事都有個輕重緩急,雖然嫁給五條悟很重要,但是眼下有更急的事情做,由依怕五條悟繼續留在這裡礙事,稍微思索了一下就補充道。
“任務的事情我會安排的,你就放心回去吧。”
五條悟皺眉看着加茂由依一臉不想再多說的表情,莫名想起了幼時她追着自己跑的畫面,他們兩家關系不算多好,但是在大小宴會中總能遇到。
兩家長輩表面之間也算客氣。
硬要說的話加茂由依稱得上他半個青梅竹馬。
五條悟今天來找由依算賬的情緒被一個夏油傑沖淡了不少,既然得到了她肯定的答複,那就沒必要在這裡逗留了。
回去思考一下傑的事情吧。
他現在心情有點複雜。
最後五條悟面無表情地離開了國安局的大樓,加茂由依一邊盯着電腦屏幕一邊給下屬打電話。
“從今天起高專學生的任務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吧,剩下的全加給五條悟……對了,把東京地區的任務留下來給那些孩子,出差的事情都讓五條悟去做。”
“是的,全部,從今天開始。”
加茂由依動動手指打掉了一筆五連漲的股票,這支被譽為黑馬股票背後的株式會社其實出現了嚴重的财務問題,而且還有涉嫌金融詐騙的醜聞。
一周前從被詐騙者的怨恨中誕生出了個二級咒靈,加茂由依從那個時候起就注意到了。
經過檢察官一星期的調查取證,再有一個小時就該開新聞發布會了吧?她恰巧通過職務便利知道了這些内情,一個小時後黑馬股票就會全方位大跌了。
打掉的股票讓她喜提三億円,又可以在盤星教續費一個季度了。
财經報紙上都說這支股票可以創造曆史神話,但沒人知道今天就會有一大批人跌得一無所有。
不一會兒下屬就發來了郵件,說任務都已經安排好了。
以五條悟任性的程度,搞不好會跑去找夏油傑問個清楚,由依雖然不了解夏油傑的性格,但是她懂五條悟啊。
這些年她把五條悟翻來覆去研究了個遍,要是今天就讓他對上夏油傑,說不定會新仇加舊恨一起報了。
他們會不會打個兩敗俱傷由依不清楚,但至少夏油傑這個人在她變成特級之前不能出事,所以還是把五條悟支走比較好。
人一旦忙起來就沒空想别的事了。
好在這半年她混得不錯,現在已經能插手安排出任務了,而且松本科長還有想提拔她成為副科長的意思。
整個社會安全科以一類公職考進來的人不多,除去輔助監督外大多數都是二類,她的職位本身就比那些人高,更不用說加茂由依的實力是所有一類公職人員裡最強的。
有反轉術式的一級咒術師,嚴格來說因為反轉術式在咒力充足的情況下能無限自愈的特點,她已經超出一級的範圍了。
她被提拔是意料之中的事。
加茂由依盯着電腦看了一上午,午餐時間松本科長打來了一通電話。
“加茂啊,明天周末你有安排嗎?”
由依想了想,這星期三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按照慣例夏油傑是不會再找她的,于是誠實地回答:“周末沒有安排,科長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