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赤井秀一眼中閃過一道暗芒,恐怕維克多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和維克多與艾莉娅小姐一起去見安德魯先生和科林先生,在此期間有人來給我們送酒并且不小心将酒杯摔碎,我也是因為碎掉的玻璃渣而被劃傷的手,事後是維克多幫我包紮的傷口。”
茱蒂詢問維克多和艾莉娅,“請問加布裡埃爾先生所說的話屬實嗎?”
說實話,茱蒂也不相信是加布裡埃爾殺的人,不是因為她認為加布裡埃爾是個好人。
恰恰相反,看到秀跟在他旁邊的時候她就知道此人必定是那個組織的。作為少數知道赤井秀一卧底任務的FBI,她當然明白組織的窮兇極惡。
但在這個案件中,作為組織成員,怎麼可能露出如此大的漏洞。且秀也沒有給過她任何暗示,所以加布裡埃爾是兇手的可能性很低。
當白葉以為維克多和艾莉娅同意他的話時,沒想到兩人集體露出茫然的神态。
“我帶着加布裡埃爾去見見了父親他們後就離開了。此後我們兩個邊分開了,但過了一段時間後,加布裡埃爾來找我要繃帶包紮,我确實幫他包紮了傷口。但是我們并沒有見到什麼服務生啊。”維克多依然眨着那雙純淨如泉水般的藍眼睛說道。
啊,原來在這等着他呢。
當白葉意識到玻璃渣也沾染過他的血時,他也差不多明白了這件事和他脫不了關系了。
但他本來還隻是認為僅僅是那個侍者想讓他背黑鍋,但沒想到這姐弟倆早就計劃好了。
茱蒂沉聲問:“剛剛我們去了一趟監控室,今天的監控畫面意外丢失了,所以加布裡埃爾先生請問還有人能為你作證嗎。”
除他以外一共五個人,兩個人死了,兩個人在做僞證,還有一個進房間的時候就一直低着頭,說
實話讓他找人為自己作證還真的沒辦法。
但是沒有人證不代表沒有物證,他相信隻要有足夠的時間,puppy會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的。
送酒的侍者?安室透陷入了思考。
“安室你怎麼了?”綠川發現自己好友的臉上變化,關心的詢問道。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在後台好像遇到谷物說的人了,但是如果真和他有關,那他現在肯定不在現場。你們先聽着,我去附近找一下。”
說完便直接快步離開。
安室非常清楚,要是因為一個小任務就把代号成員給抓進去了,他們這些非代号成員絕對在組織那讨不了好。
當務之急,必須先幫谷物威士忌擺脫嫌疑。
好吧。無奈的看着風風火火離開的zero,綠川歎了口氣,和身邊的赤井道:“那我們先在這聽,等安室把人帶來吧。”
“不,你在這聽着,我剛剛想到了一些線索,趁現在我再去查看一下。”
赤井秀一給白葉的監聽器有一定的距離限制,現在他們都要離開,這裡隻有綠川一個人在監聽了。
沒等綠川回答,赤井直接轉身離開。
看着那個穿着黑色風衣外套的帥氣背影,綠川開始反思自己的職業素養,難道是他不夠細心,怎麼隻有他什麼也沒發現。
一直待在廚房專心做菜的諸伏景光認真思索。
“警官小姐,就算安德魯先生是我殺的,那動機呢?而且科林先生的死又是誰幹的,總不可能和我有關吧。而且,”
白葉銀色的眸子宛如一面鏡子般直視着艾莉娅,“我一直有個疑惑,艾莉娅小姐手臂上的傷口是哪來的?而且在印象裡,在我離開會客廳之前,你一直戴着的是兩串珍珠耳墜但剛剛去你房間找你的時候,隻有一串在首飾盒裡。請問另一串去哪了?”
剛剛和白葉一起去艾莉娅房間的茱蒂很明顯也回想起了此時,也在等待艾莉娅的回答。
艾莉娅的面上劃過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擺出一副難過的表情并拉起手腕處的袖子。
“其實自從嫁給科林後,他一直對我實施家暴并且不允許向任何人說這件事。我也想過逃跑的,但是他找了兩個名義上的保镖來監視着我。即使這樣我也不會去想着要殺他啊,他畢竟是我的丈夫。”
“至于那個那副耳墜,可能是不小心掉到哪了吧。”
對于艾莉娅的回答,白葉不置可否。他隻是面朝茱蒂道:“警官小姐,不如我們一起去會客廳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新線索。”
很顯然白葉完全沒有因為自己被各種證據指認成兇手這一事而感到任何慌張,甚至還有閑情幫助警方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