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走廊的一處拐角時,赤井猛然回頭拽住跟蹤者已經擡起的手臂,然後直接給他一個過肩摔。
對方也被他突然的動作吓到,手上抓着的針管就這樣摔在了地上。
赤井秀一一腳踩碎了針管,拖着他的後衣領,将人拽進廁所順便把“正在清潔”的牌子挂在門外。
當着對方的面,毫不避諱的掏出一把槍然後頂着他的太陽穴。
那隻露在外面的橄榄綠眸子微微眯起,“現在我問,你答。”
少女略顯苦惱的走在無人的走道裡來回張望,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呀,這位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您現在看起來似乎有什麼苦惱。”不知什麼時候山崎站在了他的身後。
少女明顯被吓了一跳然後回過神道:“諸星哥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明明剛剛說好隻是去上個廁所,十幾分鐘都過去了竟然還沒回來,我準備去找找他。”
聽到少女的抱怨,山崎提議道:“也許是吃壞肚子了呢?派對場合就這麼大,你哥哥不可能迷路的。不如現在趁你哥哥不在,我們詳細談論一下之前和你說的電影。
對了,既然你哥哥姓諸星,那你應該也同樣是這個姓氏吧,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
“諸星芽生,我叫諸星芽生。”不谙世事的少女想也沒想,直接将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一個陌生人,銀色的眼睛裡充滿了天真。
“我和這裡的主辦方是朋友,他特意給我準備了專門的休息室,不如我們先去那坐一會兒。”
芽生随即同意,就這樣跟着山崎走了。
白葉脖子上的項圈除了可以幫他掩蓋喉結,同時也是一個定位器。
他和赤井計劃自己先誘惑住山崎健一,不出意料,山崎應該不會就在派對現場對他行不軌之事。所以會選擇将他帶回自己的住處。
根據資料顯示,山崎的賬本就放在他家的地下室的某處。
之後赤井可以跟着定位器找到對方的住處并偷偷潛入地下室。如果有機會,白葉可以試着打暈山崎與赤井裡應外合。
由于自己這邊的任務比較危險,白葉就将諾比放到了赤井那邊,并且也打着諾比可以通過信使的消息來幫助赤井找人的算盤,這主要是為了防止脖子上的項圈失效。
問就是主寵之間有心靈感應。
反正這就是大緻的計劃,具體情況就靠随機應變。他本身還是比較相信赤井秀一的實力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進入休息室時感受到有人從後面襲來,白葉絲毫沒躲的原因。
“你在說什麼?祭品?”赤井皺眉,盯着那個早已被他吓傻的狼人。
那個扮成狼人的男人就是山崎派來打暈赤井的人選。但很顯然,這人完全沒有料到對方有槍。于是被吓得魂飛魄散的男人對着赤井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本來想試着問問賬本的具體位置的赤井完全沒想到還能聽到意料之外的信息。
小女孩?祭品?邪///教?這幾個詞瞬間在赤井秀一的腦海裡劃過。
之前查看任務情報時,完全沒提過這些東西,就連組織都認為對方隻是一個軍火販子。
那看來,谷物威士忌那邊恐怕也兇多吉少了。赤井秀一直接一個手刀将人打暈,快步離開了廁所。
另一邊,剛剛醒來的白葉正茫然的跪坐在瓷磚地闆上,手被铐在一起,手铐連着的鐵鍊是從天花闆一直延續下來的。
不知何時他頭上的鹿角都被拆下,鞋子也不翼而飛,隻單留白色長裙和皮質項圈。
光裸白皙的小腿接觸微涼的地磚,白葉垂下眼發現自己身下的地磚上印着一個巨大的黑色眼睛,四周用白色蠟燭繞着他圍成了一個圈。
除了這些,最令白葉感到驚恐的是離他面前二十米距離外站着許多穿着黑色長袍,看不清面容的人正手捧蠟燭。雖然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但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些像盯着待宰羔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