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去了一趟,雖然身上沒什麼熱汗,但他也難受的感覺像是有無數隻小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
他看了眼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指,靈機一動,起身四處翻找。
祝淮邊工作邊問他找什麼,他說找塑料袋。
祝淮疑問:“找塑料袋幹嘛?”
林時樂:“洗澡啊。”
祝淮實在無法将塑料袋和洗澡結合在一起,他也不懂塑料袋和洗澡之間到底有些什麼聯系。
他擡眼看着林時樂四處翻找的背影,難道他是想拿塑料袋來當浴帽?
祝淮想象着林時樂戴着塑料袋站在花灑下的場景就覺得滑稽,想笑。
沒找到塑料袋的林時樂癱坐在沙發上,氣喘籲籲。
這懷孕實在是太難了,才那麼一點運動量他就受不了了。
這麼大個病房别說塑料袋了,連一點多餘的垃圾都沒有。
林時樂看向還在工作的祝淮,問:“祝淮,很忙嗎?”
祝淮:“怎麼了?”
“身上難受,想洗澡。”林時樂蔫蔫地說,“但我沒找着塑料袋。”
他伸出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指,委屈巴巴地道:“醫生說了,不能沾水。”
祝淮保存文件,合上電腦,挽起襯衫袖,在林時樂的注目下走進了衛生間。
進入衛生間後他打開水龍頭放水,等浴缸裡的水放的差不多了,他朝外喊了聲:“進來,脫衣服洗澡。”
祝淮岔開腿坐在一張皮質小方凳上,隔着氤氲霧氣看着林時樂變扭着從沙發上起身,像某種軟體動物似的緩慢朝衛生間移動着。
林時樂的一切行為都像是被按下了緩速鍵,他緩慢地走進衛生間,緩慢地解着病号服的紐扣。
一枚紐扣他差不多得解兩分鐘左右,他這緩慢的動作無疑是在考驗祝淮的耐心。
終于在他解第四枚紐扣時祝淮耗光了所有耐心,他起身接替了林時樂正在解紐扣的手,不管林時樂露出了怎樣驚愕的表情,他的手都沒有停。
祝淮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指甲紅潤飽滿,每一塊指甲上都有好看的月牙,一看身體就很好。
林時樂低頭盯着正在一枚一枚解開自己紐扣的手,心想祝淮的手指那麼修長好看,他的第一次應該和天賦異禀扯不上什麼關系,所以得要四根手指……嗯……或者一個拳頭……想到這裡他開始在心裡瘋狂搖頭,那也太恐怖了吧!
林時樂你清醒一點,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怪癖啊!
真的很變-态哎!
祝淮不知道林時樂到底再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臉頰绯紅,就連耳尖也是紅的像是快要溢出血液。
他假意拉了下林時樂的褲子,逗弄到:“褲子,該不會也要我幫你脫吧?”
林時樂慌忙拉住自己的褲腰,小聲道:“不用,我自己來。”
祝淮坐回了皮質小方凳上,他借着霧氣饒有興緻的打量着林時樂那副害羞的神情。
看着林時樂從耳朵紅到臉頰再紅到脖頸,他勾起唇角,起了點壞心思。
他伸手沾了點溫熱的水彈到了林時樂身上:“你磨磨唧唧幹嘛呢?内褲脫了,進來。”
見林時樂不動,他的懷心事從嘴上的話語,變成了肢體上的行動。
他起身面對林時樂站立,隔太近屬于彼此身上的香味在氤氲的霧氣中碰撞,交融,纏綿在兩人之間。
祝淮低頭垂目将林時樂緊張到打顫的睫毛和睫毛下藏不住的張皇失措盡收眼底,他用手指貼着林時樂的胯骨緩慢扣-進了内褲邊緣,輕輕往下扯。
林時樂慌忙抓住他的手,喚他的名字。
祝淮一本正經的勾唇道:“你動作太慢,待會兒水該涼了。”
林時樂心跳的飛快,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抓住祝淮的手,不讓動。
“祝淮,我……我自己來好……好嗎?”
他還沒來得及後悔因為自己的緊張把陳述句講成了疑問句,祝淮就已經給出了最後答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