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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他不會再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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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月谷。

在用遲霜裡的血入藥之後,齊鸢的傷勢總算有了好轉,甚至傷口已經有了開始愈合的迹象,這便是性命無虞了。

澄心真人還有許多要事處理,不能日夜守在西溪小院,确認齊鸢能活下來後,隻派了兩個木藥童來照顧齊鸢,好在還有陸岐舟寸步不離。

一早,一晚,遲霜裡來得準時,每次都解開手臂上絹布,在陸岐舟面前放出整整一碗血,再欣賞欣賞他複雜的臉色。

原本陸岐舟想向孟濯塵禀明情況,現下什麼都不能說,隻能憋在心裡。

遲霜裡放出這麼多血,金丹修士并不是什麼銅鐵做的,照樣會損害修為,遲霜裡的傷口愈合很快,又被他反複割開,每次放血時臉上也不顯什麼痛色,好似沒有知覺。

孟濯塵給遲霜裡送去許多藥草,嘉獎他不計前嫌,肯這樣救害過自己的齊鸢。

遲霜裡用自己的血救齊鸢的事情,很快就又傳遍了整個斬月谷。這一出戲實在是曲折精彩,叫人欲罷不能。

“霜裡師兄真是有聖人之風,”連外門的低階灑掃弟子都在讨論這件事,“聽說齊鸢當時打傷了兩個戒律堂的弟子出谷,伺機跟随霜裡師兄,想要除之而後快,沒想到天道開眼,叫他自食其果。”

“你怎麼知道的?快跟我仔細說說。”

“我有個道友在内門,我也是聽他說的。當時齊鸢要偷襲昏迷不醒的霜裡師兄,陸師兄沒看清楚來者何人,直接将他一劍穿心了!”

“啧……何必呢……”灑掃弟子搖了搖頭,不贊同齊鸢行事。

齊鸢醒來時,正是晚上,夜幕低垂,上面隻零碎挂着幾顆星子。

床邊守着的木藥童最先發現他睜開眼睛,它無法說話,關節處發出吱吱咯咯的聲音,以此來吸引陸岐舟的注意。

陸岐舟正看着另一個木藥童熬藥,聽見聲音,轉頭來看,便見齊鸢已經醒來,因為身體虛弱,眼睛有些無力地耷拉着,眼瞳看着屋頂,睫毛輕顫。

“你醒了。”陸岐舟一步到他床邊,聲音中難掩擔心。

齊鸢輕眨了眨眼睛,并未看他,半晌後又将眼睛合上,一副不願多聽的模樣。

陸岐舟低聲道:“那日我沒認出你,并非有意。你既不想見我,我先出去了,一會兒澄心師叔會來看你。”

待他走後,齊鸢再度睜開眼睛。

他确認自己已經回來了。

胸口仍舊疼着,殘餘着被貫穿的苦楚,他隻能小心翼翼地呼吸,稍微重一點都會拉扯到傷口。

他原本對于疼痛的忍耐力是非常高的,可是不知為何,此刻孤零零地躺在這張床上,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淚。

齊鸢并沒有哭出來,隻是直勾勾地盯着屋頂,良久,他想起什麼似的,躺在床上運轉周天,試探自己的修為。

他的靈力從築基後期,跌至剛剛築基的狀态,整整快倒退了一個境界。

兩個木藥童見床上的病人竟在強行運轉靈力,焦急地手舞足蹈起來,想要阻止齊鸢的動作。

齊鸢冷汗涔涔,黑發如蛇,蜿蜒粘在雪白的脖頸上,他側臉吐出一大口血,眼睛裡浮出幾分不甘來。

他不相信自己所經曆的是夢境,是幻覺。彼世之中,有個人在喜歡他,偏愛他,陪伴過他,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

他不會再是孤身一人。

齊鸢捂着心口,費勁地坐起身來,沖木藥童虛弱地彎了彎嘴角。

“藥熬好了是嗎?勞煩拿過來,我自己喝。”

……

得知齊鸢醒來之後,孟濯塵前來探望。

齊鸢強行運轉靈力,胸口的傷險些裂開,這會兒正自己靠在床上養着,下不了床,見人來了,也隻是淡淡地喊了句師父。

無論孟濯塵說什麼,他除了回答之外隻是點頭,并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孟濯塵被堵得有些憋屈,隻當齊鸢還在記恨,臉上的溫和少了幾分。

“打傷戒律堂弟子的事,等傷好之後,我自去領罰。至于那騙了師兄的邪修,我隻是半路,和他同行,沒,沒有和他合謀騙師兄。”

齊鸢說話斷斷續續的,呼吸也費勁沉重,他沒有再懇求任何人相信自己,隻是簡要地陳述事實。

愛信不信。

孟濯塵見他這樣,也不忍心再多說些什麼,隻道:“此次鬼門關走過一遭,過去的事雖過去了,你總要長些教訓。霜裡為了救你,放血損害修為,以後你們好好相處,就算不能親如同門,和睦一點,讓我少操點心吧。”

齊鸢淡淡一笑:“弟子謹記師父教誨。”

孟濯塵離開之後,陸岐舟又來找他。

在齊鸢昏迷不醒之時,西溪小院的禁制早就被強行破開了。齊鸢看着走進來的陸岐舟,心想,等他身上的傷恢複一些,就再建一個新的禁制。

聞人無焉曾誇贊過他建禁制這一行為,說他該防着其他男人,外面很危險。

陸岐舟道:“感覺如何,好些了嗎?”

齊鸢垂着眼睛回答:“好些了。”

空氣靜默一會兒,陸岐舟拿出自己的儲物戒,将裡頭靈草仙丹悉數放在桌上,道:“這些東西不一定管用,但你若是疼得難受,可以吃一些。”

陸岐舟早知齊鸢修為倒退的事情,隻是明說怕齊鸢傷心,因此隻說這些草藥是止痛用的。

齊鸢擡眼看了過去。

裡面有許多,都是齊鸢自己親手所種,挑了長得最好的,巴巴地給陸岐舟送去,甚至哪棵長了多久,栽在什麼地方他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也許是給陸岐舟送靈草的人太多了,而他隻不過是其中一個。

不知為何,得知自己從未被對方放在心上,齊鸢很快接受了這一點,并不感覺難受,心中毫無波瀾。

他甚至還彎了彎唇角,輕聲道:“多謝師兄。”

陸岐舟看着他蒼白的眉眼,道:“你還在怪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因為單從齊鸢的眼神便能看出來,進門這麼長時間,齊鸢從未正視過自己。

齊鸢搖了搖頭,心口微痛——隻是因為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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