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生日,送上我祝福。特别的日子有燦爛的笑容。我們來相聚,帶着滿滿的關愛……許下你心願,未來的日子每個夢想都實現……對所有的煩惱說Bye~Bye!對所有的快樂說 Hi~ Hi,親愛的親愛的生日快樂!每一天都精彩,看幸福的花兒為你盛開……親愛的親愛的生日快樂!祝你幸福永遠,幸福永遠~”
皇家拉花禮炮再一次奏響喜悅的号角,震耳欲聾的海底撈同款慶生歌曲欲與天公試比高,把專心走純愛風的盛佘吓的是一哆嗦接着一哆嗦。
他倆的共同好友,十年鐵哥們沈瑾琳從包間裡的小洗手間閃亮登場。一手推着放蛋糕的音響小車,一手拿着禮炮,嘴裡邊還咬着長線,活像火車上搞推銷的檢票員。
盛佘嘴角抽搐,眼球轉動,從他的臉看到他背後大敞四開的洗手間,真想一頭紮馬桶裡沖下去得了。
不是,誰tm興把蛋糕放洗手間的啊?不串味兒麼?
“你怎麼把他請來了?”
一下午跟坐過山車似起起伏伏悲悲喜喜的盛佘内心奔騰而過十萬條草泥馬,巴巴地看向帶給他驚喜與驚吓,又愛又恨的奇葩神通,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請就請了,讓人躲廁所裡幹什麼啊?
早在沈瑾琳響亮出場的那一刻就跑去他身邊的姜舒正低頭研究着禮炮的設計美學。聽到質問,略撩了下眼皮看了眼他受氣小媳婦的窩囊樣,嘿嘿笑着糾正道:“你應該問我除了琳琳還邀請了誰!”
瞧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盛佘突然感到很無力,甚至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沈瑾琳是什麼時候躲在廁所裡,有沒有聽到什麼男兒不宜的内容 。
他隻想逃,卻逃不掉。
“好啦!你看你皺什麼眉呀?”
姜舒成功達到日欺三次盛佘的小目标,笑的比花還甜,抛下禮炮湊過去抱住一臉呆滞的男人手臂,保證現在房間裡隻有他們三個人。
盛佘不放心,擡頭看了看四角的天花闆,生怕又誰大顯神功四肢并用在哪兒個角裡撐着。
“小蛇?小蛇?”
姜舒跟着一起擡頭看天,除了鐳射燈沒找到任何值得留意的蛛絲馬迹,害怕他真吓懵了,不住地搖晃他的手臂,順毛勾魂:“好孩子,别怕了,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你怎麼嘴這麼欠。”
盛佘破功,拿肩膀抵了一下他的臉,笑了:“我看看你請蜘蛛俠來了沒!”
“請不來,倒是從他的家鄉請來了一位愛國人士。”
姜舒語焉不詳,輕輕捏了兩把他練的結實的肌肉,責怪道: “咱們和琳琳好久沒見了,平時在群裡你一言我一語的,怎麼真見面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啊?你這麼無情啊?”
沒哄兩句就又開始揶揄嗔怪,可偏偏盛佘就吃這套,扭臉瞥了眼被抱的緊緊的胳膊,耳朵滾燙。
“盛佘,你這無情的見色忘友屬實傷人啊。”
這狗糧就差沒掰開沈瑾琳的嘴讓他吞了,再裝瞎就不符合常理了,更何況姜舒中午就給他說了。
講真,他真沒覺得驚訝。
他這人性格比較孤僻還很悶,因為名字的緣故,常常被不懂事的同學嘲笑是小姑娘脾氣。從小獨來獨往慣了,沒有什麼朋友。直到某天在獻血車前排隊,一個男生往他眼前杵了一塊掰的很不規則的巧克力。
“吃吧。”
男生頭發被冷風吹的淩亂,鼻尖也凍的發紅,跟他講話時一團白霧茫茫迷了臉,流暢的輪廓像是在雕刻家精心設計的模具裡取出來的。
男生身後站着一個闆着面孔的大高個子,在他擡頭看去的時候不自然地扭過了頭。
這個冷臉男就是盛佘。用姜舒的形容叫做:不會拆家的哈士奇。長得一臉生人勿近,裝b犯,其實口是心非過分傲嬌。
脾氣寡淡的他和盛佘一樣,都是姜舒的絕佳欺負對象。
雖然他們的群是五人小群,但目前在國内的,隻有他們三個。而且也隻有他們三個是從高一一起玩到畢業的。
陳淞禮是高二分班才跟他們組到了一個班級。至于剛才來了又閃了的學霸趙鴻蒙,跟他們幾個關系一直不算親密,如果不是姜舒願意跟他聊兩句,建群了時候都沒人記得要拉他。
其實不止是趙鴻蒙,哪怕是高二跟姜舒坐了同桌的陳淞禮,沈瑾琳也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尤其是盛佘,簡直能用相看兩來形容雙方的惡劣關系。
不過現在,沈瑾琳難得的惡趣味。他還真挺希望那位愛送花圈的前同學能夠出現一下下的。
三人難得重聚,盛佘嘴上嫌棄,心裡還是歡喜。默契地跳過關于剛才的話題,高高興興地坐在桌前,其它仍然暢所欲言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