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為圈内新流量勘測儀的ava一出手,恒升就知道他們的機會來了。當姜舒身穿ava秋冬新款坐在T台下鼓掌的那一刻,柳紀的手機就被打爆了。
為趕劇組進度連夜打飛的回來的姜舒在機場瞠目結舌地看向前來接機的公司衆人,吓得連退三步,直到手肘撞在盛佘的身上才堪堪止住,心虛地問道:“老闆終于開始懷疑他的發财樹不是正常死亡的了?”
幾位資深老員工嘴角抽搐,唯有柳紀笑容不改,滿面春色,腳踩高跟哒哒哒的迎上去,張開雙臂要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姜舒躲避不得,下意識的側身想一邊歪去,倒進拉着兩三個行李箱的盛佘懷裡。
盛佘趕緊脫手拉杆箱把人給接住扶正,兩顆腦袋整齊劃一地擡頭去看與自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的柳紀,彷徨又無助。
柳紀毫不介意姜舒退一步的動作是不是認真的,笑容依舊豐盈飽滿:“小姜!你就要火了!”
短短七個字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姜舒看的震驚,忙裡偷閑的開始揣摩她這副表情和台詞如果是要表演,應該用怎麼樣的一種方式去處理。
卡殼的時間長了,柳紀的笑容也僵硬了,飛快地眨着雙眼示意他快來問問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啊!什麼時候?”
姜舒善解人意,作吃驚狀。
“快了!快了!”
計劃通的柳紀反過來安撫他少安毋躁,雙眼迸發出耀眼的光芒,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惡貓撞上大耗子,盜墓老賊挖到慈禧太後,豬八戒看見人參果……
救命!
姜舒默念三聲南無阿彌陀佛,瑟瑟發抖地向盛佘躲去。
城裡的女強人是太猛了啊媽媽!
腳踩浮雲頭頂祥光的回到劇組,看着送到手裡越來越厚實的劇本,姜舒單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腦門。
“你幹嘛呢?瘋了?”
在群裡跟柳紀對接的盛佘餘光時刻關注着他的動向,發現他正在進行疑似自殘的行為時,忙大喝一聲,隔空打斷了他的施法。
企圖用拳頭毆打自己從美夢中醒來的姜舒呆呆地轉過臉眨眨眼,半張着嘴接收天地之信号,然後閉嘴咽口水,誠實作答:“我以為我在做夢。”
“怎麼可能呢?蒼天不負有心人。天道酬勤。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挂雲帆濟滄海。”
盛佘搜腸刮肚一番,把能吻合姜舒這種情況的成語古語古詩全背了出來,鼓勵道:“你都拍多少年戲了?一個一個輪也輪到你了。你這是對自己的演技不自信?”
“紅不紅哪有排隊輪的道理?我就是奇怪而已。”姜舒沖他颠颠自己的劇本,說道:“真把男二的戲給我了。”
這部劇講的是一個即将退休的老警官為了給自己的事業畫上一個圓滿的句号,帶領着自己的徒弟們追尋十五年前大案兇手的故事。
其中的男二就是老警官最得意的徒弟,數次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護自己的師父。最後開車帶着兇手歸案的時候,不幸遭遇兇手同夥的伏擊,與兇手一起在山路裡發生車禍,犧牲了。
現在男二的戲份都挪到了姜舒所飾演的角色這裡,就導緻一些原有的設定沖突了。好在劇本都是邊拍邊播的,設定的問題改起來也不算麻煩。就是需要他自已再去消化一下新改好的人設,重編人物小傳罷了。
于是乎,姜舒就在各種天時地利人和的巧合下成功上位男二号,到了殺青宴的那天,甚至還一躍成為了酒席上的焦點。
殺青宴舉辦的時候,已經是年底了,人來的特别多,不隻有演員和工作人員,就連各路贊助方都到了場。
這部劇投資要比《露華清》多得多,一是出品方口碑巨好,作品出得慢,但部部必是精品。二是這部劇的男主是一位演技絕佳的老戲骨,号召力相當不錯。姜舒就這麼借了東風,順風順水的完成了一年兩部劇的小目标。
在衆多的贊助方中,有一位名叫楚炎毅的贊助商跟導演李樂關系十分要好。
倆人年紀差了将近二十歲,相識于高爾夫球場,一來二去彼此熟悉之後,竟然做了忘年之交。
朋友的電影開拍,楚炎毅當然要捧場,還喊來了别的生意夥伴一起捧場,不圖名不圖利,就為了兩個字——義氣!
再說導演李樂,因為熱愛戶外運動,整個人黑黢黢的,天黑的時候喊卡演員都看不到人在哪裡。身闆幹瘦,偏還愛穿修身的運動服,活像一捆幹巴巴的海帶片。
而且他還特别能喝酒,誰去跟他碰杯,他都一視同仁,一飲而盡。
姜舒酒量差,酒品也不怎麼樣。倒了一杯沒什麼度數的香槟想去感謝李樂,剛巧碰上楚炎毅站在那裡聊天。
不想打擾的姜舒掉頭就要跑,李樂一聲喊住,招呼道:“過來呀姜舒,正聊着你呢。”
“李導。”姜舒折回,畢恭畢敬:“楚老闆好。”
李樂被他這副假模假樣的架勢逗笑了,音調拔高,嘲笑道:“喝醉了?這麼客氣可不像你!”
“這不是有金主爸爸在嘛。”
姜舒笑吟吟地挨上去,用肩膀輕輕蹭了一下李樂的肩頭。
在他眼裡,這個五十幾歲的男人跟他的爸爸沒什麼區别,與生俱來的帶着一股親和力。
被稱作金主爸爸的楚炎毅哈哈搖頭,婉拒了這個稱呼,說道:“咱倆隻差七八歲,你管我叫楚哥就成。”
“好的楚老闆。”
姜舒積極回應,舉起酒杯主動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