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得我,還以為我把某人的糗事兒也給你分享了呢。”
姜舒明顯看着就松了一口氣,觀戰的盛佘不懂他的輕松從何而來,隻鑽研着小叔嬸子這個稱呼有沒有把自己的氣勢叫弱。
吃驚的人還瞪着眼睛在那兒原地吃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網絡延遲呢。
姜舒跟趙鴻蒙打完招呼,又把注意力轉回了陳淞禮哪裡,試探着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哦。”
雖然畫面卡頓,但是陳淞禮對于姜舒的聲音反應依然靈敏,即呼即答,十分的給面子。
“我還有事兒呢,你們聊。”
不過這面子給的非常短暫,一句終了,小屏就變成頭像了。
目睹全程的三人大眼瞪小眼,暴露他倆關系的沈瑾琳張嘴無言,眼裡一片我是不是闖禍了的悲催。
“你想讓一個萬花叢中過,連親還帶抱的異性戀給什麼反應?”
姜舒一笑,說道:“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都能為盛佘仗義執言了。”
按照沈瑾琳之前的脾氣,打死也沒辦法跟别人主動說八卦。
“咱五個人就他不知道了,但是都是朋友……”
外向失敗的人蔫了,切小窗去看陳淞禮有沒有退出群聊。
“有一個詞兒叫順其自然,琳琳,這是大松用崩塌的世界觀送你的一節真人教學。”
姜舒也不是真的在指責誰,反正他和盛佘本來就在一起了,沈瑾琳也沒說錯,大家都一個群,知不知道的,早晚的事兒。
另一塊屏裡的趙鴻蒙可能是喝了點兒酒,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要死不死的平靜,但是那雙眼睛對準了屏幕就再也沒離開過。
躲在攝像頭之外的盛佘憋不住,又伸着脖子去看姜舒的手機,想跟自己的好隊友道個謝什麼的。結果眼睛剛看過去,就發現有一雙眼睛也目不轉睛地看向鏡頭,而且内心的聲音告訴他,趙鴻蒙看的絕對是姜舒。
不是,這什麼運氣?五個男的一個群,隻有沈瑾琳一個性取向是女孩嗎?
他顧不上分析趙鴻蒙那雙眼睛裡有百分之多少的悲傷百分之多少的思念,馬上化身醋缸子,信手奪過姜舒握在手中的手機,臉直接怼到攝像頭前,窗口裡就他一個人變形的臉:“好兄弟,謝謝你。”
虛張聲勢的道謝賺了姜舒一個白眼,伸手把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拿過來解鎖,打開外賣軟件看了眼,“物業要來送外賣了,别聊了。”
“還沒吃飯嗎?就那麼一點兒面條怎麼能撐這麼久啊,快去吃吧。”
因為開了免提,趙鴻蒙的聲音很輕松的就從盛佘手裡傳出來了,姜舒下意識摸了一把嘴唇,結果發現自己嘴上的醬汁早被人舔幹淨了,他自己還又擦了一遍。
“那我們這邊先挂斷了。”
盛佘等的就是這句話,趙鴻蒙那邊的「吧」字一落,他就開始揮手say goodbye。
“回見。”
“嗯。”
三個人先後斷掉視頻,盛佘斜躺在沙發上,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姜舒沒搭理他,拿着手機在那兒刷他的微博主頁。你别說,盛佘除了小心眼,做人其實還是很地道的。經常在網上給流浪動物,留守兒童殘障人士捐捐款,整個主頁全是捐款的自動轉發,跟機器人似的。
就這麼刷着刷着,物業就把外賣送來了,他不動,盛佘一個鯉魚打挺震的地動山搖,得虧沒住高層,不然這一下,夠被投訴八百回的。
盛佘點的日料,包裝的跟禮盒似的,拆了三盒剩下一個包裝完好的放在桌上。
姜舒站起來眺望了一眼打開的三個盒子,一個個滿滿當當的,看一眼就快飽了。
“你吃這麼多?晚上還睡嗎?”
“這不高興嗎。”盛佘走過來請他:“你也吃點兒。”
“我記得你是把大松氣走之前點的飯吧。”
話雖這麼說,姜舒還是拉着他的手站起來了。
“我又不是因為這個高興。”
盛佘樂呵呵的,接過手機發現他用自己賬号捐了一個2070,打趣道:“怎麼,劫富濟貧啊。”
已經走到桌邊開始拆包裝的人頭都沒擡,回道: “我這輩子是沒可能有小孩兒喽,雲養一下呗。”
他說的輕飄飄的,盛佘卻聽進了耳朵裡,這種釋意永久在一起的語言,讓他感到無比的喜悅與幸福。
以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合法擁有一個小孩的确非常的困難。領養要求的年齡差距比較大,現在想也不現實。如此一看,确實隻有給那些無父無母的小孩捐點錢最能實現一下自身的價值了。
“上學那會兒覺得我媽一個人照顧我特别辛苦,還跟我媽說等我結婚有了小孩,要對他多好多好,讓他既有爸爸又有媽媽……讓我們家全體女同志享福,再也不用為了孩子奔波勞累……”
說話間,姜舒已經把壽司蛋糕拆出來了,插上蠟燭的時候笑的特别不好意思。
“好幾年的生日,我媽和我一起在家裡吹蠟燭的時候我都是許的這個願望呢。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做我爸爸那種為了自己的夢想而抛妻棄子的男人。沒想到最後我連妻和子都不用有了。也算另一種意義上的願望成真了吧?”
“我就沒許過這種肩負重任的願望。”盛佘點了他的捐款鍊接随了一個6210,說道:“成年之前我一般都許願我媽能去夢裡看看我。”
“說不定我爸能幫忙。他都修行十年了,不知道得道飛升沒。”
姜舒知道他有個後媽,盡管一直沒問過,但是多少也能猜到他家裡的情況如何。安慰的時候特意選了一種比較輕松無傷大雅的方式。
“世界上沒有鬼神的。”
唯物主義戰士并不認同他的說法,掏了火機給蠟燭打上火,轉換話題:“想着生日會你都吃完奶油蛋糕了,就買了個碳水版的,你嘗嘗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