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親自看着你們上車。”沈瑾琳倒也誠實,說道:“上次我先走,你們不是被拍了嗎。我怕他耍酒瘋,你一個人架不住他。”
“不至于,他酒品還成,那次你們一起喝酒他敢把視頻打過來氣我我都震驚了。”姜舒替醉酒人士打包票,餘光瞥到車裡的人在看自己,拍拍他的肩膀就要告辭。
沈瑾琳知道他說的是哪次,摸摸鼻子小聲告起狀來:“自己有手機不用,非拿我手機,說怕你看到是他不接。”
被他這一說,姜舒不免回想起之前跟盛佘相處的時光,一切恍如隔世。那時候盛佘老是動不動就抽風裝啞巴的,說的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讓人聽了就窩火,如今想來,原來這貨從那時候就在吃醋,但是苦于沒立場生氣,所以才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耍毛病。
他借沈瑾琳手機給他打視頻那次也是,兩人白天發生了點兒争執,下午就跑老家找沈瑾琳一醉解千愁了,多幼稚多好笑啊。
“好了,你們走吧,我叫車。”
不給他回答的機會,沈瑾琳催他上車,揮揮手向車窗内的盛佘告别。
盛佘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繼續把眼睛黏在姜舒的後腰上。
“我媽還上着課呢,先去我家歇歇吧。”
姜舒坐上車,把小區地址報給司機,說完就把後排的擋闆升起來了,然後傾身替盛佘扣上安全帶,撲面而來的酒氣令他一皺鼻子,問道:“你喝了多少啊?”
呼之欲來的酒氣在封閉的空間格外明顯,基本與好聞告别了關系。
“怎麼不試試那個戒指合不合适。”
盛佘語焉不詳地的說着怄氣話,從原本裝放送給沈瑾琳禮物的購物袋裡拿出戒指盒放在姜舒的腿上。
“太小了,不用試就知道戴不上。”雞同鴨講的姜舒拿起來打開又合上,說道:“一看就是随便買的。”
因為有第三人在場,雖說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但感覺還是怪怪的,後面那句「你跟他生什麼氣」也就沒有講出來。
他還沒自我感覺良好到收到一枚戒指就覺得人家喜歡自己的程度。一枚尺寸都不對的戒指,冷靜想想,完全不符合趙鴻蒙嚴謹認真的态度,指不定就是覺得款式好看,買來讓他當個裝飾物放着而已,不然怎麼也得發消息問問手指的尺寸啊。
趙鴻蒙這人本來就很特列獨行,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才算正常,一個說隻要這輩子安穩過下去就行,連結婚都沒打算的男人,又怎麼會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花心腸?
看盛佘還是不為所動,姜舒又把盒子打開,扣下戒指把手跟戒指一起伸到他面前,從大拇指開始給他一根一根手指頭的試戴。
“喏,連當尾戒都不行。”
他晃着卡在兩段指關節之前的戒指,向盛佘不斷地投喂把心丸。
“而且就算能戴我也不會戴啊,一個手機鍊都能給我寫部自傳體了,再來個戒指,公司把我生吃都不是沒可能。”
“嗯。”盛佘發出鼻音深重的一聲,點點頭擡手把他的手按下去了。
車開了一個小時才到小區門口,姜舒請司機再往裡開開,幫忙找個車位停下,最後司機走之前還特意拿盛佘手機給他掃了個紅包過去感謝他幫忙停車。
可能是司機看他面色如常口條清晰還特别會來事兒,堆起的笑臉顯得特别實誠,熱情地問道:“您酒量這麼好嗎?一點也看不出來喝過酒的樣子哦。”
“我沒喝。”姜舒撥了下眉毛,實話實說:“我不會開車,不然也不請您幫忙了。”
“哦,哦。現在年輕人都不流行學車了嗎?我兒子高考完就去學呢,曬的焦焦的,剛捂回來了點一開學又黑回去喽!”
司機挺健談,說完還擡頭看着姜舒,希望他能給出點兒回應。車裡有擋闆失去了交流的機會,這下有空了,當然要好好八卦一下。
“嗯,我也準備去學。”
姜舒招架不住他希冀的眼神,牙疼似的笑笑勉強作答。
正笑着,車裡的盛佘也睡醒了,推門的時候不小心把姜舒撞了一下,姜舒順勢往前一走,把身體背對着司機,委婉的暗示他可以去後備箱取自己的交通工具了。
好在這大叔雖然愛聊,但眼力見兒也是有的,看到盛佘出來了,便自覺繞到車屁股取裝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