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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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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瀾之垂下眼睫,嘴唇微微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

卻又聽見下方傳來聲音,“那個......我也打斷一下。”

楚梵理了理身上破破爛爛、濕漉漉的衣衫從地上站起身來,轉過視線掠過璃月看向沈瀾之,

笑着道:“沈大人,聖上命我與你一同查探十年前孫家村人口失蹤案。”

“真正的孫紀之前就被掉包了,我亦是按照計劃那般扮成瘋子要跳河......”

話音未落,他拖着腔調看向被大理寺押着的黑衣人,以及被兩個差役守着的孫紀,而後擡起胳膊嗅了嗅,卻又瞬間移開,略微歎了口氣,

“如今我這身上可以說是衣衫不整,還夾雜着河水腥臭味,能不能讓我先去換衣服,你們再說?”

沈瀾之沒什麼表情地看向他,片刻後點頭,“可。”

楚梵當即從地上站起身來,那雙桃花眼發着亮光,面色紅潤,毫無一絲因着落水而力竭的模樣,一起來就竄到璃月身前。

滿面紅光,笑得蕩漾,“郡主,僅是披着幹的外衣可不頂用,走,我們一起去将濕衣裳換下。”

說着話,他兩手并用生生從肅一和陸銘之間扒開縫隙鑽了出去,“前面那個客棧就是我三年前來京城時住的店,跟我走,我熟。”

璃月略微點了點頭,而後道:“多謝。”

便跟了上去。

......幾人入了那家客棧。

客棧大堂雕梁畫棟已隐隐有些褪色,堂中數根朱漆木柱,如龍盤虎踞在内,青石地磚正中央,一張古樸的八仙桌擺放在地,周遭放着長凳。

周圍多是一樣的桌椅,零星擺放着,久安街多數客棧皆是如此般布局,為着那些備考的舉子行方便。

櫃台處,掌櫃身着長袍,眉梢微蹙,手中的算盤噼啪作響,賬本泛黃,墨香隐隐在空氣中彌漫。

如今本就是各州舉子來京備考的高峰期,這家客棧又曾是楚梵那探花郎來京時住過的店,這兒早就住滿了人。

隻是大理寺的人臨時與幾個舉子做了交易,多使了些銀子空出來了兩間房,供給璃月和楚梵清洗一番好換下濕透的衣物,待到他們走後舉子們又能繼續住。

陸銘與沈瀾之坐在角落的八仙桌旁,見着璃月與楚梵去了樓上換衣服,在轉角處沒了身影。

陸銘當即憋不住心中的疑惑一臉不理解的望向沈瀾之,“大人,您既是心悅于蘇小姐,怎的不直接言明,反而畏手畏腳的?”

“方才多好的機會言明心意啊?您怎的還擺出疏離的态度将人推出去?”

“我可是見着楚梵有些不對勁,自從他三年前在殿試後被封為探花後,雖是行事有些乖張,随心所欲慣了,卻是個明事理的主。”

“他應是知曉您與蘇小姐之間的婚約......”說着話,他擡頭瞧了瞧周圍,又低聲道:“京中多的是姑娘小姐們傾心于他,那可是您有婚約在身,除了您之外最熱門的兒郎。”

“您剛剛沒見着他對蘇小姐的殷勤勁?那臉都快笑爛了。從河邊過來才多久,就厚着臉皮一口一個阿月,叫的比您還親熱。”

沈瀾之略微垂下眸子,看向放在一側的外衫,回道:“阿月雖是年紀小,卻在這十年内因禍得福身懷絕技,想來懸壺濟世該是她的理想。”

“如今雖是回了相府,昭國亦是民風開發,可她既是回了相府,便是難再如從前那般守着一方醫館治病救人。”

“我以一同查探之名定下約定,允她一個走出閨閣的機會,便是不想埋沒她身上的才情。”

說着這話,沈瀾之也還記得初見璃月時,她扮作采藥女入山去救那些被拐的孩童。

初見時,他将她當成了行蹤詭異之徒用劍直直指着她,她蹲在地上将藥材放入布包,起身時頭上的鬥笠不慎被樹枝勾住,連帶着發帶落了下來。

長發瞬間傾瀉而下,整個人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清麗脫俗。

......明明她再過幾日便能回了相府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卻能因着預知到孩童遭難而隻身犯險。

這般女子,怎能被困于後宅?

“楚梵若真心悅于她,卻也不足為懼。”沈瀾之微微彎了彎嘴角,眼眸微微閃爍,“我若是真如你說的那般表明心意,她定會當即擺明态度,拒我于門外。”

爐火熊熊,暖了一室清冷,壺中水汽氤氲,似那缥缈仙霧。

沈瀾之笑着繼續道:“況且,嫁人為婦、困于後宅不應該是她的歸宿,我與她......來日方長。”

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摩挲着手邊的衣衫,一時間更是笑得好看極了。

陸銘聽了他的話才知自身過于狹隘,當即拱手道:“大人,是陸銘狹隘了。”

“陸銘受教。”

沈瀾之擡手将桌上冒着熱氣的茶壺提起,倒了兩杯茶,将其中一杯推給陸銘,擡眸看向他,“你自是一番好意想要撮合我們,并沒有錯處。”

“隻是對她,你不能将她看輕了去。”

......與此同時,肅一從門外走進,行禮道:“大人,人已經安排妥當,那些被蘇小姐毒倒的黑衣人在服下解藥後已經醒了,藏在他們牙間用于自殺的毒藥也被提前處理好。”

“人現在還死不了。”

沈瀾之點了點頭道:“你先尋個位置坐下歇息,待他們休整好了我們就回大理寺。”

一側的陸銘見肅一要聽令去别的位置坐,當即朝着肅一揮手,“肅一我與你說個事兒。”

肅一朝着陸銘颔首,問道:“陸大人,找我何事?”

“哎呀,你别總是闆着一張臉,小心找不着媳婦兒。”陸銘笑得狡黠,“那個讓楚大人扮作孫紀誘敵深入的法子不是你們大人提出的,我們也沒想瞞着你。”

“隻是昨夜聖上召了大人連夜入宮,便下旨讓楚大人一同協助調查十年前孫家村人口失蹤一案,你又一直在久安街守着,一直到今日都沒尋到機會與你說計劃有變。”

說着,他看向面色如常的沈瀾之,“你們大人也不是會解釋的性子,我做主就自發說了。”

肅一是沈瀾之在一次緝拿兇犯時救下的,沒别的地方可去,沈瀾之于他有恩,他就一隻跟在身側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一聽這話他并未有什麼表現,而是道:“陸大人不必與肅一說這些,大人做事向來有謀略,肅一隻需做好本分之事便可。”

......于此同時,二樓上的房間内。

因着入了秋,天氣轉涼,窗戶緊閉,如今房内便是彌漫着一層淡淡的水霧,宛如一層薄紗,看不真切。

房間的一角,放置着一個巨大的木桶,桶内熱氣騰騰,水面上漂浮着花瓣。

正置身于木桶之中的人兒,如瀑的黑發随意地散落開來,一部分漂浮在水面上,一部分則垂落在她的肩頭,如雪的肌膚在熱水的浸潤下泛着淡淡的粉色,水珠順着發絲輕輕滑下,滴落在她身前。

璃月輕輕睜開雙眸,長睫上的細小水珠跟着滑落......

“嘩啦”,水聲響起,璃月出了木桶将幹淨嶄新的衣衫穿上。

而後拿起白色軟布擦着頭發,走到換下來的衣衫處将袖子裡放着的銀針拿出,又将蘇沐風送的藥囊摘下挂在腰間。

她身上的僅有的毒球已經用完,但還有用細小瓶子裝好的毒藥粉末。

收拾好後,及腰的長發還未完全擦幹,卻也不礙事,她就往外走。

“吱嘎”,

璃月将要踏出房間的霎那間,窗戶處傳來響動。

當即将裝有毒藥的瓶子捏緊,瞪了過去,“誰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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