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金煥發問道。
“我叫祁安,其他的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我一睜眼便出現在山洞裡,然後就是姐姐救了我。”少年悄悄往沈星那邊看了眼,悄聲說道。
“小可憐啊。沒事,小祁安,看你這長相,雖然不是主角,但一定至少是個有名有姓的配角。必定在這裡混得也不錯。”金煥發笑了笑。
“真的嗎?”祁安驚喜道,“那姐姐長的這麼好看,肯定混得比我更好。”
說這話的同時又不忘看沈星一眼,隻不過這次與沈星視線碰了個正着。
“呵,是嗎?沈星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個打醬油的。”沈星面無表情道,想了想又惡劣般地湊到二人眼前。
“噢,說不定我可能是個惡毒女配,專門勾引你們這群主角團,然後殺了。”
“……”少年眨眨眼睛,閉了嘴。
金煥發看着兩個長相不錯的人和自己一樣可憐地被捆紮這裡,苦笑着歎了口氣,抖了抖自己的黃色短發道:
“沈星,祁安。不管我們在書中的遭遇如何,我們相見即是有緣,要不你們也入我的門派吧。”
金煥發緻力于發展他的門派大業,積極宣傳拉攏身邊一切人。
“你别看蒼梧門現在還是個名不經傳的小門派,但我們師父可是未來世界的,他說蒼梧門在未來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門!
我們先把這個好名字給占了。而且我是天命穿書者,雖然現在發展是曲折了點,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未來遲早會成為一方大佬!”
金煥發又歎了口氣,看着碎裂的門派痛心疾首。
“可惜師父還不知道去哪了。這樣吧,特殊時刻特殊處理,我代師父收你們為徒。”
“我是大師兄。”金煥發撇了撇一旁一言不發的沈星,對祁安說道:“她是你二師姐,你最弱排行老三吧。”
少年點點頭,剛剛二人一直把頭湊在一起悄聲交談,現在他坐直身子,看着身旁的沈星,小聲喊道:“小師姐。”
“……閉嘴吧,别和我說話,兩個白癡。”
少年委屈地“噢”了一聲,抿抿嘴,不說話,和沈星一起觀察此處。
外面明明天光大亮,可這破屋仿佛被什麼東西隔絕了一般,隻有微弱的光透入,角落依舊是陰暗的。
齊田一行人正研究着他們手中的寶物,并未生火,沈鳴舟借着這微弱的光打量四周。
其實這破屋以前應當占地很廣,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片殘垣斷壁,隻剩這間房子孤獨地,歪斜着立在此處。
牆壁破損不堪,牆皮像是紙糊的,經年累計之下變成了焦黃色,還有許多細小的黑點。
房子裡熱鬧得很,除了沈星、祁安和金煥發,另外還有十名以齊田為首的散修圍坐成一圈。
“各位,這是我一腳踏入鬼門關才尋來的寶貝羅盤,可以扭轉乾坤尋找到靈力最盛的地方。不過需要用各位的血一起啟動這寶物。”
齊田笑了笑,“屆時尋到的寶物少不了諸位的。”
羅盤?沈星目光猛地看過去。相比沈星的破損羅盤,齊田手中的羅盤要更為完好顔色更加發鮮亮。
這裡的散修隻有齊田一人是元嬰,另一個郭哥是金丹中期。其他的要麼是金丹初期,要麼是築基圓滿。
“齊哥說的是,寶物什麼的其實都好說,隻要齊哥吃肉,能分給我們口湯喝就行。”說話的人是老孫,也是個金丹初期。
齊田笑了笑,不說話。手中拿起一直抗在肩上的巨刀,立于地上,利刃閃出一道白光。
齊田把手輕輕往上一碰,一滴血順着刀刃流入羅盤。其他幾人看到,紛紛效仿。
血滴在羅盤上轉瞬即逝,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下一刻羅盤浮于空中,飛速旋轉。
就在衆人視線皆聚集在羅盤上時,沈星耳朵動了動,不太對勁。
“小師姐,我怎麼感覺聽到了飛蛾的聲音。”祁安往沈星那邊靠了靠,“我好害怕啊。”
飛蛾?!
沈星轉頭看了看他,斂氣靜聽,一道微弱的振翅聲傳來。
她猛地看向牆皮,那哪是什麼紙糊的,這整座屋子都是飛蛾圍成的。看着這細細密密黑點,沈星頭皮發麻。
還未來得及行動,旁邊突然有人發出一道慘叫聲。
“這是什麼?救我啊啊啊!齊哥救我。”
一名築基修士此時痛苦地趴在地上,全身皮膚開始萎縮,有的地方甚至開裂,露出猩紅血肉。
再之後,又是接連幾人發出慘叫,症狀幾乎一模一樣,身上的皮膚寸裂,血肉被腐蝕一般,黏糊糊地往下掉落,滲出白骨。
一人被感染者抱住,沒過多久竟也開始變化。
“這會傳染,快躲開。”郭哥眉毛向上拉緊,面容沉重。
一人想抱住齊田的腿,哭喊着:“救我,齊哥!齊哥,我不想死啊!”
齊田肌肉繃緊,皺起鼻子,提起巨刀将那人手砍斷。濺起的血灑落到一人臉上,那人臉部皮膚直接萎縮,鼻子眼睛直接掉落在地。
“該死!”齊田氣道,“不能沾染上他們的一點東西。”
有些感染者看到齊田直接動刀,内心的憤怒與恨意沖天,但他們不敢奔向齊田,隻好把怒氣撒在旁邊人身上。
我活不成,你們也别想活!
老孫被一個感染者步步緊逼,一時間竟也沒法,眼看就要被撲上,老孫随手抓起地上的祁安,想要把他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