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星冷臉起身,一腳把他踹開,轉身踢起地上的木闆,隔着木闆把目光猩紅的感染者踹飛。
金煥發一臉驚歎,但見此情形他趕忙站起身,躲在沈星身後。
感染者已經恨意上頭,也不管惹不惹得起,隻想着拉所有人下水,抄起一把鋼刀劈過來。
沈星不閃也不避,雙手舉過頭頂,借力劈開綁在手上的繩索。
一手奪過鋼刀,插入對方胸口。
“師妹!不能殺他!”金煥發着急喊道。
看着沈星轉過頭,金煥發呐呐道:“當我沒說哈哈。”
隻見沈星一張臉幹幹淨淨,身上一滴血也沒有,她松開手,感染者呆呆地向後倒去。
當魔修久了,她也是知道一些殺人不見血的法子,盡管她不怎麼用過。
破屋内一時間熱鬧不止,無人在意的角落,羅盤停止轉動。
“啪”一道氣流以羅盤為中心散出,衆人直接被彈出破屋。
“破屋”瞬間被驚動,無數振翅聲呼呼作響,蟲鳴聲不止。
霎時間灰煙粉霧四起,沈星隻來得及握住身後人的手腕。
沈星嘴唇緊抿,這氣流直接将她擊退至十米開外!一些人甚至被彈飛,滾到山下。
隻是眨眼睛,原本天色明媚的荒山來了一陣濃霧。霧氣騰騰讓人有些呼吸不暢。
沈星隻覺得自己旁邊站着一個人。
“祁安?”
“……”
沈星皺眉:“金煥發?”
無人應答。
沈星面不改色,憑着直覺掐緊對面人的脖子。
她還未用力,就感覺不對。對面不是人!這并非人皮膚的觸感,摸起來光滑而又脆弱,看起來像是摸一張硬紙一樣。
沈星湊近,透過濃霧看到了一張煞白的面容,她上下打量,發現這是一個仿照她做的紙紮人。
她倒是聽過不少關于紙紮人的故事,其中有一個就是講的南方一個古城,一名魔修變換成民間道士,教授邪術,隻要做一個紙紮人,在背後寫上他的名字,再用對方的血養上一段時日,便可讓紙人與對方命運綁定。
你捅紙人一刀,對方當天相應的就會挨上一刀。你對紙人制造何種傷害,對方就會受到何種傷害。
隻不過故事終究是故事,誇大的成分有很多。
這世上命運一事最是捉摸不透,一個魔修還遠遠不夠去操控命運的,頂多就是讓對方倒黴幾天罷了。
不過,沈星低頭看向自己胸口處,不細看輕易看不出有一道虛無的紅線連接着她和紙人。
看來,她真的暫時和這紙人“命運”捆綁在一起了。
隻是這紙人和她一般大小,難道一直抱着嗎?
“師妹,師妹,我在這。”金煥發終于找到認識的人,松了口氣道,“吓死我了,這霧也太濃了。”
沈星透過濃霧隻看到了兩道黑影朝她奔來。
“你身後是什麼?”沈星問道。
金煥發驚覺回頭,頓時被吓倒在地。
“卧k,這什麼玩意?”
“你難道不知道他跟了你一路?”
金煥發恍若被吓出魂來,抱住沈星大腿嚎道:“啊?跟了我一路,師妹你快救救我。我害怕啊!”
“閉嘴吧!你仔細看看。”
金煥發聞言湊近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這居然是個同比例仿真紙人,在這種大霧天氣下,看到一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身形真是讓人不适。
金煥發打了個冷顫,欲哭無淚道:“師妹,救救我吧啊啊啊,我保證,我恢複記憶鐵定第一個告訴你,讓你此生仙途無阻!”
“滾,誰是你師妹。”沈星自己往旁邊走了一步,“祁安呢?”
“啊?我也沒看到小師弟。”
其實被破屋彈出來後,大家散落的地方都差不多在一塊,剛剛金煥發一路跑過來卻沒看到祁安,臉色一變。
……
“這這這,得趕快找到小師弟啊,這地方太邪門了。”
沈星暗自點點頭,表示贊同,這裡确實問題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