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聲卡在喉嚨裡,斧頭落下,鮮血四濺,頭顱滾落在地。廖婆一手拿過紙紮人滿足地笑了笑。
拖着斧頭準備回柴房,路過金煥發時停下了,猛地低頭湊到他腰間,四處搜尋未果,目光愈發怨毒。
斧頭上血迹未幹,廖婆一雙瘦削的手揮起斧頭正欲砍下,金煥發額間血瞬間發燙,一道紅光彈出,将廖婆擊退于三米之外。
廖婆錯愕,收斂欲望,抱着手中的紙紮人倉皇回到柴房。
夜晚重新恢複寂靜,門外的幾雙紅眼微眯看着一切。血氣透過門縫流出,幾雙眼瞬間興奮。
偷偷地将自己化成“水”流進門縫,覆蓋無頭屍體,盡情地舔舐着地上的血,順便将幾人身上濺落的血也吞噬得一幹二淨。最後又悄悄地退出門外,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金煥發一早被一陣争吵聲弄醒,迷糊間聽到齊田那群人的聲音猛地坐起,“我c,昨天居然睡着了!”
金煥發看向床上的沈星,今日的狀态要好太多,至少身形凝實,臉色也沒那麼蒼白。
“嘶~”金煥發揉了揉額頭,怎麼這麼痛!
聽了一陣子才弄清,原來是昨天随他們一起來的那名金丹散修不見了。
“肯定是偷偷跑了,我就說那小子心眼多,昨晚也肯定是他搞的鬼,不然我們怎麼可能睡得這麼沉!”老孫“呸”了一聲,罵道。
郭哥看向齊田,兩人視線交流陷入沉思。他們不太相信是自己跑出去的,這裡跑能跑到哪裡去。
齊田看了看緊閉的柴房門,郭哥收到示意,握緊手中的刀,走過去想把門踹開。
“過來吃早飯啦!”
正巧廖婆從柴房裡端出幾碗粥,一掃昨日的陰沉,今日對齊田三人格外熱切。隻是在看向金煥發的時候多了一絲不自然。
郭哥往柴房瞟了幾眼,向齊田搖搖頭,确實一點痕迹也沒發現,人就這麼沒了。
“床上那位姑娘要不要把她叫起來吃飯?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怕是對身體不好啊。”廖婆問道。
“噢,不用不用,今日師妹好很多了。”金煥發擺了擺手道。
“那就好,唉,小金,昨日忘了問你,你那靈囊是如何儲存紙紮人的啊?”
“靈囊?”齊田眼神微動。
這種東西幾乎隻流通在高階修士手中,可存萬物。
看到齊田的眼神金煥發暗自懊悔,“就是一個布袋子,叫靈囊隻是為了好聽哈哈哈……就把紙紮人想辦法對折縮小再塞進去就好了。”
早飯吃完好不容易等廖婆進柴房,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郭哥一掌震碎木桌,手執長刀橫劈向金煥發。
CAO,金煥發蹲下躲過一劫,差點腦袋都沒了。
一擊不成,老孫也加進來,金煥發畢竟沒有修為,很快就被一腳踹到床尾。
齊田邁着步子走過來,手中刀一轉,靈囊便被挑在刀尖。
“還真是靈囊,看這兩家夥都無修為,哪裡來的如此寶貝。”老孫眸底精光一閃。
“還給我!”金煥發掙紮着想爬起來,可是剛剛的一腳讓他動彈不得,
“哼,從我手中搶東西就得付出一定代價,讓我想想昨天你和這人是用哪隻手拿的羅盤。”
齊田正欲走到沈星旁邊,異象發突生。隻是瞬間房頂坍塌,瓦片碎落一地。
沒了屋頂,衆人這時才發現外面已是濃霧彌漫。數隻血肉猩紅,仿佛被扒了層皮的怪物闖入屋中。
“這又是什麼被扒了皮的怪物嗎?”
扒皮鬼匍匐在地,眼球突出,舌頭耷拉在外嘀嗒着口水。相視一笑,扭曲着爬行沖了過來。
地上一片狼藉,齊田他們打得畏手畏腳。一隻站在後方的扒皮鬼看見倒在一旁動彈不得的金煥發,眼珠子轉了轉,悄然爬了過來。
嘴巴咧開眼下湊到金煥發腦門前,舌頭上的口水滴在額頭。金煥發認命般的阖上雙眼,一聲怪叫在耳旁乍響。
紅色藤鞭倏地從眼前穿梭,纏繞住扒皮鬼的脖子往旁邊一甩,撞開了柴房的門。
金煥發猛地回頭,看着沈星甩甩鞭子,一臉狠戾地從床上坐起。
“嗚嗚嗚,師妹你終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