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皺眉對秦文說道:“玄月宗36座内峰,64座外峰,每五年收一次新弟子,每十年才一次宗門大比,你沒見過的人多了去了。”
“再說了,你不去修煉,整日裡隻知道擺你那宗門長老兒子的架勢。總不能見一個比你強的,便污蔑對方是非道之人吧!”
姜靈怼完秦文,隻覺解氣,便學着沈星模樣,直接将門鎖上,不再搭理對方。
秦文冷哼一聲,轉頭看向齊雲和關陽伯二人,從關陽伯懷中找到了之前他丢給齊雲的丹藥瓶。
“齊雲啊齊雲,我不過是讓你好好塗個藥,藥瓶怎麼出現在關陽伯那兒了?”秦文溫聲問道,但眼神裡的怒意讓二人心驚。
“是我幫齊雲擦藥,藥瓶不小心忘在我這了。”關陽伯不自覺地握緊手,低頭說道。
“是嗎?這麼不小心,幫齊雲擦藥,怎麼還驚動了别人。”說完,把手中藥瓶随意地抛還給關陽伯,用靈石重新打開了一間休息室走了進去。
關陽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歎了口氣,對齊雲道:“謝了,兄弟。還是你好!”
說着,便小心地把雲步草藥粉放入懷中。這雲步草珍貴得很,隻有有身份地位的掌門長老才能用得起。
齊雲答應隻要幫他完成任務,剩下的便全給自己。
“哪裡知道沈星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門口撒了雲步草藥粉的?我明明沒有驚動他們,真是奇了怪了。”關陽伯疑惑道。
“他們之間的事情,哪裡輪得到我們瞎摻合。”齊雲目光閃了閃,“還是抓緊時間去修息吧,埋骨嶺可不是好闖的地方。”
齊雲扶着關陽伯的肩一道回了休息室。
靈舟方向舵徹底失靈,但好歹是玄月宗直通往埋骨嶺的唯一工具,早就設定好程序,目的地隻有埋骨嶺。
即使是壞了,靈舟最後也會停在埋骨嶺領地上。
方向舵不停地轉動,“咔”的一聲,仿佛被什麼東西牽引,船頭調轉方向,朝一個地方緩緩前進。
靈舟上,“玄月宗”的旗幟緩緩飄揚,忽地一陣風吹過,旗幟脫落飄向前方。
靈舟仿佛被一層空氣牆阻攔,旗幟在空中自燃,化成灰燼,融入夜色之中。
空氣牆消失一般,靈舟又繼續往前駛動。
“砰!”
“這破船怎麼回事?”蒼龍氣得從夢中驚醒。
金煥發跑到窗戶處向外打量,隻看到灰蒙蒙的一片。
“到地方了。”沈星睜眼道。
沈星一手轉動着木劍,擡頭看着祁安正揉着眼睛,仿佛還沒睡醒的樣子,便用另一隻手牽住祁安。
“下去吧!”
“好的,小師姐。”祁安笑着貼近沈星。
蒼龍翻了個白眼,從二人中間擠着出去。幾人出去之時,秦文姜靈早已等候在靈舟外。
“有些人不知道是來做任務的,還是來風花雪月當大爺的,最好是不要拖我們的後腿。”
說這話時,秦文冷笑地掃了一眼湊在一起的沈星、祁安二人。
“這句話你應當對自己說比較好。”姜靈嗆道。
“你!姜靈,你不要以為你自己是掌門之徒,便可以三番五次地與我對着幹。”
秦文看向她的眼神隐隐閃過暗芒:“埋骨嶺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你為了口舌之争總是嗆我,待會小心遇到麻煩,可沒人願意幫你。”
姜靈閉上嘴,不再說話。
幾人面前是一扇巨大緊閉的石門,旁邊立着九根石柱。
這也是為什麼埋骨嶺必須九個人才能前往的原因,少一個都開啟不了埋骨嶺的大門。
幾人分别走到一根石柱前,對着手印擡手摁了上去。石門上一個骷髅頭睜開雙眼,一一掃視着幾人,在祁安身上停留一瞬,便咕噜地轉動頭顱。
“咔咔咔!”石門慢慢地向裡推動,天上陰雲密布,隻隐隐透着一些寒光下來,一眼望過去一片灰蒙蒙的。
金煥發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來到書中世界,見得多了也便沒了最開始的大驚小怪。
隻不過為了尋求更多的安全感,他還是往沈星那邊靠了靠。
不過有人比他更快,隻見沈星左邊站着祁安,右邊則瑟縮着他們的師父平松道人,前面抱手站着鼻孔朝天的蒼龍。
完了,慢了一步,已經沒他位置了。
金煥發摸了摸頭,隻好湊到平松道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