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内潘大長老幾乎是和姜溪午同時吐出一口血,他震驚望着姜溪午,對方居然沒事,金丹照常運轉,甚至還将他的本命法寶震碎了。剛剛還有一股很強烈的靈力順着他的本命法寶反噬了回來,他的心脈收到了重創。
銀桑族的寶貝都在姜溪午身上了吧。
他現在重傷,在這個空間内恢複不了靈力,這個樣子如果案闆上的魚肉,大長老絕望閉眼。
輸了。
姜溪午也沒那麼輕松,鈴铛裡的靈力用盡了她也沒辦法恢複靈力,兩人現在隻能肉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自己手被誰捏了,麻麻的。
也可能是她被打麻了。
她沒限制潘大長老的行動。
姜溪午冷着眸子,手腕用力拿起刀:“再來。”
潘大長老憑借修為在鳳凰城橫着走了半輩子,這會兒沒了靈力連個最簡單的術訣都捏不出來,百寶囊也打不開,隻能拖着殘敗的身軀空手和姜溪午打。
這次節節敗退的人就不是姜溪午了。
潘大長老再次吐出一口血。
他捂住胸口,剛剛重傷的内裡承受不住他這樣和姜溪午打,姜溪午力氣太大,五髒六腑移位,胃裡翻湧讓他又吐了血。
什麼怪物,這個力氣是十六歲的少年能有的嗎?
潘大長老半跪在地上起不了身。
姜溪午心裡泛起疑惑,對方似乎有心無力,重傷了?被本命法寶反噬的?
潘大長老擡頭,平靜的外表下藏着的是癫狂:“銀桑族的那塊神石被你用了,你們本就該開放禁地。”
姜溪午看着對方的樣子,她幹脆坐下,揉着自己發顫的手腕:“銀桑族禁地和禁地的神石都從未用過。”
潘大長老的平靜被打破:“你們還有另外的神石。”
他笑起來,嘴角的鮮血直流:“憑什麼,憑什麼這些東西都在你們銀桑族。”
憑什麼鳳凰城隻能走向敗落,千年前銀桑族隐世不出有個天門宗和他們并列,千年後天門宗成了天下第一門派,銀桑族是修真界的霸王,而鳳凰城什麼都不是!
銀桑族本身神秘又有秘境碎片,天門宗有上古心法,二者千年來出過多少天才,好的東西全給他們了!就連秘寶神石都盡是他們的機緣。
潘大長老眼神晦暗,手上蓄勢待發,泣血道:“天道不公。”
姜溪午眼神一變,她伸手捏住一根細絲,手上鮮血淋漓,立刻能看見白骨,這是沖她性命來的。
潘大長老錯愕自己竟然再次失手,他神情閃過痛楚,滿目皆是不可置信地低頭,一根藤蔓插進了他的身體裡,瞬息瘋長,直接沖破了識海,傲人的元嬰修為盡數化為烏有。
沒了這身修為,潘大長老的面容快速老去。
姜溪午收回藤蔓:“你的偷襲隻會成功一次,在這裡你殺不了我。”
潘大長老動手那一刻,結界就動了,這個人的一切動作在姜溪午這裡都放慢了數倍。
姜溪午:“這場鬧劇結束了。”
對方想毀了她,她就毀了對方。
大長老眼睛眯着縫,因為識海的散去身體瞬間幹癟,蒼老的面容顫抖着,氣瘋的表象下還有恐懼,識海沒了,他現在垂死的身體承受不住一點靈力,出了結界隻會死得更快。
姜溪午心情倒還不錯,操控着放在霧失樓身邊的小木人瘋狂長花,隻不過這次的花剛長出來就掉落,因為她靈力用盡還沒恢複。
霧失樓感受着上面的變化又看着身邊的小木人,他撿起一朵掉落的花,
被保護了啊。
霧失樓捏着小木人的手,靈力無知無覺順着木人送回本體。
姜溪午沒着急打開結界,以防萬一她拿出腰間别着的靈酒瓶喝了一口補充靈力,這個酒瓶不過手掌大卻是個法器,裡面的靈酒存了一池,沒放進百寶囊就是為了防止現在這種沒靈力打不開百寶囊的情況。
這個她打開蓋子就能喝。
外面的情況應該被控制了,她早早放了木人去截潘家剩下的人,因為她人不在那些木人比較木,殺是殺不了潘家派出來的其他人,但肯定不會放人來客棧。
現在能到客棧的都是些小修士,沒跨進門就能被姜執他們收拾的。
她喝着酒,坐了沒一會感覺全身靈力充盈,剛剛翻騰的氣血全都好了。
嗯?
她盯着杯裡的酒,就是個簡單的靈酒啊,沒這麼大作用吧。
而且手心似乎被人捏了一下,觸感鮮明。
打了一架給她手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