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一半姜溪午頓了下,心上人太強了,她要是不努力追上以後親人是不是都有可能被扔出去。
想到這個可能性,姜溪午盤腿坐在雪裡認真思考。
這敲醒了姜溪午。
她嚴肅了起來,還是得學得練。
她從自己知道的簡單陣法開始在雪地裡畫,沒霧失樓那個天賦,隻能先從畫開始練起。
畫了又擦,擦了又畫。
好不容易畫成功了一次,和她記憶裡見過的陣法完全一模一樣。
注入靈力,她呵道:“起。”
陣法飄到半空,姜溪午挑眉,她其實還是有一點天賦的,第一次畫也就畫了幾十遍而已,第一次注入靈力就成了。
她才有這個心思,半空的陣法一下碎了。
靈力散成星星點點落到周圍的雪裡,雪立刻融化。
姜溪午:“哎。”
霧失樓看了好一會兒了,出言道:“專注,學陣最忌分心。”
姜溪午立刻爬起來,朝着後面笑:“師尊。”
霧失樓看着又是一副活潑可愛樣子的人,無奈道:“再來一次。”
姜溪午乖巧道:“好。”
她再次坐回去,在雪裡接着畫。
霧失樓看着指導:“不要懷疑,堅定下筆,心不定這個陣法注入靈力也不會成。”
姜溪午:“我努力。”
她再次回想陣法的樣子,堅定畫出來,畫到最後畫錯了她微微擡眼,這是她感覺最順的一次,說不定是那個陣法錯了。
超級堅定。
霧失樓看得好笑,畫着畫着都不是一個陣法了。
畫完姜溪午注入靈力:“起。”
她畫的是一個最簡單的起火陣,陣法飛到半空唰一下落下一灘水。
姜溪午反應極快往後退,瞬間退到了霧失樓旁邊,故意賣乖:“好吓人啊。”
霧失樓輕輕敲姜溪午的額頭:“就剛剛這個陣,你在空中用靈力試着畫。”
姜溪午看着霧失樓,朝外走了幾步,她可以被潑水霧失樓不行,雖然以霧失樓的修為這點水造不成任何影響。
用靈力比在地上畫難了十倍。
姜溪午試了整整半個時辰一個簡單的陣法才畫好,陣法一成形立刻生效,一團火燃了下來。
姜溪午沒躲,天下的火就沒能燒着她的。
陣法停了,姜溪午不解:“為什麼我畫水陣是火陣,畫火陣是水陣。”
霧失樓笑了起來:“天賦很好,很多人從紙上畫陣到靈力畫陣至少要用三年。”
姜溪午聽完自覺補充:“不過......”
霧失樓笑着搖搖頭:“不過你順所畫反了。”
姜溪午自我評價:“我這陣法天賦一身反骨啊。”
霧失樓:“多練練就好了,我教你,慢慢來,不必急于一時。”
姜溪午眉開眼笑:“謝謝師尊。”
霧失樓心裡又軟了下來:“采雪蓮吧。”
姜溪午提起自己的籃子:“我來,雪蓮寒涼,師尊你看着就好。”
霧失樓:“一起。”
姜溪午看着霧失樓已經開始了,她立刻去摘,速度極快。
霧失樓采了兩朵回頭,姜溪午已經提着一籃子過來了。
姜溪午将自己籃子和霧失樓的換了:“我來。”
這種雪蓮很難采,它下面的雪化結為冰,和根凍結在一起,遇火就會整株死去,帶着冰一起又不好保存,脫離了根雪蓮葉也會枯死。
霧失樓看着姜溪午,姜溪午是直接拔,雪蓮到了她手上非常乖巧,
根系直接和冰分開了。
似乎沒什麼是必死的,也沒什麼是解決不了的。
霧失樓恍惚了一瞬間。
一團火融化一層對她毫無防備,縱容溫和的冰隻是時間問題。
熾熱的火對于終年無波的冰來說有着緻命的吸引,那是他沒有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