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霧失樓的事她會很有耐心一步一步挖下去的。
兩人說話這段時間宗衍已經被雷劈完了。
他周身靈力運作,箭上的光芒更甚,俨然是金丹的駕駛,這一箭能要清許小半條命。
周圍人退開得更遠了。
十七歲的金丹,天門宗這個天才和銀桑族那個怪物一樣可怕。
天門宗怕不是要出第二個霧失樓。
衆人相視一眼,離清許幾人又遠了幾分。
甚至清許身後的幾個弟子猶豫了一番,走了幾個。
姜溪午:“我可以出去了。”
“師尊跟好我,别讓我丢了。”
霧失樓從百寶囊裡取出了帷帽:“嗯。”
姜溪午吹了個暗哨。
下面清許眉眼更加慎重,這一箭他勢必受重傷,他不能重傷,他弟弟還等着帶靈藥回去救命。
宗衍咬牙:“她受的傷本該是你們要用命償的。”
若不是師母趕到及時,這些人早就死了。
箭從弦上射出。
清許捏着一張符朝着那邊修為較高的幾個旁觀者身邊閃了過去。
這幾個人加起來完全可以抗住這一箭。
幾人也沒想到清許會過來,眼看箭追蹤過來,幾人立刻推人出去受着。
清許快聲:“幾位幫個忙,過後靈丹必不會少。”
幾人聞言猶豫了。
宗衍的箭可不會給他們猶豫的時間。
他甚至拉開了弓射出了第二支箭。
清許眼見箭到臨頭,他一個術法躲在幾個人身後。
幾人壓根來不及反應
清許眼裡沒有任何波動,又死不了。
幾人覺得這次怎麼也要受傷,沒想到一把刀憑空出現将箭挑落。
宗衍很敏銳,立刻拉開弓朝着天上。
姜溪午乘風懸于半空,刀再次回到她手上,她一刀劈過去,和宗衍的箭在半空相彙。
箭身被刀意劈開,宗衍向後翻了個跟頭。
刀身落地,這一片瞬間燃起了火焰,火焰不傷樹木卻燙人,詭異得很。
下面立刻亂成了一鍋粥。
姜溪午給霧失樓一個笑,期待霧失樓的反應。
霧失樓看着地上,這一刀和他剛剛那刀有八分相像,若是姜溪午不主火,修為和他一樣,這一刀沒人能分清是誰打出來的。
霧失樓打心裡高興,看來可以教些别的了。
姜溪午覺得霧失樓是開心的,滿意了。
她從半空一步一步走下去。
“好久不見啊宗衍,你還是那麼弱。”
宗衍咬牙切齒:“姜溪午!又是你。”
姜溪午落地。
身後的木人一個擡着盤子,一個在摘明靈果。
她咬了口明靈果:“是我,怎麼了,人家摘點果子都不行了?綠廬山脈似乎也不是你家的吧。”
霧失樓望着姜溪午的樣子,想起了那天在鳳凰城,對方也是這樣闖進了議事閣。
嚣張至極。
宗衍快要氣死了,天下同齡人他都可以不放在眼裡,唯獨姜溪午不行,這個人是師母唯一誇過天才的人。
“這裡是天門宗後山,姜溪午你的試煉帖呢,沒有試煉帖就滾出綠廬山脈。”
姜溪午搖頭:“臉真大,照你這麼說我明天把銀桑族搬到天門宗旁邊,那綠廬山脈是不是也是我家後山了。”
宗衍一時語塞:“你......”
姜溪午攤手:“你怎麼修為年輕記性年邁,千年前大家簽過合約,綠廬山脈不是誰家的,誰都可以進來探索,難不成你天門宗買斷了綠廬山脈?那我怎麼沒收到天門宗的錢。”
兩人僵持站着,旁邊人也不敢多說話,這兩人他們誰都得罪不起。
宗衍冷靜了下來,他問:“姜溪午,你今天是來找我天門宗宣戰的嗎。”
姜溪午又咬了口果子:“那倒不是,我單純找你茬。”
宗衍冷靜不了,擡手起箭。
姜溪午将手裡的果子遞給霧失樓:“師尊幫我拿着,我去會會他。”
霧失樓:“好。”
恰好姜溪午還缺少和人打鬥的經驗。
他看向那邊的清許。
姜溪午采雪蓮那天說她見過的美人很多,其中就有這位域裡門的清許。
清許和霧失樓隔空對望,這個戴着帷帽的人給他感覺很危險,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危險,修為深不可測。
清許修行到了元嬰後這天下很少有他看不穿的修為。
深不可測。
他向後退了兩步。
霧失樓淡淡收回目光,看來也隻是随口一說,姜溪午下來也不曾注意到這個人。
宗衍和姜溪午打架是邊打邊罵。
“姜溪午你是不是有病。”
姜溪午回了一刀被對方躲開,宗衍從小就四處找人打架,當年兩人認識還是宗衍找姜溪午打架,宗衍的經驗是姜溪午的數倍,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宗衍在打架時表現得暴躁。
姜溪午一邊拆招一邊真心地發問:“你是不是被狗咬了,太狂躁了。”
宗衍箭氣淩厲:“你才被狗咬了,現在又想來咬我是吧。”
姜溪午刀劈開對方的箭:“你看,說中了你就急了。”
宗衍:“你......”
“好,打,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死了别賴上天門宗。”
姜溪午:“哦。”
她刀鋒也逐漸銳利,陪練認真才能進步。
霧失樓看着宗衍,對方隻比姜溪午大一歲。
比起他這種無趣之人來說更加和姜溪午談得來。
而相比那些人姜溪午跟也宗衍更熟。
霧失樓望着手裡姜溪午咬了一半的靈果一怔,他想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