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Alpha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存在,不會容許别人窺視她的Omega。這一點顧清予還是在先前的新娘課程中知曉的。
直到婚禮結束,等到黎鸢親手取下他身上遮蓋的輕紗,他才能吐出珍珠開口說話,把他的一切都奉獻給他的Alpha。
顧清予的身體在情熱期的作用下熱得像是放在火山口炙烤一般,每分每秒他都在努力地忍耐着想要脫口而出的喘息,難受到極緻時他都咬住了口中的珍珠,借此壓下那份難受的低吟。
……
黎鸢接到了顧清予之後,便領着他一起回到黎家,繼續完成後續的婚禮儀式。
顧清予按照婚禮的流程是被直接送入了房間,而黎鸢則是要去大廳招呼賓客。
裝飾滿鮮花和彩帶的大廳裡,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歡聲笑語,這是一場盛大的婚宴。周圍能被邀請的賓客不是黎城工作上的同僚,便是帝國有頭有臉的貴族。
每個上前與黎鸢攀談的人臉上都帶着對黎鸢的祝福。
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在表面上黎鸢與顧清予的這場婚禮是在衆人的祝福中進行的。
“恭喜黎宰相啊!你這寶貝女兒可是娶了一個好Omega啊……都說兒女成家就是家裡人放心的時候,我看你這下子該放心了。”
黎城的同僚已經喝了個臉紅,膽子便也大了起來,湊到黎城旁邊用羨慕的語氣感慨道,“我家那個臭小子别說娶到顧上将這樣的Omega了,能給我娶一個回來我就要燒高香了……”
黎城飲了一大口酒,他臉色浮起幾分紅暈,聲音帶着酒醉的沙啞,像是酒後吐露真言一般開口道,“Omega娶回來隻是放心了一點,還要看她們兩個什麼時候能給我生個小崽子。那樣我才能安心地跟陛下辭官回家養老啊……”
“什麼!你、你要辭官?”那個同僚酒水吓醒了一半,他聲音緊張地安撫道,“這孩子哪有那麼快出生,你都在宰相這個位置幹了這麼久了,要是真的辭官了,沒有人能替得了你啊。”
“那就再看看吧。”黎城眸光晦暗,借着燈光的陰影冷冷瞥了一眼這位同僚。
他自是知道這個同僚是皇帝手下的人,也清楚對方是在替皇帝試探他的口風,他便假裝喝醉簡單幾句将對方的試探輕易地打了回去。
他怎麼可能輕易辭官?他還沒有替他的鸢兒坐上那個位置啊……
黎城眸光深深地看着遠處的黎鸢,看見她表面上似乎被賓客勸酒喝得有些醉醺醺,而和對方攀談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這個小崽子,又在裝醉酒了。
他專門為她策劃的這麼大的婚宴,邀請了全帝國的名流貴族,不就是為了讓她多和帝國的貴族子弟接觸,好為她未來的大計鋪路嗎?
結果她倒是好,酒才喝多少就想裝醉離場了?不就是一個Omega,都已經娶到家裡了,再等一會兒能死嗎?至于這麼急色嗎?
黎鸢心裡也清楚她家老頭子在這場婚宴邀請了這麼多帝國名流背後的原因,但是她也是真的不樂意委屈自己和這群腦袋空空、裡面塞滿了稻草的貴族子弟交流。
雖然她之前在衆人口中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纨绔,但是那都是她半真半假裝出來的。
她是真纨绔,假草包。
而這些……黎鸢眸光微閃,眼底劃過一絲冷意,這些是真纨绔,真草包。
這些人的眼中如果如果看見了更大的利益,便會瞬間倒戈相向。與此同時,這種人也是最容易屈從與強者。
隻有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會低下那高傲的頭顱。所謂的利益隻會讓他們帶上假意屈從的面具,實際上心底仍帶着傲慢施舍般的态度。
黎鸢的神色在燈光的陰影下,明滅不定。
她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徹底打碎他們那些高傲的機會。而那個機會……顯然不是今天。
……
黎鸢借口醉酒離開了大廳,将繁華和熱鬧盡數關在了身後。
她按了按額角,钴藍色的眼眸中浮出淡淡的困倦之色。雖然她并沒有醉酒,但是過量的酒精還是讓她的大腦有些發熱。
黎鸢忍不住想起先前在黎城的書房看見的那份關于顧清予背景資料,心中生出幾分煩躁。
她最讨厭被人欺騙。
一個被她視為獵物的人,其真實身份有可能是一個獵人,而她才是那個獵物……這個轉變讓黎鸢的心情十分的複雜。
今夜的初次結合,恐怕不會多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