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洩露沒有?”
“沒。”
“監控拍到沒有?”
“沒。”
“人皮面具戴好沒有?”
“全程帶着。”
……
在知道黎謹将那裡收拾成了内讧緻死的場景,那群小孩也隻知道黎謹把那小胖子單獨帶走,那從頭到尾的審問才終于結束。
“……”
她施施然坐下,随着锉刀擦拭過尾指,精心打磨的美甲耀眼奪目,但也不忘再次給對方一個眼刀子。
要不是今晚方圓十裡正好沒别人,她絕不會叫對方臨時出來上班,給她後續差點整一個大攤子出來。
白皙的手指膚質細膩,指節狹長,與那隻能算略顯清秀的面孔反倒格格不入。
慢條斯理,等到十根手指全被修了個遍,她才終于再度擡頭,眼一抖,見桌子上的人還在。
鳳眸微挑,自上而下斜了人一眼。
“還在這做什麼,”審問完了就可以走了,“從哪來的回哪去,别賴我這。”礙眼。
“這不算賴,”黎謹趴在桌上翹起的呆毛随風立起,聲音懶散的同時含糊不清,“這是正兒八經的前台,我也是員工,在公司所屬的地方休息。”
雖然這個所謂的領任務的“前台”,隻是個破破爛爛地報刊亭,附近照亮的路燈還壞了個燈泡。
本就不大的環境,報刊亭的“主人”就更不可能讓黎謹擠進來,所以alpha也隻是背靠着坐在報刊亭附近支的小桌子附近。
也是因為夜深了附近人煙稀少,柳辛又在這附近安置了監控,倆人才能在這個點肆無忌憚地說話。
聽完黎謹的回答後,柳辛被氣笑了,她怎麼不知道黎謹這一張嘴這麼能扯。
“我的地盤我說了算,你再胡謅我就下毒把你扔河裡。”
“陳秦呢,讓他來把你這個妖孽收走。”
“他去澳大利亞出差了。”
得,沒人能治得了這個妖孽了。她擡手扶了扶蹙起的眉。
也就在這時,黎謹突然彎下腰來,但他也沒直接伸手碰,而是兩隻筷子夾起還在不斷掙紮亂動地“生物”。
墨黑的絨毛泛着深紫色的光澤,紅通的小眼滴溜溜轉動,如果忽略那不斷亂動的八條腿的話,倒也算得上個合格的毛絨生物。
女人見到被夾起的生物下意識撩了撩發絲,發現果然不在。
“怎麼還胖了?”竹筷翻動着,也讓蜘蛛的前前後後被翻看了遍,但黎謹想了想他了解到的這蜘蛛平常的飲食,突然覺得胖了也合理。
她向他伸出手,“天天除了吃和睡能不胖嗎。”蜘蛛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弧度,順利被女人接住,它也不驚慌,順着纖白的手臂就是一路爬過。
“你都快把他當祖宗了。”
柳辛自然沒漏過對方眼底裡一閃而過的嫌棄,沒好氣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腦子裡隻裝着你那個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兒子嗎?”
黎謹同樣沒好氣,“你養蟲子跟我養兒子能一樣嗎?”
“呵。”柳辛剛想反駁,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
等等,她怎麼忘了,這貨之前做完任務跑的比誰都快,這會卻是賴着不走,這沒反常她都不姓柳。
“滴、滴……”
電話突兀的按鍵聲惹得人擡起頭,“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