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肚子裡的孩子有了繼承權,不就什麼都有了嗎?”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卻惹得女人身形一震。
他視而不見,繼續慢條斯理闡述着委托的原則,“發布委托,您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為您服務。”
默然的目光在屏幕上劃過,最後一個選項顯而易見與其它選項有差異。
“那個圈……”
男人“哦”了一聲,“因為那是我最擅長的。”也是最喜歡的。
“咔嚓。”
天空仿佛在這時被炸開,“噼裡啪啦”,慘白的顔色渲染曲曲折折地閃電,又宛如鐮刀,将天空一撕為二。
林政宇被這聲驚雷震醒,駭然睜眼,目之所及皆是無窮墨色。
這雷……
急促的呼吸在平複,他的濃眉皺起,意識還有着被打攪後的昏沉。微微側過頭,下意識想要看看現在的雨勢。
慘白的面具歪着頭,詭谲的微笑與他對視。
瞳孔極速收縮。
……
視線在那處選項久久停頓,浮浮沉沉間,琢磨不定。他沒有因為她的遲疑而說話鼓動對方,狹長的眼角微彎。
像是想起什麼,她攥着衣角的力度加重,濕紅的液體自指縫間溢出。
“……我選,最後一個。”
虐殺。
……
“噗嗤!”
心髒因為受到強烈刺激而驟然間緊縮。男人大睜着雙眼,卻發不出一絲呼喊。
腕臂粗的木棍重重貫穿口舌,前齒粉碎,直戳男人的咽喉。
“嗬……嗬……”
她因為他的花言巧語衆叛親離,流離失所。
“我想搗爛他的口舌。”女孩的聲音啞然。
那抹粗壯從口中拔出,帶出黏附的血絲,轉瞬即逝下又再次插入其中。
額頭間的青筋猛地凸起,男人目眦欲裂。
恍惚間,他仿佛聽到一聲自喉間發出的輕笑,愉悅。
握着頂端,旋轉之下,粗糙的棍面橫生的木刺刮過脆弱的喉壁,撕出更深一層,殘缺的碎肉被攪動着成為肉糜。
無法吞咽的血沫自口中斷斷續續溢出。
“挖掉他的眼睛……”
鋒利的刀光在暗夜中閃爍,那雙本就紅絲彌漫的雙眼被緩慢剜去,是的,緩慢。
感受着神經一步步的寸斷,感受着刀鋒在眼眶内的轉動。
終究隻剩下一雙血淋的窟窿,無神注視着天花闆,唯有肌肉的抽動彰顯着男人餘息尚存。
“半身不遂……”這輩子,永遠隻能躺在病床上。”
刀尖明晃晃割開皮膚的表層,露出神經,動脈,直至一節雪白。
幽藍地液體流淌而過,“滋滋”腐蝕,短短幾秒的時間,已然腐蝕殆盡。
毒藥帶來的麻癢與痛苦,可以随着血液流向全身。
“女人呢?”他饒有興緻。
“……一刀……就好。”
她清楚知道,造成她痛苦的根源究竟是誰。其它人都隻是他的陪葬品,不用再大動幹戈。
“您是雇主,聽您的。”雖然話語中是肉眼可聞地可惜。
……
事情處理完了。
“咔嗒。”
門栓微旋,發出的聲音微不可聞。
撲面而來的水汽,大雨沖刷去了一切,不知道的還以為隻是屋主人小淋了一場雨。
搭在胸前的發絲因他稍稍歪頭,被捋到後頭,依附在腰間,宛如橫生的墨色荊棘,暗色的影子靠近床邊,光與影的界限在模糊,能輕易擰斷别人脖子的手緩緩隔空撫摸着那軟軟的發尖,眼中芒針般的瞳孔還未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