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憨态可掬的腼腆面容同時也還是不可避免露出了一半。
黎謹也非常有眼色的人揮散掉那同樣已經飄到他這邊的粉紅泡泡,免得被重度妻奴傳染。
重度妻奴也沒得救。
“人是挺好,所以你真的确定,不是你在易感期階段誤把人家給上了,人家沒得辦法才捏着鼻子從你的嗎?”
此話一出,每一句都紮在本來還沉浸的人心裡,無形之中就把人損了一通。
幾乎是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過去。
與此同時會議中央的隔間内。
與外圍的數百人不同,僅有的圓桌上隻有不足二十人的座位,已經在座的諸位,統一戴着面具的面孔在慘白的燈光下靜默無聲,而這也就更顯出敲桌闆的聲音清脆。
坐在離首位最近的女人不耐煩的敲了一下又一下。
“唐小乖人呢?人很快就要坐齊了,資料現在還全在他電腦硬盤裡。”
有不少面具的角度微微傾斜,似乎也在幫忙着尋人。
但不用太久,知道真實情況的人回複的話語很簡單。
“拌嘴。”
什麼?
柳辛順着陳秦的視線一望,從室内單向可看的玻璃向外展望,距離主會場最遠也是最角落的方向。
肉眼可見倆蓬松的栗子頭和中二的小綠蛙腦袋湊在一起叽裡呱啦不知道在幹什麼。
但柳辛當然明白。
一個妻奴一個兒控湊在一起能幹什麼?
太陽穴處的青筋浮現。倆小孩又在不務正業。
“找人把唐小乖給我拎回來。”
柳辛剛說完這話,又突然想起那倆的武力值。
“啪嗒!”
随即又是桌子被重重一拍。
“算了,我自己去拎。”
會場中央有人下台,本來還熙攘的室内聲響戛然而止,作為在場唯一一位不需要戴面具的人,女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張揚的紅裙在穿搭各異的會場中也是奪目。沒有一次開會重複過的精緻面容讓人辨不清對方還有幾張臉可換。
高跟鞋有條不紊的“咔嗒”聲被沉浸于争辯的倆人意外忽略。
“我和我老婆的信息素契合度是100%,什麼叫沒得辦法!”少年氣得牙癢,“再說易感期那玩意一旦發作人能控制嗎?你個易感期都沒有的家夥在這大放厥詞。”
聽了這話的人沒有半分生氣,甚至還帶點懶散,回過去的話語相當簡單。
“感同身受才叫同情,你也說了我沒有易感期,為什麼要同情你?”
“……”
難怪柳辛當初天天放話說要割了黎謹這張嘴 。
雖然他也不知道黎謹為什麼明明是個alpha,成年後一次易感期都沒有,但這不妨礙少年聽到對方這話後依舊氣憤。
想起對方最近頻頻打噴嚏的症狀。
“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不發情的,你以後遲早翻車!”
剛放下狠話不久,他隻感覺背後一緊,緊接着下一刻就從座位上懸空。
真的是被拎了起來。
瞧見少年張牙舞爪的不甘樣,黎謹張口,嘲笑的話語下意識就想脫口而出。
像是有透視眼那般,柳辛回過頭。
冰冷的目光不言而喻。
再說話就讓你坐前排。
本來還張開的口很老實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