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也是稍許交談了些,那男子興許起初并未明白念酒的想法,故而也有稍許回應一二。
但是,在這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距離内,念酒也并非是全然盡職盡責跟在他的身後,反倒是很有精氣神的看到周圍的風景不錯或是路上要是有些什麼有趣的,也是喜歡停留在那邊到處看看。
況且實際上周圍風景也的确是着實不錯的,林中有些什麼靈氣變化和植物草藥,念酒也都是喜歡上手試一試的。
隻不過念酒也是有呼叫過小七的,但是似乎也還沒有回應,估計也是因為剛剛的影響,但目前也沒有什麼事情,念酒知曉小七沒事,也就沒有多想。
小七會好好的,念酒實際上是相信的,頂多是暫時聯系不上,如果處理好了的話小七會告訴自己的。
這種信任大概是經曆過很多事情後,才會變得這麼豁達。
雖然說自己玩也還可以,但是畢竟玩久了也是有些無聊的,念酒又見剛剛那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背景的道長依舊是闆闆正正的行路并未搭理自己。
于是乎、念酒就想起了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來,大概是看到難得救過自己的人,心中還是挺感激的,所以也是單純的想要結交一二。
“道長、你吃糖嗎?”不知何時,念酒出現在了那男子的背後,眉眼伶俐溫和、側眸看着他說到。
“……”可惜道長依然默默默念着自己的經書,并未理會念酒。
雖然說在行路,但是步伐也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沉着穩重,這也不妨礙他的念誦經書。
見他不答,念酒卻像是沒有感受到他的冷淡,熱情地走到道士的面前興沖沖的說道。
“我們玩個遊戲吧!我兩隻手中有一隻手中有糖,你猜猜是哪隻手?猜到了的話就送你。”實際上念酒是想問剛剛道長的術法,不過想想終歸不大禮貌,所以也簡短詢問。
糖這東西,實際上還是蠻重要的,不是玩笑話,的确是挺便宜的,所以念酒也都有随身攜帶着。
“……”
那位道長依然沒有理會念酒,不過,這并不讓念酒感到失望,反而士氣更高昂了。
“來嘛來嘛,就玩一次!”念酒拐了個彎走到了他的跟前邊後退邊趕路說到,沉墨眼眸倒映着面前男子的面容,宛若浩瀚夜空般将周遭的所見所聞映入眼簾那般靈動而鮮活。
可某人并不知情甚至并未察覺,仍然垂眸默念着經文,不似惱怒,卻也并不在意。
“就一次!”念酒伸出手比到,認真的看着道長,見他并沒有答複,于是故作難過垂頭喪氣的歎了口氣說道:“道長你這樣就讓我很傷心了。”
“好歹我們也算是認識吧?還是我打擾到道長了。”
念酒好似有意無意般詢問,卻暗中打量起那道士的舉止态度來。
不過這倒是念酒的真心實意,也就說出了緣由目的來,“其實我是想感激道長方才的幫忙,不若也不知會發生什麼。”或許也就是這番話說動了他,也是念酒這段言語中相對而言正經些的言辭。
就在念酒話語剛落時,那灰袍男子才微微擡起頭來,看着念酒緩緩吐出一句話:“若是無事,就先趕路吧。”
“嗯……趕路。”念酒也就加快了幾分腳步,也不忘看着道長說道:“道長終于回我了。”
不過在那位道長說完,便再沒理會他了,不過這打擊不了念酒的熱情,反而越挫越勇了。
似乎也是見到他回話,反而也就更有興緻了。
“道長啊!你叫什麼名字?”抑揚頓挫熱情洋溢。
“就叫道長嗎?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啊?”自問自答自說自話。
“有法号可以稱呼嗎?你怎麼都不理我呀?”
“你是修道還是僧人呐,為什麼留着佛珠呀?”自行反駁。
“不對喲,你帶着挺好看的,還是帶着好了。”大抵念酒也是知曉他不打算開口,故而言語也稍微坦率了些,有些容易激怒的言語。
“你長的也挺好看的,為什麼要當道士呢?”其實念酒是故意的,雖然說起來是有點招人嫌,不過這也可以很快就看出對方的底線與性情。
并非是何不食肉糜,而是打算盡快知曉。
“你看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都不回我一句……我喉嚨都幹了。”
問話太過直白,看着的确是有些傻,就連念酒私下也不免覺得好笑,畢竟也是第一次作為這般。
實屬是有些冒犯了的,“你有水嗎?借我喝一口吧!你人那麼好~你說是吧!”
念酒也是在盡職盡責的試探,結果對方仍然是無動于衷并未理會,但難得來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目前能夠交談的也隻有之前順帶幫助過自己的道長。
念酒知曉自己的言語有點茶外加陰陽怪氣,但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呐。
首先也是要拉近距離,之後才能夠說明目的并且保證不被拒絕。
不過比起陌路相逢短暫接觸後一下就遺忘了,不如還是招人嫌來的記憶深刻,盡管起初會有些繁瑣,但效率卻高。
念酒在這短暫的觀察中也知曉對方的心性難動,顯然是不少資曆,萍水相逢那肯定是很難牽扯上關系的。
畢竟修道之人,本就是心性不同與常人,對于這些也是看着淡薄,所以比起常人,蠢點就蠢點吧,惹人煩也就這麼一下罷了。
所以念酒心裡也在道歉,雖然現在在惹對方,但是之後會補償回來的就是,這段時間内積極主動才能夠有效果。
“诶,你天天都去哪裡呀?每天都走這麼遠的路,你不累嗎?”
盡管道長都不怎麼理會他,但并未趕他走,這說明其實還是有一點進步的,這讓青年誤以為信心大增,說起話來更是沒完沒了的。
不知道是道長太過沉默寡言,還是念酒說的都是些沒有營養的話題,所以也一直沒有得到回答。
“貧道法号卿逸。”直到念酒話語稍微停頓了些,才聽聞面前名叫做卿逸的男子言即。
“卿逸?”念酒聽聞也隻是眼珠子一轉,想到些别的,“那我稱呼您為卿逸道長可否?”
聽聞後,那男子也隻是擡眸将目光對上了念酒的視線,卻并未言語。
似乎能夠看透他的僞裝,也透過他那純粹幹淨直率惹人的表面看透到内裡,直接看清念酒的所思所想般,也是讓念酒一瞬間有種被審視看清的感覺,雖然轉瞬即逝,但是也是知曉自己面前的卿逸道長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念酒雖然對于這種目光有些緊張,但是畢竟表面上也仍然要裝作一副單純坦率的模樣,所以也率先将目光移開了來。
不是懼怕對方看透自己的想法,隻是怕對方吓到了而已,花花腸子一堆,還許多想法。
自己的這番作為可謂是小醜賣弄,若是被看出,念酒自然也就不好那麼厚臉皮了。
但念酒也是有些擔心,若是被看透,那麼對于接下來的事情可沒有那麼好解決的。
故而其後轉移話題不讓對方繼續深思下去。
“之後我們到市集之後就分開嗎?我若是日後要尋道長的話怎麼辦?”于是念酒也便開頭說起了正事,起碼比起剛才正經些。
“嗯,不必尋我。”
卿逸道長僅僅淡然回複,卻并未多言,大抵也是變相的拒絕,知曉他們彼此間也沒有什麼關系,自然是不必尋的。
念酒聽聞也是了然,卻反問道。
“那之後不會又遇到像是剛剛那種事情吧?”念酒又自問到,“還是說需要我幫忙嗎?雖然我對這些不怎麼了解,但是在我原先的大陸也是有些通曉鬼怪并且認識的朋友,可以請他們幫忙看看。”這番透露出消息,也可估量。
“不必。”
他隻是果斷拒絕到。
“玩笑話,我知曉單憑道長一人足矣。”
念酒見狀也隻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卻隻是似有似無得打量着面前的人,像是找話題着。
“此番初來乍到,所以對這附近也不大了解,我們此行要去的地方道長可知曉是在哪裡?”
“不知,去市集問問便是。”
“好,多謝道長。”
“那剛剛的事情真的無妨嗎?倘若日後又遇到的剛剛的那種情況,怎麼辦?”
可能還是在擔心,念酒也不免多問了一下,順勢臉上也顯露出幾分難色糾結,興許還是放心不下。
大概念酒也知曉自己的話雖然讨人嫌,但面貌可并非那般,裝模作樣也能夠騙過許多人了,況且還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而卿逸道長聽聞卻反而望着念酒,眉眼之中卻看不出什麼神色來,似早早便看透了念酒的想法,也知曉他現在也隻是假意詢問。